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直到今天他仍然沒什麼線索。倒是因為坦白了自己在那個縫合線手上的遭遇之後,收獲了很多讓他不爽的憐憫目光。
儘管白夜對於救人這件事一點衝動感都沒有,但他前世已經形成了比較正的三觀。像縫合線腦袋這種不是好人的垃圾貨色,當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的——
而這也是他向其他人坦白自己八歲時,這段作為人體實驗受害者經曆的原因。
也是在那之後,五條悟這個經常來騷擾他的家夥,精神變得不正常起來,手段越來越臟,近些年來更是越來越瘋了。
白夜討厭當時答應了研究邀請的自己,憎惡那個將他推入深淵的腦花。
無論如何白夜都想乾掉騙了他的縫合線腦袋,因此才活了下來。而為了能乾掉對方,他就不能想死。
既然如此,那維持快樂的感覺就是必須的,因為不快樂的人沒有想要存活的欲求,所以他才必須滿足殺戮欲,以便自己的狀態一直保持在最佳時刻。
白夜承認,自己目前這個模樣不像人類的活法。但就算是變成怪物,他也想殺了那個腦花。
於是,在
新換的隨從搶到了咒術總監會的單子之後,白夜沒有絲毫留戀之情的把五條悟塞回五條家的賓利。坐上自己的專車,為這趟東京之行再添業績(表麵)。
名叫石蒼蓮的隨從雖然是慣例更換的,但在開車方麵,和他因壓力過大而患上胃炎的前輩一樣快,畢竟他生怕白夜這個小祖宗給他一刀。
不過石蒼對白夜是十分敬畏的。
畢竟,白夜可是字麵意義的殺人如割草。
就像現在,石蒼就感覺白夜想殺人了。
咒術總監會以前對白夜沒什麼好臉色,現在倒是笑容滿麵起來了。
他們深深的懼怕著白夜。因此在白夜包攬任務的時候不敢說半個不字,畢竟誰也不想成為屍體中的一員。
但哪有天天出現特級的道理,所以白夜最常接的任務是一級咒靈相關的,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石蒼根本沒想到,除了公認的備受白夜寵愛的五條悟之外,這個國家居然還有人這麼不懂規矩,敢搶禪院白夜的獵物。
這次出現一級咒靈的地點是一所中學,經過[窗]的疏散,中學裡的孩子都已經停課了,就等至少二級的咒術師來對它進行祓除,白夜的出動無異於大炮打蟲子。
但這台軌道炮就喜歡這麼乾,誰都拿他沒辦法。
可現在的狀況是,這座學校剛長了花苞的櫻花樹林沒了一半,教學樓塌了四分之一,而且,沒有施放[帳]。
於是白夜稍稍的升起了興致。
看見頂頭上司彎起的嘴角,石蒼整個人都灰白了。
日本政界必讀手冊:[禪院白夜行為記錄]中有記載,白夜在憤怒的時候,喜歡笑。
但收服了新咒靈的夏油傑很開心。
虹龍不光酷炫還可以飛。雖說因為體型太大在速度比不上他其他的飛行類咒靈,但堅固的防禦能力,在他剛剛的狂轟濫炸中得到了充足的實驗。
因此,在發現學校門口站著的咒力持有者的時候,還不太熟悉咒術界規矩的夏油傑突然發覺,他忘了放[帳]。
從虹龍上跳下來,心虛的夏油傑打量著向他露出微笑的白夜,過分漂亮的麵容和超凡脫俗的氣質,即便是無心戀愛隻想抓咒靈當寶○夢大師的夏油傑,都忍不住呆了一下。
白夜也在看夏油傑。在腦海中的資料庫裡查詢了一下,發現對詛咒師的通緝裡沒有這個高專生預備役的時候,隻能遺憾的止住了拔刀的衝動。
他看了一眼夏油傑用右胳膊夾著的輔助監督,就明白是輔助監督被咒靈襲擊,夏油傑出手救下了她。
既然如此,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石蒼,走了。”
“哦…是!”
漂亮得不真實的同齡人沒有想要交流的想法,讓剛要開口進行自我介紹的夏油傑感覺莫名。
‘剛才不是還對我友好的微笑嗎?怎麼突然就轉身要走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夏油傑看著白夜略顯單薄的背影,忍不住開口介紹:
“你好,我叫夏油傑,是今年要進咒術高專的新生,你也是要上高專的學生嗎?”
聽見夏油傑這個名字的白夜停住腳步,在石蒼看奇跡一般的目光下,轉身麵向夏油傑。
和上輩子同桌給他看的圖裡對得上的丸子頭,讓白夜有些恍惚。
這就是五條悟那個粘人精以後的…摯友?
白夜忽然有點不爽。
同時白夜也想起來,同桌說過,夏油傑後來殺了一村子的人叛逃了咒術界,再後來夏油傑被五條悟殺了。
總之,就是有情人因為其中一方墮入了邪道,而不得不生死相隔的胃疼故事。
反正光聽描述就很離譜。
但這不妨礙白夜擁有著特殊的揪人手段。
察覺到旁邊灌木裡的五條悟,白夜忽然對夏油傑發問:
“夏油,你有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
夏油傑一愣,“…目前沒有這個想法。”
於是白夜繼續追問:
“那男朋友呢?”
夏油傑懷疑眼前這個漂亮到過分的少年是在惡作劇,於是轉念一想,就彎起嘴角說:
“有啊~像你這樣漂亮我就特彆喜歡。”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我交往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