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邊緣星大多物質匱乏,等級略高一些的雄蟲很容易成為哄搶的對象,而雌蟲為了活下來便會與一些雄蟲們做交換。
例如提供錢財待遇,來進行精神力撫慰,但很少會結婚,基本是用完就散,所以越是貧苦邊緣的地區越是多發這些單親家庭。
沒有雄父對他們來說是個很常見的狀態,大多數情況下基本都是雌蟲獨自將孩子撫養長大。
林嶼:“還有什麼嗎?”
“黑發黑眸是很明顯的特征,按理說調查起來應該相對容易,但實際上找遍了當年萊拉居住的區域範圍內還在的雌蟲,有限的幾隻蟲卻說自己從未見到過黑發黑眸的雄蟲,想來怕是做過什麼特彆的偽裝。”
這也很合理,畢竟在那樣的地方一隻長相稀少的雄蟲很難自保,做點偽裝確實是百利無一害。
“隻不過…”法維斯的語氣遲疑了。
林嶼盯著他:“隻不過什麼?”
“倘若他們說沒見過黑發黑眸的雄蟲便罷了,可是卻一致說那裡沒有出現過雄蟲,這很奇怪。”
雄蟲的身份很難被掩蓋,除卻外表的差異,雌蟲與雄蟲在生理結構上就有壁,雄蟲不論在哪裡他們的身份都會被雌蟲們一眼識彆。
因為雄蟲除卻安撫信息素和引導信息素,還會無意識釋放一種識彆信息素,這種信息素比起另外兩種常見信息素來說,分子
更小,既沒有味道也沒有形狀,甚至根本感受不到,它唯一的效用價值就是隻要雌蟲一旦靠近,便會立刻辨認出該蟲性彆。
這種信息素無聲無息根本難以隱藏和發覺,但就是會散播在空氣裡從而觸及雌蟲們的腦神經,從而分辨出雌雄。
林嶼反問:“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以隱藏雄蟲性彆的東西嗎?”
“沒…”法維斯下意識就要否認,話到嘴邊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般改了口,“其實是有的。”
“在大約十多年前,軍部其實有聯合研究院研製過一款能夠抑製識彆信息素的藥劑。”
“但後來因為其對雄蟲巨大的後遺症被淘汰了。”
“什麼後遺症?”林嶼問道。
軍雌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身體的愈合能力會變得極其脆弱,血小板驟降,最後患上凝血障礙。”
“因為這個藥物的失誤讓七隻雄蟲早早的結束了生命,所以直接被攔腰斬斷了,藥物也被列為的違禁,至今也就在醫科院還有一點被嚴密的保管著用作其他研究。”
林嶼指尖敲在軍雌的手背上:“那他會不會就是服用了這種藥物?”
“很難。”法維斯略一沉吟,“因為是與軍部聯合研究,又是作用於雄蟲,所以被嚴密管控著,每一毫克的用量都會被嚴格記錄。”
“這屬於很機密的東西,遠在邊緣星是絕對不可能觸碰到的。”
線索被迫中斷,林嶼感到些許頭疼:“其他的呢?沒有了嗎?關於那隻亞雌的?”
軍雌低頭握住雄蟲的手,想了想:“那隻亞雌性格溫馴,在那裡並不出名,深居簡出,基本也沒什麼對他有印象的蟲。”
林嶼沉默了。
是了,現在他沒有原主的記憶,而那些認識這隻亞雌的也死的死忘的忘,這世界上恐怕隻剩下一隻蟲能夠給他答案了。
“我要去見格納。”雄蟲這麼說道。
法維斯聞言卻並沒有感到詫異,反而沉沉歎息:“我就知道您會這麼說。”
隨後他很快從資料底下拿出一對通行證:“我來之前就已經為您打點好了,格納現在被關在審查部,他仍舊具備攻擊性,我不可能讓他和您單獨待在一起,很危險。”
林嶼接過通信證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見格納?”
法維斯搖搖頭:“我不知道,隻是猜測而已,畢竟關於那隻亞雌您雖不記得了,但還是有蟲知道的。如果我事先準備好,您到時候要去的話就會方便很多,不過,倘若您不想去,這自然是最好不過。”
林嶼沒話了。
林嶼的性格就是如此,比起那些彆人為他做的轟天動地的大事,這些小事明顯更動他的心弦。
他不相信我愛你這輕飄飄的幾個字,但卻會從對方的每一言一行來確認自己被愛著。
雄蟲罕見軟了語氣:“不想我去見格納?”
軍雌點點頭。
這是自然,格納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上的了台麵的。
林嶼自然也很清楚原因,於是他拉開衣領,露出一段白皙修長的頸脖,對著軍雌道:“咬。”
法維斯一頭霧水:“什麼?”
“實行你雌君的權利。”林嶼湊近他,“在我們過去之前,你可以隨意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