彩兒欠身行禮,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清先生。
“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讓你重蹈我和尚兒的覆轍,人呀,總應該要有自己的事情,一直做同一個事情很多年也很累的,沒有嘗試過自己的田閒生活會很可惜的,我已經可惜過了,我不想你跟著我一起可惜!”
清先生很是嚴肅的強調了一句。
彩兒再次點頭,雖然她有點不解,不明白清先生今天為什麼要說這個事情?
“好了,這幾天我會去見一個人,可能要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做主吧,呂安也該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塞北自然要引起軒然大波,我們秉承的方式隻有一個,那就是不管不顧,到了他們那個層次的級彆,即便是想插手也插不上。”
清先生微微一笑,表情多了一絲淡淡的平靜,和之前的性格相比,清先生實在是平靜了不少。
這讓彩兒明顯有種怪異的感覺,所以她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句,“先生是要去見誰?”
清先生突然微微一笑,“回趟匠城見個人,之後還要再來的,可能還有一個人也會過來,那個人也要好好見一見,等你下次碰到洪燃的時候,讓他好好來謝我!”
“謝?”彩兒一臉茫然的看著清先生。
“自然是好好謝我培養了你這麼一個好女子!”清先生說著便是淺淺的笑了起來。
彩兒的臉再一次紅潤了起來。
之後清先生便是離開了這裡,這裡又隻剩下了彩兒。
彩兒站在高台想起剛剛的那副對話,她有種悵然若失的茫然望著遠處大開的城門,來來往往許多人,隻可惜沒有一個是她想要見的人。
彩兒學著清先生的站姿緩緩的挺直了自己的身體,手也是不由自己的放在了腰後,表情逐漸的嚴肅了起來,就這麼居高臨下,望著下方的一切,平靜而又坦然。
在清先生離開塞北的第二天,塞北便是陷入了瘋狂,所有人都是陷入了瘋狂,因為呂安重新回到了塞北城,手中還帶著一個人,這個人塞北城的人都認識,不是彆人,自然是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寧起。
塞北城的人絕大多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知道呂安做了一件極其過分的事情,但具體是為什麼沒人知道。
而現在呂安提著如同死狗一樣的寧起重新出現在了塞北城。
這引起的騷動瞬間讓擴散到了整個城,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同仇敵愾的表情,針對起了呂安。
咒罵聲乃至是劍氣都是朝著呂安而去,隻不過這些舉動在呂安看來,並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注意。
懸浮在半空中的呂安一點都沒有理會憤怒的城民,隻是為他們感到了一絲悲哀。
想起弓良曾經做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活的真是挺可憐的,厭惡胡勇的人是他們,想要替胡勇報仇的人也是他們,現在又在譴責呂安對寧起的所作所為。
隻有少部分在譴責呂安對大秦軍隊做的事情,那數十萬人的性命也是上不了絕大部分人的心!
可能這種人一輩子都被人牽著走,從來沒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看著這些人憤怒到扭曲的臉孔,呂安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憤怒,有的隻是憐憫。
然而呂安的不回應,讓這些人感到越發的憤怒,這種反抗的反應直接更為的劇烈。
呂安在上空緩緩飄過,下麵的人便是追著呂安瘋狂的咒罵出手。
隻可惜這些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弱到連呂安出手阻攔的想法都沒有。
在呂安看來,這裡的一切當真屬於浮雲。
在他心中有所虧欠的隻有死去的數十萬的將士,算的上是無辜。
但呂安做了也就做了,他並沒有感到多少的後悔,不管是對大漢還是大秦,他現在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公平!
呂安就這麼拎著寧起來到了皇宮的上方。
宮內早已有人在等他了,隻不過每一個人的表瓊都是極其的難看。
尤其是自信滿滿的江天,早已認定此事會成功的他,這一次卻是變成了如此這般的笑話。
其次便是蘇毅,他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現在隻有怒氣,對呂安的怒氣,想不明白呂安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敢做出如此不要臉的行為!
最後便是一言不發,表情已經陰鬱成黑色的寧政,對於這個事情的進展他已經不想多說了。
呂安做的事情,寧起做的事情,乃至於江天做的事情,這些人做的事情都讓他感到極其的憤怒,但是憤怒過後這就是他身為君王的冷靜。
寧政心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當呂安出現在上方的時候,寧政便是第一個出麵了,他想說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嚴肅的話語。
而是以一種讓人極為驚愕的開口歡迎起了呂安。
“呂師你來了!這一次辛苦你了!”
寧政的聲音剛剛響起,便聽到了寧起瘋了一樣的慘叫聲,“大哥!救我!呂安瘋了!他竟然還要殺我!”
慘叫的聲音讓寧政的眉頭不自主的顫動了起來,差一點就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了。
隻不過有人比他更加控製不住,蘇毅瞬間出手,直接將寧起從手中拽了出來,異常憤怒的質問道:“呂安!你到底在乾什麼?你瘋了嗎?”
“我瘋了嗎?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們這些人瘋了?現在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不對,還沒有完全結束,還有兩個人還沒有了結!”
呂安說著便是看向了一旁的江天。
兩人對視的刹那,雙方同時笑了出來,隻是這抹笑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