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帝國衷心的給他們看看帝國是如何對待法維斯的,對家族衷心的,讓他們看看是如何放棄尋找的,對法維斯衷心的,讓他們看看法維斯是如何跌落的。”
格納沉默一瞬,然後笑起來:“…似乎聽起來可行?”
拉德爾也附和的笑了下。
格納盯著他,臉上虛假的笑容也慢慢淡去,他指尖敲打著紅漆木的桌麵,眸子裡一片深沉:“但到底怎麼樣,我要看你的結果。”
“這是自然,我想我應該可以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格納站起來,遞給他一張居住卡:“恭喜你,拉德爾,你算是過了第一關。”
拉德爾彎起唇角,但那隻是慣性的動作,半眯的眸子裡是藏著難以破開的堅冰,神情依舊沒什麼太大的波瀾。
拉德爾看著那張居住卡,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去,
反而率先將左手遞過去,手腕右下處有一點紅,陽光一照顯得格外醒目。
那是光腦阻隔器所在的地方。
拉德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格納自然也明白,但他略微思考了一瞬,惡劣的笑了下,拒絕道:“雖然你已經投誠於我,但是目前光腦還不能給你解鎖,你應該能夠理解。”
拉德爾聞言倒也沒有抗議什麼,利落的又將手收了回去,似乎已經料到這樣的局麵了:“明白。”
“行了,那你下去吧。”格納低下頭,又拿起打火機。
他用拇指推開蓋子,在抽屜裡找煙,剛
準備點煙,眼前的軍雌去兒複返。
格納叼著煙問道:“還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聽說您將林嶼閣下帶到了這裡,但似乎閣下最近對您不是很熱切…”
“需不需要我幫您勸勸閣下?”
格納對於林嶼的事一向很敏.感,他聞言敏銳的抬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那雙眼睛,冷刺道:“你倒是消息靈的很。”
不知道又是哪個獄警亂嚼舌根。
拉德爾不置可否:“所以…您需要麼?”
拉德爾的話讓格納思及起最近雄蟲對他愈加冷淡的態度,雌蟲下意識有些煩躁的搓了搓打火機的金屬機身。
但他沒有開口答應。
這拉德爾畢竟是安塞倫斯來的蟲,尤其現在歸屬還不定。
冒然讓他見林嶼…
“你能做什麼?”
林嶼不願意離他這事連他都沒辦法,彆說見不見的到,就是見到雄蟲,他又能做些什麼。
拉德爾倒是沒有直接說方法,反而講起了林嶼:“那位閣下性子冷淡些,我與他交集並不多,但多少也了解些。”
“幫您勸勸這種小事還是可以勉力一試的。”
拉德爾似乎看出了格納的猶豫,很是大方的為對方出著主意:“您要是不放心,找蟲看著我們也行,隻是……”拉德爾定住。
“隻是什麼?”格納一聽到關於林嶼的情緒立刻有了明顯變化。
拉德爾繼續道:“林嶼閣下那個性子,恐怕不太喜歡有蟲盯著。”
好半晌,格納才再次開口。
“…知道了,你去就是了。”
格納說完,轉過頭煩躁的繼續找煙。
拉德爾卻還是沒有離開:“還有…”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讓格納開始煩躁起來,他不悅的抬眉:“又什麼事?”
拉德爾稍微退後一步,拉開些距離:“我的精神力暴動怕是也快了,這也是我必須來投誠的原因,希望屆時,您能為我尋一直脾性稍好的雄蟲。”
拉德爾剛才一直沒提,格納差點都快忘了。
格納放下煙,曖昧的揚眉:“知道了,會給你挑個滿意的。”
拉德爾點下頭應道,微笑著退後,轉過身時麵容卻在一瞬間冷凝下來。
出了門,拉德爾被另外一隻軍雌一路引到林嶼住處。
軍雌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閣下。”
隨後那隻引路軍雌退後一步,示意拉德爾獨自上前。
但門並沒有開。
他隔著門開口:“我是法維斯上將的第三副將,拉德爾,您應該曾經在軍部見過我。”
裡麵沉寂了片刻,隨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緊閉的門緩緩從裡麵被打開,露出一張極為清絕的麵龐。
雄蟲依舊是拉德爾記憶裡的樣子,隻不過能看出有些許消瘦。
林嶼掃了一眼他,又看看了他身後的軍雌們,並沒有與他敘舊什麼,隻是側身讓開房門,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