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維斯之所以這麼沒有安全感,固然是原生環境對他產生了不可推脫影響,但不得不提這其中還有他的問題。
他雖然是個律師,對律法能夠能夠做到能言巧辯,但論談情說愛這方麵,他屬實是沒什麼經驗。
他也很自私的不想表現出自己對對方的喜歡。
因為那意味著將手中所有籌碼和底牌全權交付給對方。
這會引起他極大的不安全感。
所以更多時候他隻會旁觀著軍雌一遍遍的對他展露愛意,然後被試探、刺傷、失望。
到如今造就軍雌惶恐到要靠傷害自己達到目的,這也許根本就不是對方個性偏激,而是情勢所迫。
林嶼一直不覺得自私有什麼錯。
他多自私一點,法維斯就會更喜歡他一點。
可這次…法維斯似乎、好像、也許、可能,真的教會了他些東西…?
在格納將匕首捅.入的一瞬間,林嶼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舍不得看到他在眼前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害。
林嶼閉了閉眼。
原來,是他錯了嗎。
林嶼站起身,與他麵
對麵視線相撞,像是放棄了什麼一樣堅決。
雄蟲平視著他,乍然喚道:“雌君。”
雌君、雄主類似於現代的老公、老婆,一般都雄蟲大多不會這樣去稱呼他們雌蟲,基本是直呼其名,因為這個稱呼不僅代表著親密還隱含著對對方的尊重。
一般隻有對外介紹時才會偶爾這麼說。
法維斯聽力這麼靈敏當然聽的清楚。
雖然他是林嶼雌君這事,自他們相識起就是不爭的事實,但林嶼從未這樣喚過他。
法維斯緊張極了,他不知道雄蟲下一刻會對他說什麼。
會討厭他嗎?
還是會覺得他占有欲太強而不要他嗎?
但好像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難以接受的。
雄蟲的手撐在他旁邊,陰影覆蓋,耳邊響起對方清潤的聲音:“我剛才說的依然奏效,我允許你不大方。”
軍雌躊躇的手停擺,猛然抬起頭:“什…什麼?”
安塞倫斯最強的軍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林嶼知道這對於蟲族的雌蟲來說這會很令其訝異,但這確實是他一直以來的打算。
他捧住軍雌的臉:“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不會娶彆的蟲,隻會有你一個。”
林嶼摸上法維斯的腹腔處,終於也給了那個問題一個答案:“以後也隻要你生的蟲崽。”
“…真的…?”法維斯按下幾乎要越出胸膛的心跳,很輕的反問,像是怕驚醒了這場美夢。
隨著眼前的雄蟲認真點頭,法維斯終於難以抑製的將對方擁入懷中,死死抱住,毫不顧忌的發泄著自己心頭無處安放的占有欲。
法維斯將額頭抵在雄蟲耳側喘息,像是在壓製著不止的心跳:“雄主,彆對格納心軟,我會瘋掉。”
“好。”對方回抱住他。
軍雌得寸進尺起來:“也彆娶其他的雌蟲。”
“好。”
法維斯心一橫,膽子在短短片刻被慣的膨脹到極大:“一輩子隻看著我,好嗎?”
雄蟲沒有猶豫,就像這並不是個什麼需要慎重的問題,滴念頭:“好。”
不管法維斯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林嶼都一一應和。
法維斯隻覺得心口熨帖極了。
林嶼也很滿意的挑起他已經紅透耳根的臉,落下一個親密的吻。
輕柔帶著憐惜的吻,炙熱的落在臉頰。
“法維斯,坦誠的獎勵。”
法維斯泊青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愉悅,但也對於林嶼一觸即分的吻感到不滿足。
他捏住對方的指尖:“雄主,就隻是這樣嗎?”
法維斯眼中的光炙熱的嚇人:“如果我向您請求,您會給我更多嗎?”
林嶼應允了對方。
捧著他的下頜又送上幾個親吻,不過這次對著是他的唇瓣。
呼吸以極近的距離焦灼著彼此,氛圍曖昧。
法維斯前半生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袒露自己陰暗的占有欲,收獲的竟然不是批評。
相反,還會被這樣哄著嗬護著。
就像個…奇跡。
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