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聞言還是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依舊不動如山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格納徹底沒辦法了:“……”
“…我說。”
格納深吸一口氣,沉沉看向林嶼:“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在此之前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我們比他認識的更早,就算你不認識我,對我也比對他更有好感,那你之所以喜歡上他,隻是因為…他所處雌君這個身份嗎?”
這是格納藏在心中已久的疑問。
他們重逢那次雄蟲明明表現出來的沒有那麼喜歡法維斯,儘管後來在審訊室雄蟲那樣說,他也能夠理解。
畢竟他深知雄蟲就是這個性子。
現在他隻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是因為對方是他的雌君才這樣對他的嗎?
“如果你的雌君是我呢?你……會像對他這樣對我嗎?”格納心跳如鼓的問完,殷切的看向雄蟲。
他承認他就是犯賤,縱使雄蟲對他做了這麼多錯事,一次次的選擇法維斯而不是他,他還是無法放下。
他可以不在乎過去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隻要雄蟲能夠回來。
隻要雄蟲願意對他認認錯,他還是會接受他的。
這並不是什麼難以開口的事,但雄蟲卻突然沉默了,似乎並不怎麼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在場的兩隻軍雌麵對他這個反應都很是失望。
法維斯也很好奇雄蟲為何心許於自己。
他還記得雄蟲最開始那副極為冷淡的樣子,如今…
他想起剛才的話,越發覺得神奇。
沒誰能夠抗拒想要知道戀人喜歡自己哪一點的誘惑,縱使是法維斯,也不行。
見到雄蟲如此沉默,格納越發覺得自己問對了,他繼續加大籌碼:“隻要你說,你說出來我就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
彆說全部如實相告,隻要能夠讓法維斯難受,他願意為這個答案付出一切!
畢竟他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是敗法維斯所賜的!
林嶼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耳廓竟然隱隱有發紅的跡象。
林嶼撇頭,聲音是刻意壓出的平淡:“……無關位置,我第一眼就喜歡他。”
雖然他從未跟軍雌提起
過,但林嶼心裡很清楚,從第一眼開始,對方就是不一樣的。
那麼多雌蟲比他更先出現,但隻有法維斯,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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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維斯聞言比格納更不可置信的看向雄蟲,怔怔的喃喃道:“雄主…”
林嶼似乎已經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於是輕聲斥道:“什麼都不許問!”
法維斯心知雄蟲約莫是不好意思了,於是難得乖乖的點了頭。
他們這邊黏黏糊糊氛圍曖昧,而旁邊被綁著的格納都快要氣死了!
他問這個可不是想要看他倆在他麵前恩恩愛愛,他算什麼?!他們的愛情推手嗎!
好!好的很!
格納咬牙。
既然這個沒用,那不如就換點彆的。
格納清清嗓子,語調忽然變得極其黏糊與感傷:“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那幾年你在我家時那些我們共同渡過的,最為親密無間的時光。”
‘親密無間’這幾個字還被特意咬的很重。
林嶼本能覺得他說的話不太對。
格納繼續道:“你被你的雄父拜托到我們家那天,懷裡抱著你那本書,心情很差,那時雌父還讓你叫我哥哥,你卻怎麼也不願意。”
“你總喜歡一隻蟲獨處,喜歡安靜的看書,不喜歡我們任何蟲的打擾,你還——”
“夠了。”林嶼冷聲打斷,終於聽出了他的意圖,立刻轉身去看法維斯。
同時耳邊傳來一道屬於格納的悶哼聲。
軍雌的眼睛不知何時被金色的亮光充斥,很明顯已經被挑釁到了。
法維斯在林嶼麵前大多表現出的是一副全然無害且溫和的樣子,時刻優雅的貫徹著身為貴族的涵養,對待他既有謹慎分寸又兼具溫柔體貼,相處中林嶼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身為帝國上將的任何架子,整隻蟲近乎於溫馴。
但那樣的狀態僅僅隻是針對林嶼一人而已。
作為一個出生便已擁有大多數蟲族一生不能企及的天賦、家世和能力,法維斯自然不可能真像在雄蟲麵前一樣全無棱角,那恐怕他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有不長眼的蟲當著他的麵試圖與他爭奪最珍貴的伴侶,這是他為之所不能忍受的。
縱使伴侶的視線並沒有刻意停留在對方身上,但依舊是會讓他不住的心生煩亂,這是寫在基因裡的,他們天性如此,從古至今便是出了名的好爭好鬥。
在蟲族雄蟲、亞雌、軍雌這三種蟲中,軍雌大概是進化最不完全,最為接近野獸的性彆。
他們天生的保家衛國的職能就注定了他們骨子裡需得時刻保持著一些獸性與部分的原始本能。
而領地意識極其強烈的軍雌,對於伴侶的占有欲無疑是十足的。
林嶼伸手給他順了順毛,忍了讓忍,還是冷了臉:“你語文很差嗎?為什麼有這麼多廢話?”
林嶼心知肚明他喜歡原主,這麼說話十成就是故意的。
法維斯是他認定的伴侶,如若有誰敢公然為難法維斯,那就完全等同於為難他,挑釁法維斯自然也就是在挑釁他,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看著。
於是林嶼微微抬眸,眼中不耐一閃而過,聲音不大,卻格外咬字清晰,足以讓在場兩隻聽覺極為靈敏的軍雌聽的清清楚楚。
“如果你繼續用詞不當,那麼我每聽到一個,就親法維斯一口。”
法維斯:“!”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現在他是全天下最希望格納繼續胡說八道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