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維斯一生未曾這般緊張過,他緊盯著林嶼如同黑曜石般的眼:“我是誰?”
但雄蟲好像不喜歡被一直追著問,又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過於弱智,於是閉上嘴,拒絕回答了。
法維斯好像能直接聽見自己的心跳了。
一下又一下跳的快極了。
“……求您,告訴我。”軍雌的喉嚨打著顫。
雄蟲盯著他看了半晌,似乎終於發了善心,回答道:“是雌君。”
尾音落下
的瞬間,軍雌近乎於瘋狂的親了上來。
雄蟲隻在頃刻間便無法動彈了。
動作並不如平常溫柔,有些急促。
或許用親來形容是並不準確的,軍雌從下巴一路咬了上去,親的極快極密,一絲一毫仿佛也不想放過。
雄蟲被弄的有些疼,但卻不知道推開眼前的軍雌,隻是茫然的被法維斯壓著,神情有些委屈:“為什麼咬我。”
法維斯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低著頭繼續親。
沒有被理會的雄蟲不太高興:“……你咬的疼。”
法維斯依舊像是聽不見般,甚至動手去解開他的衣領。
一直渴望的對方竟然跟自己有著同樣的心意,現在法維斯可謂理智儘失,甚至覺得連精神力都要失去控製了。
雄蟲眉頭皺了起來,似乎遇到了難以理解的問題。
他喃喃道:“不理我……”
法維斯正全身投入的親吻著對方,突然聽見上頭雄蟲的發問:“你討厭我?”
不理他不就是討厭嗎?
此刻的林嶼做什麼都慢幾拍,什麼都反應不過來,但卻對麵前軍雌的態度異常的敏銳。
也蛻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活祖宗。
咬重了不行、壓著了不行、甚至法維斯稍微大聲一些對他說話,雄蟲都會抿唇。
但他會先提醒你一下,可如果還是不理他,雄蟲也有辦法讓他難受。
就比如現在,法維斯一直不回話,眼神直直盯著雄蟲白皙的側臉,還湊過去親他。
對於現在的林嶼來說,這可太不要臉了。
他不願意的彆開臉,故意不讓軍雌親,聲音貌似沒什麼異常,語序表達卻有些孩子氣:“討厭我就彆親我。”
法維斯終於被他逗笑了,大著膽子湊到雄蟲臉頰邊,不顧控訴的再次輕輕落下一吻。
雄蟲像是被這種強盜行為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好半響抬手從法維斯手裡搶過被子蓋在身上:“…流氓。”
法維斯笑得更開心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雄主喝醉了竟然是這樣的。
看著雄蟲白皙的臉頰上暈染的酡紅,法維斯心下稍微克製,他給雄蟲捋了捋衣服,轉身將桌子上的解酒藥劑拿了過來。
“雄主,喝點這個。”
雄蟲不太願意的轉過臉背對著他,好像還在記恨什麼。
法維斯隻好哄道:“剛才沒凶您。”
雄蟲依舊背對著他,似乎不是很接受他的說法。
現在的林嶼思維隻有一條單線,認定的事很難更改,就例如剛才他說法維斯推他,不管法維斯怎麼說,他就是認為法維斯推他了。
真的很不講道理。
但你很難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講什麼道理。
顯然法維斯也很明白,於是他乾脆利落的認了錯:“我錯了。”
林嶼這才終於轉過身,仿佛看不見般摸索著坐了起來,試著喝了一點。
東西不怎麼樣,林嶼隻能嘗出一些類似於塑料的味道。
雄蟲推開它,眯著眼睛古怪地打量那杯的液體:“這是什麼?”
法維斯如實回答:“是解酒藥劑。”
“不好喝。”林嶼彆開臉,微微蹙眉,不高興的抿唇。
像是怕法維斯再拿給他,眼睛盯著他的手,又立刻補充了一句:“很難喝。”
“不喝明天難受。”
雄蟲推著杯子:“不喝。”
法維斯見雄蟲實在抗拒,也隻好作罷,最後隻半哄半騙的喂了些蜂蜜水。
雄蟲抱著被子,看了他一眼道:“……困了,睡覺。”
澡都沒洗,就要睡覺。
而且那酒很烈,現在都還好,真正難受的恐怕要在後半夜發力。
渾身熱的估計是睡不著的。
法維斯放下杯子,脫下外套,解開袖扣,白色的襯衫被揉出幾段褶皺,他意味不明的問道:“您隻想睡覺嗎?”
這句話的隱意現在的雄蟲可轉不過彎來。
但他聞言後還是蹙眉思索了片刻,又把臉抬起來:“那可以親。”
“隻想親嗎?”軍雌又問。
雄蟲愣愣的看著他。
法維斯肩胛骨輕輕一動,漂亮的翅膀微微展開,他聲音低啞,慢慢的爬上了床。
“……您想碰碰翅膀嗎?”
翅膀隨著軍雌的靠近,逐漸開始向著他聚攏,仿佛要將床上的蟲密不透風的團團圍住才好。
林嶼終於感覺到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