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 / 2)

他還記得他過敏的事情。

林嶼經過提醒這才想起原身是對梅子過敏的,法維斯上次是告訴了他的,並且從那天起還清除了家裡任何梅子製品,但因為他本人並不對梅子過敏所以時常忘記。

上次的發燒休克還曆曆在目,林嶼想也不想的鬆手了。

看著林嶼空空如也的手,法維斯又不知道從哪裡又端來了一杯橙黃色的果酒,遞給雄蟲,酒液在高腳杯裡晃了晃:“喝這個好不好,橙子果酒。”

林嶼接過酒杯,多看了法維斯一眼,他怎麼總覺得他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

周圍的眾蟲已經看的一愣一愣的了。

能來阿萊頓做客的雌蟲,大多見多識廣身份地位極高,但此時哪怕是再怎麼見過大風大浪的的雌蟲,都有些驚歎這隻雄蟲未免顯得也太乖了點吧。

哪有這種雌君不讓喝什麼就乖乖遞過去,遞過來什麼也安靜的接著的雄蟲,難道這就是外

界傳言的暴戾雄主?

這要是算暴戾那他們那屁股上長釘子,

在家裡都坐不了一秒、一天不出去惹事就渾身難受的雄主算什麼?

豈不是比的什麼都剩不下?

有這樣的雄蟲—

法維斯到底在背著他們過什麼好日子啊!

一旁有位年長的亞雌打量著他們,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上將,您的雄主很聽您的話啊。”

這句話聽著是恭維的好話,但實際上藏了一絲不引蟲注目的惡意。

大多數雄蟲性格高傲,還都有大雄蟲主義,最是忌諱在外麵被彆人說聽雌蟲什麼之類的,更彆說法維斯還是雄蟲們最看不起的軍雌。

那樣的話,他們的雄風簡直就是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了。

這明顯是極其挑事的話語。

但當眾蟲將視線轉移後,發現那隻雄蟲卻隻是雅靜安然的喝著手中的橙子果酒,對剛才那隻雌蟲的話仿佛充耳不聞。

那隻雌蟲有些傻眼,根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這招數都用了大半輩子了,還第一次滑鐵盧成這樣。

對方怎麼可能毫無反應,這一刻他都懷疑那隻雄蟲是不是聾子了。

法維斯伸手撥弄了一下酒杯,眼神涼涼的,泛著寒意,稍微往椅子上一靠,一身戾氣儘顯:“萊茲伯父,雄主確實很乖很省心,所以您也省省心吧。”

這話就相當於是直接打臉了,在場都是蟲精,誰還能聽不出這一來一回的呢。

也就是礙於今天有雄蟲在這兒,不然平時他們真要一蟲挖苦陰陽一句。

萊茲麵色青一陣紅一陣,說話時完全沒有剛才挑事的底氣了:“是…確實…我去個洗手間。”

他本來是想讓大家看法維斯的笑話,沒想到自己竟然出了醜。

哪裡還有臉呆在這裡,隻好借口尿遁了。

剛才法維斯已經槍打出頭鳥了,萊茲獻祭的那麼快,明眼蟲都能看出這隻雄蟲不太一般,也沒蟲再上趕著丟臉。

當初他們都笑話法維斯運氣差極,那樣的家世天賦官職又如何,還不是嫁給了一隻僅僅B3的雄蟲,還第一天就被送進了教改所,不知道被議論成什麼樣子了。

隻是心中都不太是滋味。

可這才過了多久?也就一個月,情況竟然就這樣天翻地覆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隻雄蟲除了等級略低一些,其他的配置可都是絕佳啊,就算是B3級配他們不少家中的雌子也是綽綽有餘的,經曆過婚姻的他們,自然知道比起家世等級什麼的雄蟲秉性才是更重要的。

在場不少雌蟲都起了心思。

若是能將法維斯支走,那不就是介紹自家雌子的機會嗎?

有一隻退了役的軍雌,他自覺比法維斯輩分高又是前輩,他率先開口:“法維斯,這麼久了,你不去其他桌子敬酒嗎?”

都是千年的狐狸,法維斯從小浸.淫在這些所謂上流社會之中,自然明白對方是什麼心思,無非是想支開自己好開雄蟲的刀。

他似笑非笑的抬頭,正要開口,一直安安靜靜的雄蟲卻突然道:“我不讓他去。”

“這……”那隻軍雌詫異,滿腔話術糊在了嗓子眼。

雄蟲見狀抬起一雙黑色的雙眸看向他,目光沉涼:“你很有意見?”

惹怒雄蟲對於雌蟲來說絕對是這世界最差的幾件事之一,他聞言冷汗都要下來了,立刻擺手連連道:“不敢不敢!”

法維斯看了看剛被雄蟲扔在一邊的果酒,又給他推了過去,唇角帶笑,看的出來是有些真正的高興的:“雄主是生氣了麼?”

法維斯說了他們都想知道的。

在場的眾蟲們都豎起耳朵聽著,畢竟這位爺萬一說了些什麼話,很有可能就會引來雄蟲保護協會。

那裡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地方。

但凡你惹了雄蟲,一律帶走先關個幾天,受些皮肉苦都不是最打緊的,可要是壞了名聲,給家族引了什麼禍端,那便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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