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雄蟲好似一下子不再感興趣,拿起手邊的杯子,又往客廳去了。
見林嶼態度冷淡,法維斯還以為是自己又討了他的不歡喜,覺得自己讓雄蟲不自在了。
“雄主,那我去軍部了。”
林嶼背對著他接水,聞言動也沒動一下,似乎根本不在意。
法維斯眼神變得沉凝,明明昨天的雄蟲生病時明顯不再像平日那般冷若冰霜,結果今天卻又故態複萌。
法維斯想不通其中竅門,也找不出雄蟲陰晴不定的開關。
就如同此刻,雖然雄蟲剛剛表現的仿佛並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卻在他踏出門的前一刻出聲製止他的離開。
“回來。”
“你剛才說第一軍區要出任務?”林嶼靠坐在沙發上,喝水的動作不緊不慢,看著比貴族還要優雅矜貴。
“你之前沒跟我說過。”
林嶼抬頭看向門口的雌蟲,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
連珠炮一般的問話讓法維斯怔發愣,他又有些宕機,他之所以沒跟雄蟲細說,就是因為雄蟲之前從來不會理會這些。
不論他是出十天任務還是出十年任務,雄蟲都不會在意的。
自己於雄蟲而言應該是如同空氣一般無所謂的存在,所以剛才聽到雄蟲的詢問,法維斯比誰都驚訝。
法維斯努力穩了穩心神,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隻是個小任務,約一周後就可以返回首都星。”
雄蟲支著頭,平淡的聲音下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你去了,我怎麼辦。”
這話說的讓法維斯一陣眩暈,雄主什麼意思呢?
我怎麼辦?
這是相當親密的用語,隻有那些彼此離不開的愛侶才會在對方出門時,撒嬌般纏著另一半。
可他麵前的是林嶼……
法維斯全然失了往日一軍上將的冷靜和理智,緊張的指尖蜷縮:“您說的是什麼……”什麼怎麼辦?
“生活起居會有仆蟲們照應您,外出我也安排好了軍雌,您……”法維斯木木呆呆,像是程序壞掉的機器人,雖然無法反應卻還在根據本能運作,“沒有再需要我的地方了……”
這番話法維斯自認挑不出什麼錯處,可雄蟲的態度卻像是天上密布的星雲一般難以琢磨,肉眼可見的更不高興了。
“雄主還在病中,雌君就要往前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