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軍雌炙熱的吻又落在一處時,雄蟲渾身一顫,一陣泛著清透的廣玉蘭香氣順著衣領往上彌漫,升騰。
是信息素。
法維斯閉上眼睛,貪婪的埋首。
好溫暖。
好柔軟。
是雄主身上的溫度,他此時是真真其切切的觸碰到了。
半晌,法維斯終於吸夠了,感到略微饜足,他像是小動物依賴主人般,在頸窩處沒忍住的蹭了蹭。
貼的極近的他同時也察覺到雄蟲異常的呼吸聲,軍雌的耳尖輕輕動了動。
法維斯好奇的抬眼,猝不及防的瞧見了林嶼眼中的水光。
他有些慌了,手忙腳亂的從雄蟲身上起來。
“…您、您哭了?”
林嶼啞著嗓子嗬斥他,出口後卻又帶著些說不出的軟:“滾。”
隻顧自己舒服的狗東西。
法維斯視線掃過林嶼的鎖骨處,發現那處全部都是青紅的吻痕和印子,猛然看過去甚至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法維斯愣住了,隨後撿起枕頭蒙住腦袋,耳廓慢慢變熱升溫,通紅仿佛要滴血。
這、這都是他做的嗎?
他對雄主……
林嶼有些艱難的撐起身來,軍雌的力氣到底有多大,他今天確實是長見識了。
他看著法維斯那個樣子,沒好氣的一把將枕頭揭下。
剛才凶的跟不要命一樣,黏在他身上怎麼都撕不下來,現在又是在這裡裝什麼純情?
可惡的很。
林嶼惡聲惡氣:“爽夠了就滾下去。”
軍雌自知不對,被凶了也絲毫不敢反駁,就在一旁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瞧著他。
像個落水狗。
林嶼下了床,站起來開始整理衣服。
法維斯拉住他,問道:“您要走?”
林嶼頭都不抬:“不然,我睡哪裡?”
外麵的天色已經不算早了,再不走一會兒就黑下來了。
法維斯打量了一眼周圍,挽留道:“雄主,可以加床,我也可以睡地上,我還可以不睡!”
林嶼拒絕道:“我認床。”
法維斯好不容易等到林嶼態度軟化,他怎麼甘心就這麼輕易放手,萬一明天林嶼睡醒以後他不在旁邊覺得後悔了呢,又不願意理會他呢?
又覺得自己不如外麵那些花裡胡哨的亞雌聽話乖軟怎麼辦?
得到了些信息素的軍雌此刻顯得無比粘人:“那我也跟您回去!”
林嶼真是十輩子沒見過法維斯這麼沒出息的樣子。
他按住軍雌:“你就在這裡。”
軍雌不安的在他手下翻騰,滿臉寫著帶我回家這幾個大字。
饒是心冷入林嶼,看著也有點忍俊不禁。
明明是這麼厲害的一軍上將,怎麼總是……
可是不行,他還是記得那個醫生說的話。
法維斯目前的情況最好還是在醫院多休整一下,就算是軍雌也到底是血肉之軀,除了僵化其他的傷也需要時間痊愈。
“明天,明天下午接你。”
軍雌不甘心的討價還價:“上午。”
林嶼一臉冷漠:“晚上。”
“那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