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提亞見狀沒有絲毫猶豫:“是那隻雄蟲。”
法維斯一出生就擁有S3級彆的精神力,並且還是阿萊頓下一任的繼承者,天賦極高並且性格堅毅,這種比你優秀還比你努力的貴族雌蟲,怎麼能不被嫉妒。
法維斯新婚夜那晚被送進,不知道引來了多少看笑話的蟲,像是終於找到了天之驕子的弱點般,那一刻他們都在想,再厲害,再有家世又如何還不是淪為雄蟲的玩物。
可現在呢?
被親生雌父拋棄如何?被下屬背了叛陷害又如何?天之驕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甚至還因禍得福跟那隻雄蟲變的如此親密無間。
怎麼能不叫蟲妒忌!
帝國和他雌父恐怕早已經讓法維斯寒了心,現在唯一在軍雌心中擁有崇高地位的,恐怕隻有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他的雄蟲林嶼。
他從前便知道法維斯極為心係這隻雄蟲,那時他還在心中暗暗嘲諷對方在一隻那樣的雄蟲身上真情錯付,真是愚不可及。
可思及今日方知誰才是真正的看走眼。
老亞雌說話輕飄飄的,帶著不自知的殘忍“法維斯既然如此在乎,便用點手段將蟲弄來。”
“您…是說綁架那隻雄蟲嗎?”
他嗬嗬一笑,顯露出一副刻薄相:
“綁架?多難聽啊,那可是位尊貴的雄蟲。”
“我們不過是邀請他來做做客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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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維斯拿著一隻眼鏡從外麵進來,大衣脫到一半,一隻站在原地左右為難的仆蟲一見到他便像是見到救星一樣鬆了口氣,立刻迎了上來:“上將…閣下又睡了懶覺,喊不起來,這是您之前吩咐已經配好的藥劑。”
睡懶覺隻是為了說出來好聽而已,之前閣下不許任何蟲踏入他的領地,現在最多也隻是允許上將隨意進出,他們依舊是不能進去。
更彆提雄蟲剛才還在午休,得不了他的命令,他便隻能在外麵敲門。
可無論怎麼敲門裡麵就是沒有絲毫回應。
這藥劑很珍貴,又具有時效性,他害怕裡麵的成分實活便不起效果了,所以很是著急。
法維斯的到來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軍雌倒也沒推脫問責,這樣的事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早已經得心應手的很:“行了給我吧。”
仆蟲遞過藥然後行了禮,軍雌帶著藥走上二樓,推開門,一軟綿蓬鬆的團被子下,雄蟲照例在裡麵安睡。
雄蟲極愛睡覺,這樣溫和的睡顏自結婚起法維斯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卻依舊每次都覺得新鮮。
隨著他的走近,法維斯很明顯的就能看見雄蟲的睫毛不停顫抖著,這種小伎倆根本瞞不過一直在軍部訓練多年的頂級軍雌,就算不看,僅憑呼吸他也可以判斷出來。
法維斯現在很清楚雄蟲在裝睡,知道隻要雄蟲不願意,他是無論如何也叫不醒對方的。
軍雌反而俯身吻在了雄蟲的臉上,讚許道:“雄主的臉好軟。”
“您身上好香。”
雄蟲還在睡,依舊沒動。
“這裡也……”他的手慢慢下移。
雄蟲像是被煩到了,於是微微將緊閉的雙目睜開來,裝模作樣道:“……你回來了…”
伸出手看似是想要觸摸法維斯,實際上是在把軍雌往外推。
法維斯拿起藥劑直接點破:“雄主就算是裝睡躲藥的樣子也依舊很可愛。”
偽裝被輕而易舉的識破,這下林嶼算是徹徹底底的破了功,索性也懶得裝了,黑色的眼睛朝他看去,眼底一片清明。
“雄主,起來把藥喝了吧。”
雄蟲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我討厭你。”
法維斯兌著手中的藥劑,一秒也未曾思索:“不行。”
林嶼不滿:“憑什麼不行。”
軍雌抬頭看了雄蟲一眼,隨即又很快再次低頭去做手中的事:“您前不久還說愛我來著。”
“不愛了。”
“這也不行,雄主。”
軍雌現在不怕他了,都已經敢這樣反駁他了。
法維斯端著藥碗,看著不配合的雄蟲,一時兩難。
其實林嶼喝藥這麼費勁說到底還是法維斯的問題,若非他在這哄著疼著,這藥也不會這麼難喂。
若是在往常,林嶼對於喝藥這件事雖然一定會心生抵觸,但絕對不會展出絲毫反應,乾掉眼前這種數量的藥,怕是連眉頭都不會多皺一下。
但現在的狀況卻明顯不同了,說到底還是被慣的,人一被心疼就會變的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軟弱。
雖然這樣嚴格意義來說並不好,但這種被誰哄著喝藥的感覺,林嶼到底還是無法欺騙自己,他確實很受用。
法維斯捏著吸管遞到雄蟲眼巴前:“您乖一點喝乾淨。”
雄蟲吸了一口,立刻放下,老大不樂意的來了一句:“苦。”
軍雌熟練的哄著:“喝完後給您講講您之前讓我查的關於您雄父的消息。”
雄蟲捏著藥劑的手猛然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