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石蒼,幾乎要再度進入石化狀態了。
雖然隻有十五歲,但五條悟的名聲凶殘程度卻絲毫不遜於禪院白夜。
特彆是元服過後(古製的成年禮,通常在十三至十六歲),這位無法無天、殘暴至極的五條家主,已經成了某些惡人做噩夢的主要原因。
或許是受到禪院白夜的影響。13歲的五條悟憑借著無下限術式向咒術總監會施壓,獲得法理資格。還聯合禪院家、加茂家成立了官方認可的針對“加茂憲倫”的特殊行動部隊。
此外,還對調查中發現的那些觸碰人體實驗的人渣,
從不手下留情。
迄今為止,這位五條家主親手“處理”掉的數量,在紙麵記錄上已經超過百名。
雖然被殺的惡人們各項證據確鑿沒有冤枉,但五條悟對這些惡人的處決方式,血腥到令人發指。
注視著禪院白夜這個異常的同時,將自己同化成了異常。這一點在五條悟身上,可謂是表現得淋漓儘致。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異常者,在禪院白夜的麵前居然是如此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想到這裡,石蒼頓時感覺精神壓力更大了。
但在白夜看來,五條悟就是和撒嬌的小貓差不多,因此五條家主這招撒嬌戰法總是百試百靈。
於是白夜把自己對夏油傑被縫合線腦袋盯上的猜測,對五條悟進行了說明。
聽完這份陳述的五條悟陷入沉思:
“小夜的意思是說,加茂憲倫很有可能盯上了夏油傑?”
白夜摩挲刀柄,微垂眼簾:
“我不讚同對那個腦花使用加茂憲倫這個名字,那家夥一定還有彆的稱呼。天元絕對是知道的,但她信不過我。”
“啊啊…麻煩死了,”五條悟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晦暗,“咒術總監會那群老頭子對薨星宮嚴防死守。不就是我和小夜你一起進去問了一次問題嗎?
“搞得我們好像要把天元乾掉一樣……要是小夜你真想這麼做的話,天元早就死了。
“更可笑的是,他們居然還一副悍不畏死的態度,仿佛真能攔住我們似的。”
貓貓明顯在撒嬌,白夜到底沒忍住順毛:
“要不我抽個時間把他們全都殺了吧。”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但重點不是玩笑,而是安慰。
舒服了的五條悟頓時見好就收:“小夜你想不想吃蛋糕?超~好吃的哦~”
白夜從不直接拒絕五條悟:
“明天再說吧,今天還有事做。至於天元那邊,我遲早會再去一趟薨星宮的,你想來的話都可以。”
五條悟彎起貓貓嘴:“沒問題~~
“所以眼下的狀況,就是小夜想要盯著夏油傑,從而把盯上夏油傑身體的腦花混蛋給守出來……就沒有什麼主動進攻的辦法嗎?”
白夜不打算隱瞞:
“甚爾給了我情報,說是在橫濱看見了我描述中的人物,並且橫濱最近也有人死而複生的傳聞。”
聽到白夜這麼說的五條家主大人麵露思索之色:
‘為什麼叫那家夥就這麼親密呀!嫉妒!’
顯然,五條家主的重點完全錯誤。
開車的石蒼看著紅綠燈感覺發虛,背後更是滲出冷汗:
“…白夜大人,我並不是調查隊的成員,你們談的關於夏油君的話題,我是不是不太適合聽呀。”
對此,開心的和白夜貼貼的五條悟替幼馴染回答了問題: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這些話除了我和小夜之外,也隻有石蒼君你知道了~萬一泄密,就從你這根線找起就好啦~~”
石蒼戰戰兢兢:“五條大人,萬一泄密的話,我會怎樣啊?”
聽到石蒼的發問,五條悟微微仰頭,脖頸處被高領遮掩的橫切傷疤暴露出來,顯得猙獰無比。
他笑得陽光燦爛:
“當然是去死啦~”
當然,這也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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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蒼究竟會不會死?答案當然是肯定的。畢竟人活著就會死,這一點就算是擁有不死術式的天元,在白夜眼中也沒有什麼區彆。
但是人死了又活過來,就比較罕見了。
已經很久沒有迎接過客人的擂缽街黑醫診所,今天意外迎客。
穿著醫生外套的森鷗外,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兩位年輕過頭的客人:
“所以,白夜君是想以——[解決我們港口黑手黨的先代首領複活一事]為交易,讓我們出動人手,尋找頭上有縫合線的人?”
白夜對此持無所謂態度:
“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
森鷗外看著五條悟手上已經凝聚出的[赫],回想起禪院白夜威懾政界的凶名,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他有不接受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