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2 / 2)

公主與奸宦 嗞咚 27320 字 11個月前

顧意菀一驚,神色變得戒備,良久,才在霧玥萬分心疼的目光下放鬆下來,苦澀湧上喉間,“霧玥。”

“皇嫂,我其實是個自私的人,若是我為家族做了那麼多,那麼我希望接下來的人生能為自己活。”霧玥說得很輕,每一個字卻都極有力量。

每個字也都是顧意菀不敢奢望的,長久壓抑在心裡的悲戚讓她險些失態,她也想要有光明的人生,可不是想就能有的。

她吞下苦澀,“我們快走吧,不然趕不上宴了。”

霧玥還想說什麼,看到顧意菀眼裡的懇求,慢慢牽起笑:“好。”

她無法替彆人做決定,能說得都說了。

……

霧玥去到宴上時,元武帝還沒有到,謝鶩行也不在。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楚貴妃駕到。”聽見殿外宦官揚唱的聲音,霧玥與眾人一同起身行禮。

看到玄色的龍袍印入眼簾,那些讓她作嘔後怕的畫麵就跳進了腦海,霧玥捏緊手心,藏下眼裡的情緒。

“都免禮罷。”元武帝在龍椅上坐下,太後和楚貴妃分彆坐在左右下首。

除夕合樂,宴上命婦女眷們說說笑笑的賞著歌舞,朝臣則互相推杯換盞客氣敬酒,唯獨元武帝顯得興致缺缺,這些看膩味的歌舞,實在寡淡無趣。

他發青渾濁的眼睛落到霧玥身上,元武帝皺起眉,怎麼自從打行宮回來,他就沒想起過自己還有個乖女兒在。

有時似乎有念頭閃過,但總被旁的事吸引打斷。

頭疾隱隱又要起來,元武帝懶得再思索,現在想起也是一樣的。

霧玥知道元武帝在看自己,那毒蛇一樣粘膩惡心的目光讓她脊背發涼,寒意不斷地往她皮膚下滲。

“父皇。”蕭沛起身走到席間,朝元武帝拱了拱手。

感覺到盯著自己的視線移開,霧玥才鬆開滿是

冷汗的手。

蕭沛道:“今日乃是除夕家宴,兒臣為父皇準備了一件禮。”

“哦?”元武帝起了一份興致▆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什麼?”

蕭沛手一揮,進安手捧著一卷畫走上前。

蕭沛命進安將其展開,“上頭所繪乃是自父皇登基後,我大胤疆域各地百姓農耕作收的增累的景象,乃是我大胤富強的體現,也是父皇仁明的證明。”

太後讚許頷首,元武帝也十分滿意,“好,皇兒有心了,賞。”

一旁的楚貴妃同樣掛著笑,眼裡卻閃過不甘心,她軟聲對皇帝道:“皇上,咱們昱兒,也有禮要送呢。”

不止元武帝,所有人都感興趣起來,小皇子才百日,能送什麼禮。

楚貴妃神秘一笑,對身旁宮女道:“去將小皇子寫的東西拿來。”

宮女很快去而複返,手裡拿了張薄薄的紙,她展開給元武帝看:“臣妾對昱兒教導嚴格了些,想著先讓他拿拿筆,皇上瞧,他這一筆一劃的,寫的不可就是萬歲,這是給他父皇喊萬歲呢。”

“胡扯呢吧,不就是個鬼畫符,還萬歲呢。”賀蘭婠湊在霧玥耳邊小聲說著,口吻裡滿是不屑。

霧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裡是“萬”哪裡是“歲”了,但架不住這鬼畫符就是討了皇上歡心。

“好,也賞。”

元武帝一聲令下,楚貴妃自然高興了。

至於蕭沛臉上的笑意,不知是不是霧玥的錯覺,看起來總顯得有些淡。

元武帝對那兩件禮物尚算滿意,但要說多喜歡,也不過如此,他反而對霧玥更感興趣。

“霧玥。”在嘈雜的說笑聲中,霧玥聽見元武帝喊了自己的名字。

她抬起眼睫,元武帝微微前傾著身體,笑看著她問:“你皇兄皇弟可都給父皇備了禮,你可也有?”

這張醜陋的臉在霧玥眼裡變得扭曲可怖,她一動不動,擱在膝上的手反複握緊幾次後,才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正要起身回話,門口的內侍就走了進來,“皇上。”

不滿意被打斷,元武帝皺眉看著那名內侍。

內侍道:“稟皇上,掌印到了。”

“快宣。”元武帝一改不耐,連霧玥也被暫時拋到一邊。

霧玥放鬆下凝緊的目光,小小吐出一口氣,才轉頭看向殿門口。

謝鶩行徑直走到大殿中央,“臣見過皇上。”

元武帝直接免了他的禮,讓人賜座,“謝卿怎麼這時才來。”

霧玥注意到皇帝那雙渾沉的眼睛亮起,似乎一直再等他。

謝鶩行卻把手一拱,請罪,“皇上恕罪,臣雖然尋到了玄清道人師兄的蹤跡,但等趕到,他人已經去雲遊,未能將其帶回。”

元武帝眼裡的喜悅登時變為不悅。

謝鶩行不急不徐道:“臣已經加派人去找,不過新的至陰女子已經帶回宮中,都送去了玉澤殿。”

大殿中的官員好些都變了臉色,趙京

玉幾人最為明顯,卻都敢怒不敢言。

元武帝手撐著龍椅扶手,像是急不可耐的要起來,礙於太後的麵子才又坐了一會兒。

卻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匆匆離去,太後更是氣得當場也離開。

楚貴妃好不容易在皇上那討了風頭,卻被一個閹人輕易毀了,一時氣憤,冷哼著譏諷說,“看來還是掌印的禮物最得皇上歡心。”

“娘娘謬讚了。”謝鶩行氣定神閒的端著酒盞淺飲,抬眼笑看向楚貴妃。

楚貴妃對上他的目光,心裡一慌,轉開視線不再說話。

賀蘭婠眼睛恨不得給謝鶩行瞪出幾個窟窿來,湊在霧玥耳邊說:“你看看那死太監都壞成什麼樣了,還好你看清的早。”

霧玥略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賀蘭婠覺得和那人待在一處都晦氣,拉著霧玥就要走,“我們也走,離他遠一些,省得沾晦氣。”

霧玥乖乖跟著站起,眼裡則滿是心虛,要是表姐知道都是演戲,怕不知得氣成什麼樣。

謝鶩行餘光始終注意著霧玥,見她起身離開,才輕動了動眼尾。

……

子時一到,滿皇城的煙火都綻上了天,謝鶩行沿著漢白玉石階望下走。

“掌印留步。”進安避著人走到謝鶩行身側,“殿下要見掌印。”

謝鶩行腳步不停,輕搭著眼簾淡淡道:“咱家多飲了兩杯酒,今兒就不見了。”

進安麵色沉凝難看,還想再說話,謝鶩行已經隻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謝鶩行不緊不慢的往宣銘閣去。

守在中庭的內侍看到謝鶩行回來,快步走上前道:“掌印,三殿下在裡頭。”

謝鶩行抬起眼,內侍告罪道:“奴才攔不住。”

謝鶩行擺手,“退下罷。”

謝鶩行看了眼亮著燭火的書房,推門走進去,蕭沛坐在他的桌案後,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如今我要見你一麵,還真不容易。”

“殿下說笑了。”謝鶩行自顧走到桌邊,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咱家是怕在這宮中碰麵對殿下不利,若是殿下不介意,咱家自然也無妨。”

蕭沛唇邊笑意如常,眼底卻一寸寸的在變冷,謝鶩行當真是覺得自己權力大到,可以連他都不放在眼裡。

蕭沛按了按怒火,從容笑道:“如今父皇遲遲沒有立儲,又對楚貴妃寵愛有加,假以時日她羽翼豐滿,你與楚貴妃的積怨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了,你應該清楚隻有我才能讓你永遠榮華富貴,隻要我登基了,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謝鶩行不置可否,“殿下要咱家弑君,一旦稍有不慎,殿下那些承諾,可就都成了泡影。”

蕭沛凝聚下眼眸,隻要謝鶩行有把柄在他手上,他日這把刀他一旦不想要了,直接廢了就可以。

謝鶩行開出條件,“咱家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但是趙京玉那幫老狗咬得太緊。”

謝鶩行笑看著蕭沛,隱隱的要挾,“若殿下幫咱

家除了後顧之憂,咱家自然能順利成事。”

……

離開宣銘閣,進安緊跟在臉色鐵青的蕭沛身後,“殿下,要不要除了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除?”蕭沛冷笑,“養虎成患,現在想除謝鶩行豈是容易的事。”

進安也不再開口,他心裡清楚要動謝鶩行難如登天。

蕭沛停下步子,雖然憤怒但也不至於亂了章法,他冷靜分析,“現在謝鶩行是以為自己重拳在握,所以胃口越來越大,但他一個宦官,沒了皇權依附,什麼都不是,他要除趙京玉,也是想為然後鋪路。”

“現在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蕭沛眯起眼,慢慢碾磨著指腹,“那個玄清子的師兄不是還沒找到,務必在謝鶩行之前把人請回來。”

蕭沛眼裡閃過精光,“他以為得到父皇寵信就能平步青雲了?我也可以讓這寵信收回,不過是點蠱惑人的伎倆。”

*

早前因為行宮一事鬨了場不大不小的風波,連帶著那年的秋狩也被擱置,出了正月,才又將這事提起,最後改秋狩為春狩,定在廿月初三,初四,初五,這三日。

而霧玥意識到不對,是謝鶩行要她借口身體抱恙,不去春狩。

“為什麼?”霧玥在他懷裡坐正身體,小臉嚴肅。

謝鶩行笑了笑,低頭去碰她的臉頰,“如今山裡天寒地凍,公主即騎不了馬,也射不來箭,去凍骨頭去?”

雖然是這麼個理,霧玥還是忍不住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謝鶩行不放心的歎了聲:“山裡人多眼雜,難免橫生事端,公主還是在宮裡更安全。”

霧玥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還想再問,謝鶩行已經把頭埋在她頸邊,噴出的熱氣掃得她不禁起癢,思緒也有些不能集中,縮著脖子要躲。

謝鶩行原本隻是在嘗她稀微露在襟邊的香嫩,推搡間,牙齒竟然直接扯開了一側寢衣的領襟,兩人似乎都愣住了。

謝鶩行緩緩抬眸,行宮那次事情後,他擔心會激起小公主的不安,一直都克製。

他看著乍露在眼前的大片雪膚,雪地裡一點櫻色的紅梅奪目瀲灩,被燭火印照的那雙眸子,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霧玥扇眨著眼簾,紅意以極快的速度爬上臉頰,哪還顧得上要問什麼,忙不迭地顫著指拉攏衣衫。

謝鶩行出手如電,不費吹灰之力就鉗住了她兩條細腕,反剪縛到背後,略微一壓,霧玥就頂著腰把自己送了出去。

謝鶩行頭垂得很低,噴出的溫熱鼻息猶如破冬的柔風,將紅梅催生的越發嬌豔。

霧玥細弱的腰枝繃成彎弓,一低眼就能看到自己的變化,轟然的羞意讓她禁不住要將人往外趕,“你快走,回頭讓人發現。”

謝鶩行仔細究看過她的神色,才不緊不慢的問,“公主不是還有問題沒問完?”

謝鶩行唇離得很近,一開一合仿佛下一瞬就要擦碰到。

霧玥試圖躬起腰往後躲,奈何謝鶩行的手頂在後頭讓她根

本沒有閃躲的餘地。

“問呐。”謝鶩行眯著眼催促,似乎是等的不耐煩,直接探舌卷了櫻梅在口中。

看似粗魯,實則在碰到那刻就變得尤其溫柔,含在口裡都像是怕化了。

“唔。”顫碎的輕吟從霧玥喉中溢出,相對於身子裡流竄激蕩的麻意,她眼睛看到的畫麵才是真的羞恥難當。

他怎麼吐進吐出,霧玥緊閉上洇紅的眼,羽睫一個勁兒的顫,麻意直爬到喉嚨口,呼吸隨著紛亂成一團。

謝鶩行抬眼注視著她,纖弱的脖頸向後仰出極漂亮的弧度,被扯咬在貝齒間的紅唇又嬌又純。

“公主不問可就虧了。”謝鶩行因為口中吞含著,聲音顯的尤其沙啞。

霧玥剛鬆開緊咬得齒,百轉千回的碎調兒就溜出喉嚨,漫進了耳朵,霧玥趕忙又閉緊。

偏偏謝鶩行就愛聽,誘著她開口,“現在不問,之後我就不說了。”

霧玥拚命讓自己恢複鎮靜,吞著乾澀的嗓子說,“春狩,是不是有危險。”

“這個麼。”謝鶩行答得很慢,似乎隻顧著吃,“倒不是不能答,但公主答應了,什麼都不管的。”

霧玥睜大滿是淚霧的眼睛,知道自己被騙了,羞憤之下縮著身子就要躲,謝鶩行卻不客氣的用齒尖銜住,眼裡的溫柔早就被嗜欲惡劣取代。

霧玥立時不敢再動。

“頂出來。”謝鶩行用牙齒細細磨著,似乎又覺得過分了點,輕輕舔了一下,“乖。”

*

翌日清早,霧玥就讓心檀去向楚貴妃傳話,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伴駕去春狩。

本來隻是借口,現在是真的不適,霧玥委屈著臉,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護住自己的一側柔軟,早晨她看都像還腫著。

霧玥羞惱咬著唇,將人罵了千百遍,又轉頭去看天色,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動身去西山圍場了。

心裡的氣罵變成濃烈的擔憂。

昨夜他不回答,其實就等於了回答。

*

雖然秋狩改成了春狩,但流程規矩就是照搬過來的,白天比試,到了夜裡就是慶功的篝火晚宴。

傍晚十分,眾人都在各自的營帳裡休息,等天黑開宴。

“殿下。”

蕭沛靠坐在圈椅中,手裡拿了本書在翻,聽見進安的聲音,淡淡道:“進。”

簾帳被挑開,進安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身穿道袍,麵流白須,道骨仙風的老者。

蕭沛抬了抬眼梢,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這位一定就是羽陽道人。”

羽陽道人一甩手中拂塵,“三殿下。”

進安附到蕭沛耳邊說:“暗衛在接羽陽道人來的路上,被人伏擊,猜測是謝鶩行的人。”

“他是狗急跳牆了。”蕭沛不甚在意的笑笑,“稍後我就將羽陽道人引見給父皇。”

羽陽道人聞言從袖中取出一個不足巴掌大錦盒,“這是皇上所求的丹藥,貧道僅此兩枚,已經都

帶來,但還請三皇子恕貧道心在山野,放貧道離開。”

蕭沛走上前接過錦盒,寬慰道:“羽陽道人所願我自然要遵從,隻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他看了眼進安,示意他把人帶下去。

待人離開,蕭沛坐回到椅子上,打開錦盒,裡頭躺著兩粒丹藥。

“來人。”他忽然開口。

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蕭沛晃了晃手裡的盒子,兩粒丹藥就打亂了順序,他拈起一粒,遞給侍衛,“吃了它。”

……

暮色漸暗,山裡一片漆黑,隻有擺宴燒起了熊熊篝火,人影攢動喧鬨亮騰,遠遠看著,火舌仿佛要將天都照亮吞沒。

宴上熱鬨非常,比試舞劍之人比比皆是,元武帝坐在上座,身旁是楚貴妃,正連接往皇上酒杯中斟酒。

元武帝也心情大好,朗笑著一杯接一杯引酒,跳動的火光照在他臉上斑駁扭曲。

蕭沛帶著羽陽道人前來麵聖,遠遠看到謝鶩行望著他這裡,神色顯然不大好。

蕭沛微微勾唇,他隻是給他個教訓,隻要他就此收斂,也可以多留他一些時日,畢竟這把刀還是好用的。

“父皇。”蕭沛走到元武帝麵前行禮。

元武帝眯起略微熏然的眼。

蕭沛抬手虛指向身旁的羽陽道人,“這位就是玄清子的師兄羽陽道人,兒臣特意帶他來見父皇。”

“貧道見過皇上。”羽陽道人道。

“快免禮。”元武帝立刻變得聚精會神,映照在眼裡的火光激亢的有些猙獰。

蕭沛又從袖中拿出之前那個錦盒,“這是羽陽道人耗精費神為父皇煉製的丹藥。”

“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兒子。”元武帝看向高全照,“還不給朕拿來。”

“欸。”高全照上前取了錦盒遞給元武帝。

元武帝拿起丹藥就要往口中放,卻被楚貴妃攔住。

“皇上且慢。”楚貴妃端起酒,萬分體貼道:“皇上先潤潤喉。”

“好。”元武帝拿起酒含著丹藥一同服下,剛咽下他就仿佛神情舒爽,人也精神百倍。

對著蕭沛和羽陽道人兩人誇讚道:“不虧羽陽道人,練的丹藥也比你師弟。”

元武帝說著卻一把扼住喉嚨,嗓音裡出來的聲音像是用粗石割開布料,咯咯的卡頓。

不過頃刻的時間,元武帝整張臉免得紫青衝血,眼睛充血暴起,變得恐怖駭人。

“皇上!”楚貴妃第一個尖叫出聲,驚恐萬分的看向蕭沛,“是你,是你給皇上下毒!你要謀朝篡位!”

“你胡說什麼!”蕭沛怒喝,他顯然沒有想到這樣的變故,他怎麼可能蠢到這時候謀害皇上。

元武帝渾身痙攣已經進氣多出氣少,手指著蕭沛目眥欲裂,如同要衝過去撕他的血肉。

蕭沛已經徹底慌了神,“父皇不是我,不是我!”

元武帝卻當著他的麵直挺挺

倒在桌上,七竅淌出黑血。

“皇上都說是你!”楚貴妃尖叫下令,“禁軍呢,還不快將人拿下。”

“皇上死了,皇上死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宴上頓時亂作一團,大批禁軍拿著兵器湧了上來。

進安持劍躍到蕭沛麵前,冷喝道:“誰敢動手!”

禁軍圍在四周,一時間似乎真的不敢上來,蕭沛盯著元武帝的屍體,丹藥他找人試過,怎麼可能有毒!

他倏忽猛地抬眼凶狠盯著楚貴妃,“恐怕是楚貴妃的酒有毒!”

“還不快將這毒婦拿下。”蕭沛厲喝。

禁軍誰都沒有動,蕭沛淩厲望向謝鶩行,“謝鶩行,愣著乾什麼!”

謝鶩行平靜的好似冷眼旁觀,踱步走上前,淡看著驚慌失措的蕭沛道:“殿下來前,皇上一直在飲那酒,若是有毒,等不到殿下來。”

蕭沛瞳孔凝聚,“你什麼意思?我出事,你能好到哪裡去。”

看著謝鶩行反身走到楚貴妃身旁,蕭沛渾身血液變涼,他和楚貴妃早已勾結在一起!

所有爭鋒相對,都是做戲給他看,而現在所有的官員都被擋在了禁軍之外,或者說是被控製了。

謝鶩行對上蕭沛驚懼的雙眼,彎了彎唇,啟著涼薄的唇吩咐,“拿下!”

所有禁軍頓時揮劍一擁而上,混亂間蕭沛身旁的羽陽道人被一劍斃命。

看著倒地的羽陽道人,蕭沛知道自己中計了,甚至從回京就已經中計,現在羽陽道人死了,他百口莫辯。

進安揮劍斬殺著逼近的禁軍,不過多時,身上就已經中了數劍,他殺紅了眼,護著蕭沛往外退,“殿下快走!走!”

蕭沛死死睜大著眼睛,喉間粗重喘氣,猛得抽出羽陽道人身上的劍,嘶吼著返身殺出去。

謝鶩行連神色都沒有動一下,負手看著逃竄進黑暗中的蕭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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