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還請把手伸出來。”醫護兵拿著取血針,左右為難的看向眼前俊美的雄蟲。
他發誓,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雄蟲了。
這位閣下長的真的太過漂亮,黑發黑眸,纖長睫毛垂著,皮膚白的在燈下幾乎透明,被他們上將摟在懷裡,像是被蟲神親手雕琢鐫刻出來的精致瓷器,隻不過現在氣色不好,整隻蟲看起來脆弱又蒼白,仿佛多觸碰一下便會破碎。
雖然對方漂亮是漂亮,但此時雄蟲的臉色卻不能違心的說是很好。
這位閣下好像很抗拒針頭。
雄蟲不肯配合,其他蟲自然沒有法子,又沒得蟲敢勉強他,隻能全都求助般看向法維斯。
法維斯也很無奈,若是可以他也不願意做違逆雄蟲的事,但為了雄蟲的身體健康,這抽血確實是不能不做的。
要讓雄蟲乖乖打針,這可真的算是天將降大任,法維斯沒辦法,也隻能對著雄蟲輕聲哄道:“雄主,伸手。”
眼見對麵還是沒動作,法維斯輕歎一口氣,湊到林嶼耳邊,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雄主,您也不想我一直在這裡親您吧?”
這裡可圍的都是蟲啊。
林嶼給了他一個‘你敢’的眼神。
法維斯笑了下:“那您就配合一下,很快的。”
雄蟲隻得不情不願的掏出手腕。
法維斯這時又裝模作樣的當起了好人,對著醫護兵說道:“輕一些。”
醫護兵忙不迭點頭。
林嶼忍著抽到了頭,好不容易熬過去了,結果見到對方竟然又拿出了一管。
林嶼終於忍不了,擰眉質問:“怎麼還有?”
醫護兵聽見他開口,連忙回答道:“閣下,因為需要化驗多項,所以血量會大一些……”
其實這已經算是抽的少了的,要是按照往常還要抽上一管,以防預備,不過事前他們上將提前交待過,所以隻能是他們物儘其用了。
林嶼不好對外蟲發脾氣,畢竟他也是聽令行事,隻能任由對方繼續動作,轉而麵無表情的看向身邊的軍雌。
誰知法維斯竟像是早有預知般低著頭死活不與他對視。
林嶼一隻手抽不出來,也沒法把他的腦袋抬起來,隻得一直冷著臉。
隨著指針走過過去,兩管血總算是抽完了。
林嶼捂著針口正要起身,卻被告知馬上還有檢查,林嶼身上的冷氣更足了。
偏偏法維斯像是無知無覺一樣還在回消息,林嶼正要找他算賬,法維斯卻搶先道:“雄主,我那邊有事,要先去一趟。”
好。
這是要徹底把他得罪。
林嶼盯著他,壓著脾氣道:“你走。”
走一個試試。
他不信對方一點都看不出他的意思。
可這回林嶼算錯了,往常一向敏銳的軍雌此時卻似乎對雄蟲的真實態度毫無察覺般,甚至還在臨走前湊上來親了
林嶼一下:“好,雄主在這裡等等我。”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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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走了。
林嶼的臉色難看到了今天的極點。
醫護兵們戰戰兢兢的把他請到醫療室裡,像是看出了雄蟲的不高興,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牽連到。
結果竟然說是意外的風平浪靜。
明明剛才他們上將在的時候,這位閣下還很是生氣,結果上將一走,竟然反而顯得乖巧了不少,雖然麵色還是見陰不見晴,但不論心裡什麼想法,起碼這行為上是在配合了。
醫護兵們雖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還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有一說一,他們上將的雄蟲脾氣倒還是很不錯的。
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雄蟲不高興時居然會忍著,畢竟他們之前在首都醫學院實習,經常見到不少胡攪蠻纏的雄蟲們,罵都還是輕的,一旦氣性上來撒潑打滾乾什麼的都有。
偏偏又都是雄蟲,攔都不敢攔一下,隻能不斷退讓忍受。
因為這裡是這星艦上,所以隻有幾個主要的醫療機器,還幾乎都是以軍雌的身體情況為基礎的大的檢查,並不能做到真正完全的全麵,所以目前隻能是先查查有沒有明顯問題。
一通檢查下來,等林嶼從裡麵出來,對著門口掃了一圈,卻發現法維斯沒在。
“……”
好。
生氣了。
林嶼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想,今天,不論對方怎麼哄,他絕對不會再理了。
聽見腳步聲時,林嶼終於睜開眼,法維斯就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到了眼前,還氣定神閒的喚道:“雄主。”
林嶼咬牙,忍了忍還是問道:“你去哪了?”
此時任誰都看得出雄蟲很生氣,但法維斯卻隻覺得林嶼不高興的樣子也很好看。
法維斯強忍著笑意回答:“處理了一點事情。”
雄蟲現在火氣可大,此時見他還是幅樣子,根本就不想理,站起身就要走。
法維斯繼續忍笑,連忙拉住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來一串黑色的珠子,被彈力線穿過,圓滾滾的一個個。
像是林嶼從前經過醫院時那些家長們用來哄孩子打針的糖果。
那是一串在蟲族少見形製的黑檀木手串,珠子顆顆圓潤飽滿,入手分量沉甸甸的,仔細看去木紋排列緊密卷曲明顯,很是有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