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見是他,輕嗯一聲以示回應。
德爾文又轉過身看向旁邊那些躍躍欲試的軍雌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敲門走進會議室。
這下剛才那些站在周圍一個個對著林嶼蠢蠢欲動的軍雌全都熄了火。
廢話!那裡麵坐的全都是中將往上的軍雌將領,能在這兒等候的多半就是裡麵不知名的中將上將的軍屬,隔著這透明玻璃,真跑去勾搭人家家的雄蟲,萬一被看到了,直接打出二裡地怎麼辦。
雄蟲再好也還是小命重要一些。
外麵的動靜熄了下來,裡麵的談判卻進行到白熱化。
伊德洛爾和法維斯一直沒怎麼發話,低頭翻閱著手中文件,一直都是沉默不語的狀態。
身為上將這樣的場景法維斯見了沒有一千次也有幾百次,在談判桌上顯露出彆樣的從容,他低頭看了看時間,支著頭略略一抬眼,就將那個正在發表激進言論的中將威懾住。
他輕扣桌麵,藍色的眸子微深,不怒自威的蹙起眉,對著又一個站起來的中將開口說了些什麼,對方明顯神情一滯,最後訕訕坐了回去。
法維斯從頭到尾連神情也未見什麼波瀾。
理性、冷靜,不容置疑。
這才是帝國戰神的真正
林嶼站在外麵,目不轉睛的將視線落在裡麵那隻白金發色的軍雌身上。
法維斯平日總怕自己表現的太過強勢,惹了他雄蟲,但沒誰知道,林嶼其實很喜歡觀賞自家雌君不一樣的一麵。
以前他從來不會對除自己以外的事和人感興趣,而想要探究的這種情緒,對他來說更是少之又少。
“閣下覺得法維斯上將如何?”
林嶼看的性起,耳邊乍然響起一道不熟悉的談話音,他隻好將視線從法維斯身上收回,側眸看過去。
來者是一隻不認識的軍雌,身上穿著萊諾斯的軍服,但肩膀與胸口處卻並沒有帶些什麼表明身份的肩章,隻一雙棕綠色的瞳孔在陽光的反襯下格外明顯。
林嶼半晌沒回話,他便又自顧自的開口,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他們之間很熟:“您是那位法維斯.阿萊頓上將的雄主吧,之前有看到你們一同進了軍部。”
見對方神情越來越冷,軍雌後知後覺想起來介紹自己,抬起手指了指裡麵一隻有些微胖的軍雌:“我是那位上將的副官。”
全是不認識的蟲。
原主是個脾氣差的,林嶼也不是個話多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人設的要求,但他性子裡到底還是帶了些淡漠乖張,在這聽著對方不知所雲半天已經快要耗光他本就不多的耐心了。
尤其這隻軍雌還給他一種目的性很強的感覺,他並不喜歡。
“一隻我不認識的蟲,問我如何看待我的雌君——”林嶼抬起頭,神情淡淡卻又帶著一分極強的威懾性,終於開了口“副官,你的腦子是出過什麼事故嗎?”
那位副官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說,向前一步還想要對林嶼說些話,隨即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情掙紮一瞬,默不作聲的退了回去。
林嶼眉間微鎖,想要詢問什麼,眼角餘光卻突然瞥見會議室裡麵的動靜。
原本各坐其位的軍雌們,不知什麼時候都開始
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後門被打開,一個個魚貫而出。
安靜的外間也隨著裡麵軍雌們的走出而再次沸騰。
林嶼低頭看時間,發現法維斯之前告訴他的離散會時間慢慢還有兩個小時。
會議室逐漸走空,法維斯和伊德洛爾是最後出來的。
林嶼見他朝自己走過來,本來要開口問詢,結果視線卻先一步落在他微抿的唇瓣之上。
“法維斯。”沉思的法維斯聽見雄蟲忽然喚他的聲音。
法維斯正低頭看著光腦,身形高大,站在他身前極具存在感,聞聲半抬起頭:“嗯?雄主…??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沒給他反應時間,揪著他的衣領,親了上去。
最後在他的下唇咬了一下,神情極為淡定的說了一句:“剛才很帥。”然後鬆開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徒留愣在原地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的法維斯。
法維斯這下也無心看什麼光腦了,大步流星的跟上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林嶼:“雄主…哪裡帥?”
林嶼不理他,見他過來又故意腳下生風一般往前走。
法維斯平時最聽林嶼的話,今天卻仿佛什麼都看不到一般,拒絕的這麼明顯依舊湊上去,
他湊過來還沒有幾秒,就發覺雄蟲心緒不高。
軍雌疑惑的輕聲詢問:“您親完就跑,先做了壞事,怎麼看著倒不高興。”
林嶼停下來,麵對著軍雌,纖長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看著倒是越發惹蟲愛憐:“我不喜歡這裡。”
雄蟲是聲音很輕,法維斯甚至在裡麵聽出了少見的委屈。
林嶼很少會表達自己的喜好,他習慣了將情緒內斂起來,這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拒絕。
對除自身以外所有的拒絕,因為表達了也不會有誰在乎,不如不說。
好在如今林嶼會對著法維斯說,因為他也知道法維斯會在乎他的想法和情緒。
法維斯低下頭,他知道雄蟲的秉性,很少主動暴露自己的喜好,但雄蟲卻對這個地方表達了兩次不喜歡,可見是真的不喜歡你了。
法維斯半是心軟半是心疼,恨不得將一切拋之腦後帶著林嶼直接回安塞倫斯,倒還真是要成昏君了。
“嗯,都是我不好,等回安塞倫斯馬上就帶您看去雪山。”
雄蟲沒說話,順著他的力道將臉埋進他耳側,看著很乖。
法維斯抬起手用指腹揉著他的黑發,不知是想到什麼,眼神突然沉了一下,在林嶼耳邊陰測測的開口:“不過我還沒問您,剛才是在跟誰說話?”
軍雌雖然在裡麵舌戰群儒,但關於雄蟲的動向卻是一個也沒落下,看過誰,跟誰說過話他全都了然於心。
他法維斯承認他就是一個很小心眼的雌君,就是不許有除了他以外的雌蟲得到林嶼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