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維斯聽出
林嶼話語中的情緒,不免有些好笑道:“雄主,您這麼凶啊。”
從之前他就發現了,雄蟲好像不太會安慰蟲,每次語氣都像在威脅,但他知道,對方是在開解他。
雄主,真的很好很好。
林嶼很明顯對軍雌的評價不太滿意,扔開他的頭發:“沒凶。”
他說的實話,他就是這麼霸道,不許軍雌跟那些垃圾蟲攪在一起。
法維斯見狀拉回他的手,連忙親上去哄道:“好,沒凶,沒凶。”
“雄主…嗯…最溫柔了,是不是?”法維斯昧著良心誇讚,到最後自己都快要笑了。
林嶼推開他:“彆把我當蟲崽哄。”
“雄主沒讓我懷上蟲崽之前,您就是我的蟲崽。”
在蟲族代表繁衍與延續的蟲崽們是最珍貴的東西,尤其他們剛出生時,需要極其仔細的對待,所以法維斯這句話的意思大概類似於地球語境的,你是我的寶寶。
但在林嶼這個地球人的耳朵裡直譯下來,這完全不亞於:我是你爹。
簡直是倒反天罡。
林嶼有時候真覺得他已經打仗打瘋了。
——
“上將?”
法維斯整理好領口,踏出門,拉德爾在此已經等候多時。
法維斯一旦離開雄蟲視線外,便又恢複成那恪守嚴謹的上將樣子:“格納呢?”
拉德爾低聲:“已經處理好了。”
“格納是重刑犯,會被帶回軍部。”
這句話的淺意思是要活的,拉德爾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法維斯又道:“還有——”
“將他兩個翼骨都挖了。”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軍雌垂眸,燈影打落顯得睫毛纖長,低頭翻動著光腦,語氣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炫耀:“是雄主交代的。”
見拉德爾望向他,法維斯此地無銀三百兩般補充:“防止他再生什麼事端。”
隻是為了避免麻煩,絕不是存心報複。
拉德爾明顯已經深諳職場技巧,連忙道:“閣下真的很關心您。”
這還是拉德爾第一次拍上法維斯的馬屁。
以前他們倒是想拍馬屁,無奈法維斯對這些追捧通通無感,但現在有了林嶼,情況便一下子有些不一樣了。
比起說法維斯的舉措命令有多英明,點出雄蟲對他的在意明顯更讓對方滿意。
果然,話一出口,法維斯表現的對此很是受用。
甚至還讚賞的看了拉德爾一眼。
“格納失蹤很快就會被發現,交火之前要控製軍備。”
“已經摸清了。”
大型的軍.火東西都被他們掌握、控製了。
“還好您出征前就調換了先遣隊,否則這麼打,贏麵不大。”
“赫提亞怕是死也想不到他計劃了這麼久,卻早就被我們發現了。”
“這一次,那些釘
子,要儘數挖個乾淨。”
之前他覺得無所謂,可現在他已經知道雄蟲在乎他,會擔心他,所以他不願意繼續讓第一軍再這樣四處漏風。
他活著,才能一路護著雄蟲。
眼看著談話即將結束,拉德爾正要離開,法維斯像是又想起什麼:“除此之外,雄主還囑咐你將這裡麵另一隻雄蟲安全帶出。”
“可以之後安排到我們附近。”
兩隻雄蟲住的近,到時候也方便一些。
“安全帶出?”
拉德爾很懷疑這真的是林嶼說的嗎?
畢竟之前雄蟲明確跟他表示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怎麼樣。
法維斯看著他的眼睛又點了點頭。
似乎不容懷疑。
但實際上的林嶼是這麼說的:離開時通知他一下就好了。
畢竟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那一枚竊聽器也隻夠做到如此了。
倘若能獲得這個雄蟲證詞,對他們隻會更有利,就算對方不配合
“可是林嶼閣下似乎不太喜歡對方。”
林嶼當然不喜歡布萊西了,就算幫了他,但那不過是交易,在他眼裡對方怎麼都算是站在格納那邊的。
法維斯微楞:“雄主不喜歡?”
“是,閣下這麼說過。”
軍雌蹙眉:“雄主有說過為什麼嗎?”
拉德爾想了想:“因為對方是格納的雄蟲。”
“格納的雄蟲?”
“算了,那便安排的遠些,跟你住在一起,順便監視好他。”
拉德爾領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