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如果你能
聽見的話,
出來。”
還是如同之前一般,
沒有任何回應。
林嶼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第一次好好打量起這張屬於“林嶼”的臉。
也許是這一個月來的習慣,他竟然覺得這張起初跟他並不怎麼相似的臉,竟然逐漸模糊了生長的界限和邊緣,越過基因的限製長的與之前的他愈加相似。
【0813。】
在林嶼正陷入長相問題時,係統終於久違的回應了他,但它看起來有些問題。
光標打出的字卡卡頓頓,像是被什麼攻擊了一樣。
【阻止…他…上到遠…征戰場。】
“你看到了,我沒能成功。”
係統突然流過一陣電流聲,它的光屏急促的閃了閃,聲音快速失真,像是老舊的唱片機。
片刻,林嶼沒有等很久。
它光標又開始運行了。
隻不過這次是它問題最嚴重的一次,它的麵板上除了回答,還有些亂碼一樣的東西。
【不,你…是故…j*&@…意…】
【你…*#…%心…軟…了。】
林嶼看著麵前界麵,並沒有回話,他知道這遲早瞞不下去的。
“你的界麵…”
林嶼的話沒說完。
伴隨著不知哪裡響起的“哢嚓”一聲,係統的光標又再次恢複了流暢,在此過程中係統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
林嶼皺起眉頭。
【從上次我就明白你的動搖,可林嶼———】
光標停住了,它像是真的想要像個人類一般思索著如何勸誡林嶼回頭。
【你的感情和付出是無意義的。僅僅因為你是雄蟲而付之於你的感情,不是你所需要的。】
【權力和金錢才是永恒,你應該完成任務回到地球過屬於你的人生。】
“是嗎?”林嶼輕輕揚眸,頂上燈光讓他想起很多,“你那麼了解我?可將我帶過來的,也是你。”
【我了解你,正如我現在在解讀的你。】
林嶼聞言看向了“它”。
【你是憤怒的。】
【你憤怒於依舊沒能成為他的首選。如果有一天,要他在你和帝國民眾之間做選擇,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你是不解的,不解於法維斯為何這樣衷心,你沒有理解他的能力,你們注定無法共鳴。】
似乎心中的想法就這樣被道破,林嶼的指尖一顫,卻又被極其快的收斂好:“…所以呢?”
【所以現在的你,是想要愛他嗎?】
林嶼抬起頭,聲音冰冷又清晰:“愛…?”
“你把過程猜的那麼準確,結果卻差了那麼遠。”
他一字一句的念出所謂愛的定義。
“書上說,愛是不求回報的,是積極意義的,它會讓你成為更好的。”
“但——”雄蟲抬起眼眸,眼中是一片深淵般的霧影:“我林嶼
的所有饋贈都是有代價的,它也未必是正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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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該明白了,著手完成你的任務吧。
【你該回家了。】
林嶼沉默片刻,漆黑的眸子裡,眼中是誰都看不懂的複雜深沉。
他回憶著之前一幕幕,像是終於妥協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想,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法維斯開始擠出一切時間與對方相處。
而破天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即將要與他分離,雄蟲竟格外配合。
甚至偶爾法維斯都會產生雄蟲正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錯覺。
再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親吻和索取,每個擁抱都在訴說著他們的契合。
法維斯逐漸沉迷於此,甚至到後麵會在中午的時候將本該在軍部處理的東西直接搬回來。
而林嶼則在這時候整隻蟲懶懶的將頭往軍雌膝上一擱置,躺在軍雌膝蓋上仰著臉玩會兒法維斯的頭發,太陽曬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熟後,雄蟲可能會翻身,偶爾還會在軍雌的腹部蹭蹭臉,為此法維斯根本不敢穿軍服抱他,生怕堅硬的金屬扣子給雄蟲劃傷劃痛了。
路過的仆蟲次次如履薄冰,根本不敢弄出任何大的動靜,絲毫不敢驚擾麵前的歲月靜好。
———
星網論壇:
【怪了,閣下突然一改往日作風,每天與大人形影不離。】
【連大人工作的時候都要過去抱著…】
【真的是從未見過的黏蟲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