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布蘭德不甘,眼中滿是怒火。

心中壓抑著的恨意與不甘在這一刻齊齊湧上心頭。

為什麼!憑什麼!所有好事都隻能落到他法維斯的頭上!

布蘭德大喊:“您到底為何偏袒法維斯?!就因為他天賦高嗎!”

“難道我什麼都比不得他?!”

“偏袒?”蘭斯特溫冷笑著複述這兩個字,向後靠去,眸底徹底冷了下來,“你真的以為你之前做的那些我不知道麼?”

“若非我護著,你現在恐怕連進主宅的資格也沒有了。”

“或許你雌兄確實是太出眾了,而你一直躲在他的身後,如今才會成為一個這樣的傻子!”

“雌父!”布蘭德不敢相信一直慣著他的雌父竟然會這樣說

正要再反駁些什麼——

“砰——”

兩蟲爭執間,身後陡然響起門被推開的聲音。

“您終於承認了。”

隨著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一道醇厚且極具壓迫的精神力。

力量貫穿整間屋子,刀鋒般直指屋中還在傻愣著的亞雌。

精神力宛若千裡離弦的弓箭,布蘭德仿佛看見隱約形成的箭頭閃著寒光,直向他而來。

內臟震蕩,布蘭德唇角溢出鮮血,痛的他直不起身來。

“你…你的精神力?!”

布蘭德看著唇角的血,不可置信的望向麵前的軍雌。

法維斯的精神力確實是極強,他曾經是見識過的。

隻不過後來因為頻繁上戰場過度的使用精神力而積累許多沉珂舊疾。

前段時間甚至出現了僵化。

要知道一般的軍雌一直不受撫慰直到出現僵化的平均年齡在四十至五十歲左右,等級越高則越晚。

一隻S1級的軍雌,很難想象,要如何過量使用精神力才會在二十七歲就早早出現僵化症狀。

布蘭德見狀也反應了過來,喃喃道:“…你們睡了…?”

蘭斯特溫聞言也眉眼一動,望向對麵的蟲。

那隻雄蟲他是知道的,跟一般的雄蟲很不一樣。

這個年紀除了法維斯這個押著結婚的雌君,幾乎可以說是片葉不沾身。

不然布蘭德是怎麼失敗的呢。

想要那隻雄蟲軟化態度履行職責可不是件輕鬆容易的事。

所以是…因為酒嗎?

可按照法維斯的性格,又恐怕不會擅自違反那隻雄蟲的意誌。

那便是那隻雄蟲默許的了。

幾個呼吸間,蘭斯特溫心中有了計較。

法維斯沉默著並沒有應答,但明顯對布蘭德的話不置可否。

軍靴抬起,朝著亞雌步步靠近。

布蘭德恐懼的向後退去,嘴上卻依舊硬撐著不依不饒:“你沒資格動我!”

法維斯一雙青眸森寒凜然,深難見底,冰涼的眉眼間是肅殺的冷意。

軍雌以極其緩慢語速的反問道:“沒資格?”

他語調平淡極了:“根據帝國例法,當雄主受到傷害時,雌君當然有義務保護自己雄主的安危。”

布蘭德手腕微顫,臉上明顯心虛一瞬,但卻仍然沒有絲毫認錯的趨勢,還在叫嚷著:“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

“身為上將就可以濫用律法嗎?!上將了不起嗎!還不靠著天賦和家族!”

布蘭德本來隻是托詞,但越說心中就越起著恨意。

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法維斯的天賦,他與法維斯同為阿萊頓家主的雌子,可法維斯仗著天賦就誰都看不起,與他說話時也總是施舍般……

不過區區天賦…!

布蘭德雙眼充血,咬牙切齒,恨恨般:“若我有你這般天賦…!”

“天賦?”法維斯輕聲,“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想要啊。”

軍雌閉了閉眼,垂眸片刻,似乎無意再糾結於此,反而將話題轉回:“高度數的酒…難道不是你指使仆蟲們演戲倒的嗎?”

“趁著雄主醉酒,又企圖混淆視聽,喚他‘雄主’你也要說自己根本沒有嗎?”

似乎根本沒想到會被這麼清晰的說出來,布蘭德終於慌了。

但他仍舊咬死不認:“你胡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哦?那是監控在說謊,雄主在說謊了?”

“嗬,監控?什麼監控?!我根本沒做過,怎麼可能有監控!”

“那就要問問監控是誰替換的了。”

法維斯扯了扯嘴角,看向最後麵久久凝視這場鬨劇卻始終一言不發的蘭斯特溫,眼珠輕輕一轉,冷聲開口:“是吧…雌父?”

蘭斯特溫轉動著手上翠綠的扳指,聲音並不大,也沒什麼起伏,仿佛平常說話一般:“法維斯,夠了。”

軍雌卻並不買賬,他銳利的眸光一轉,聲音冰冷刺骨:“我自然夠了,可也要看雄主願不願意就此做罷了。”

蘭斯特溫抬眼:“你當我不知,若是你開口,他不會追究到底。”

那隻雄蟲對他的偏愛,都快蟲儘皆知了。

法維斯垂眸,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勾出了個沒有弧度的笑:“雌父您從小教導我要為自己的任何選擇負責,但原來隻是…教導我一個的嗎?”

“更彆說,我又為自己做過什麼選擇呢?為帝國、家族,我需要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我認了。”

法維斯抬眼:“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卻也不配得到任何的公平。”

蘭斯特溫似乎終於有了些情緒變化,他站起來嗬斥:“法維斯,我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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