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失敗,林嶼不得不承認也許有些事情的確取決於天賦。
若不是他深知法維斯的性格,他甚至會以為他是故意為之,明明馬上就可以出鍋了,他隻是轉身喝了口水,鍋就著火了。
最後還是靠林嶼力挽狂瀾,總算在夕陽西下前吃上了午飯。
餐桌上,這是林嶼和法維斯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正正經經吃上的第一頓飯,軍雌端起碗,陌生的端詳著桌子聞所未聞的菜品。
因為是雄蟲一隻蟲在做,所以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擺了許多菜,隻有簡單的一葷一素一湯。
“您如何學會的做這些?”法維斯問道。
這不止是法維斯的疑惑,在場所有蟲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林嶼雖然是孤兒,但好歹也不算等級太差的雄蟲,尤其還生的這副相貌,怎麼可能學這種隻有雌蟲才去學習的東西?
對上法維斯的眼神,林嶼隻是淡淡回複:“愛好。”
聽起來很是敷衍。
但法維斯的神色很認真:“那我明天讓蟲來升級一下廚房的安全係統。”現在的安全功能雖然足夠了,但麵對林嶼,法維斯總怕他受傷。
“……不用。”雄蟲道。
林嶼隻是隨口一說,誰知道法維斯竟然當真了。
雄蟲似乎依舊是那個多問兩句就會變得格外冷淡的性子,若是之前的法維斯此刻定然識趣般不再追問,以免惹得雄蟲更加不喜。
可這次軍雌卻像是對此無知無覺,一雙漂亮極了的春日青色眸子看的人心軟,語氣落寞:“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嗎,雄主?”
林嶼眉頭一皺,下意識就回複了:“沒有。”
似是為了防止他再繼續追問,林嶼趕在軍雌再次開口前轉換了話題:“你還沒說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剛才還可憐兮兮的軍雌聞言麵上少見浮現了一絲心虛的神色,林嶼見狀眯了眯眼睛,盯住了他。
法維斯當然不會說自己騙了雄蟲,他隻解釋說是紅港有事需要他提前回來處理。
林嶼對此並不了解,聽後隻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法維斯鬆了一口氣,轉而觀察起桌子上的菜來。
菜品糕點是比較珍貴的東西,熱量什麼的也比較小,一般都是雄蟲吃的,雌蟲對熱量的需求通常是雄蟲的幾倍,一般斷奶後就會開始進食營養劑,到成年時基本已經習慣了。
當然有些家族條件好的雌蟲偶爾也會吃些菜肴米飯之類的,但法維斯是軍雌,這些對他來講與其說是餐食其實更像零食,尤其進了軍部後他要出任務,行軍路上不可預測的東西太多了,能吃到營養劑都算是好的了,又怎麼可能頓頓山珍海味。
原本上將府中連廚子都沒有,隻是為了迎接照顧雄蟲才雇傭的。
雖然林嶼說了下廚是愛好,但這些東西聞起來味道很特殊,做法更是不太常見,法維斯也是做好了這些東西不太好吃的準備,連昧著良心的誇獎都已經打好了腹稿。
畢竟,天下有幾個雌蟲能吃到自家雄主做的東西。
林嶼看著法維斯伸手盛湯,正要阻止,畢竟他吃蟲族的菜覺得難吃,大概率他們之間口味差距很大,所以他已經囑咐仆蟲準備了正常的飯菜。
可林嶼還沒來得及喊,就見法維斯已經視死如歸的端起碗喝了一口。
林嶼:“……”
大可不必。
軟嫩的豆腐裹著湯汁,入口即化,是法維斯從沒嘗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