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掌控第一軍的上將,自己的雌父又是軍部的元帥。
甚至法維斯還有著極為龐大的家族經濟鏈,隻要他想,就算不借蘭斯特溫的勢,憑借他自己的手段,也一樣可以奪權。
這就好像一個人有著金山銀山卻跑去吃糠咽菜一樣讓林嶼覺得費解。
但縱使他不太理解,但這並不關林嶼的事。
在他看來,也許是物種之間的差彆,如果以人類的眼光去看待蟲族,他們大部分都不會顯得很正常。
這是多方因素的聯合作用。
哪怕後來軍雌每次期待的望向他,又因為他冷漠態度而黯淡下目光時。
他也不會動搖,因為林嶼告訴自己,這一切也與自己無關。
他們不是同族,他來到這裡也是個意外,他是注定要回到地球的,尤其法維斯所傾注的情感也並不是給他的。
換做任何一隻雄蟲成為他的雄主,法維斯也會是這樣。
他被經年累月灌輸的那些想法,豈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改變的。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瞬間,也不是什麼特彆浪漫和驚喜的時刻。
就是某個很普通日子,最多天氣還不錯,甚至都算不得什麼重要的節點,他站在院子裡看著法維斯下了星艦,快步向他奔來。
那一刹那他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一定要得到麵前的雌蟲。
沒有任何原因和理由。
他隻是很想要。
就像他當年選專業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一
個他從未了解過的行業——法學。
他是個欲.望並不深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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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遇到想要的,林嶼從不過問自己為什麼,也不會問值不值得,隻看他有多想要。
就算法維斯喜歡的是他的‘雄主’這個位置,那他也有把握一直坐在這上麵。
“一見鐘情?那你的雌君一定對你很好吧。”
布萊西的聲音又將他拉回現實。
在他眼裡,隻有雌蟲對雄蟲很好才會使對方動容。
就像格納將他救回來後給他一個容身之處那樣。
好?
林嶼沉默一瞬。
也許吧,法維斯對他確實不錯。
但這似乎不是主要原因。
林嶼盯著布萊西期待的目光皺眉思索著開口:“喜歡他是因為他很……”
布萊西伸著脖子洗耳恭聽著,隻見眼前雄蟲緩慢的落在最後一個字。
“蠢。”
他聽見對方這樣說。
“蠢??”布萊恩很是不相信的反問,“怎麼可能是蠢?”
他這麼些年在這裡也聽格納和彆的軍雌多少提起過這位敵方驚才絕豔的第一上將。
也見證過,格納和他的那些手下多少次因為那隻軍雌而睡不著覺。
他也許不是安塞倫斯最聰明的,但一定跟眼前林嶼口中的‘蠢’掛不上一點勾。
林嶼勾一個涼薄的溫度:“不蠢嗎?”
如果真不蠢怎麼會讓自己過的這麼可憐啊。
聰明蟲至少應該像是蘭斯特溫那樣權衡利弊?再不濟也得是赫提亞那樣狼子野心?
反正不能像是這樣,把一顆心掏出去,然後被摔的粉碎。
想到這裡,林嶼唇角的笑又淡了些。
分開後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是真的很生氣,縱容他提前在格納那裡聽到了大部分消息,但軍雌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還是讓他在看過去的一瞬間腦海空白一瞬。
他當時走的那麼快也有害怕自己失態的成分在裡麵。
他嗅著近在咫尺的血腥味,用儘平生最大的克製力,強忍著情緒,騙過格納的眼睛。
那時他甚至都想著乾脆懶得管他了。
這言而無信又氣人的東西。
可……
到底還是舍不得,偷了鑰匙,跑去哄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