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交易吧,蘭堂先生。我需要你幫我暫時拖住禪院白夜。⒏_[]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覺得我能做到?那位淩駕於異能與咒術之上的死神,他切開我的空間不會比切水果更難。”
“正麵戰鬥當然沒人是禪院白夜的對手。所以,我隻需要你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就夠了,另外,把你帶來這裡的那個克隆體也供你隨便使用。”
聽到羂索這樣說,棺箱周圍出現了金紅色的異能空間。蘭堂的聲音沒有變化:
“幫死神的敵人是毫無疑問的愚蠢之舉。我不認為我有再死一次的理由。”
羂索閉上一隻眼睛,嘴角露出虛假的微笑:
“可我要是說,我有保羅.魏爾倫的具體情報,閣下是否會動心呢?”
“...這個少年遠不如中原中也穩定。”
“完美的存在往往更難控製,”羂索說著,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符紙扔向蘭堂,“這孩子再怎麼說也是移動的特異點,雖然資質相比中原中也來說迷你了點,也根本製造不出第二個擂缽街。但作為一次性炸.彈,我相信他的威力應該很不錯。”
顯然,這張符紙就是他給橙發少年設定的引爆器。
蘭堂用異能力接住符紙,複雜的心情縈繞在他心間。
他也曾麵對從實驗室裡走出的實驗體——他的搭檔,魏爾倫。
自說自話的為搭檔安排一切,自以為是的把保羅.魏爾倫塑造成一個精通殺人、看遍世間黑暗的特工......明明沒有帶他領略過世間的美好,就把世間的臟汙展現在那白紙般的生命麵前。
從未理解搭檔的這份懊悔之情,是他仍然存留於世的原因。
他是不是應該做出一些改變?
黑暗的棺箱裡,蘭堂沉默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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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陽光也仍舊是讓人感覺剛剛好的舒爽,在三月中旬的現在,想要賞櫻還需要一些時日等待。
更何況,整體氛圍十分西化的橫濱,櫻花也不多。
可就是在這樣一座西化的城市裡,卻有著一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宅邸。
中原中也坐得有些不自在。
這裡是禪院家在橫濱的一處古宅,庭院裡有著隨水流而下不斷敲在石頭上、發出清脆響聲的竹子,不知道品種但一眼看上去就很貴的奇鬆。
行走姿態仿佛一個模具裡倒出來的傭人們端上點心,這些漆畫著各色花鳥的點心盒子被放置在顏色深重的長桌上,大有一層一層壘成小山,與屋外走廊坐著的嬌小重力使比一比身高的架勢。
從西洋風格的各色蛋糕到柔軟的羊羹一應俱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在這間觀景和室裡開點心展覽。
除此之外,還陸陸續續的端上各色菜肴,杯盤眾多卻並不累贅,剛好是兩人份的量。
之前中原中也隻從太宰治那裡知道,禪院白夜是個絕對不可以惹的人。但到底是怎麼個
不能惹,他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直到剛剛在古宅之外,看到經常出現在電視裡的橫濱市長,痛哭流涕的請求門防讓他見一見白夜大人。
於是中原中也後知後覺的想:
‘我該不會碰到一個超誇張的家夥了吧……’
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考。宣紙門被兩名傭人拉開,其上繪製的猛虎也因此向兩邊退開。
在光線的變化之下,猛虎的神色由原來的不可一世變為憂愁恐懼。就連神龕中的雕像也弱勢三分。
白夜走進室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緊張到下意識把脊背挺直的中原中也。
而某隻神似白毛貓貓的五條家主,已經迅速的坐到點心桌邊,迫不及待的開始享用他的糖分大餐了。
餓過頭的五條悟嘴角沾上奶油,惹人心憐的模樣,全然看不出他剛剛踩上橫濱市長正臉的樣子。
凶名累累的禪院白夜不是第一次來橫濱了,可每次都是來了就走,停留時間不超過一天。這回顯然是在調查什麼而留下來的架勢,足夠把知情者們嚇得不輕。
所以,儘管在任期間什麼錯也沒犯,但橫濱市長生怕自己會被禪院白夜這位殺神乾掉。
性命危機當前,自然也顧不得什麼體麵了,連忙以負荊請罪的架勢痛哭流涕的求放過。
隻可惜這位市長大人在抱上白夜的大腿之前,就被五條悟一腳踩上麵門踹出老遠,欣喜的得到了與他卑微態度相匹配的待遇。——至少隻是被踹一腳,而不是丟命。
這個國家的政治規則繁多,分為上下議院。下議院是民間選出,上議院是繼承製度,國家的要事與具體傾向都是由上議院決定。
而禦三家都是延續了千年的咒術師家族,上千年的經營之下,上議院裡全都是和咒術師有裙帶關係的“親戚”,剛剛的橫濱市長也算是五條家的旁支。
可由咒術師控製國家的局麵,早在科技爆炸的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在白夜因為人體實驗,而對這個國家的上層世界進行大清洗之前。這百年間,咒術師們都是被控製咒術總監會的政客們壓著,這點就算是禦三家也不例外。
畢竟相比起普通人,咒術師的數量和掉進湖泊裡的幾粒鹽差不多。而大多數咒術師,在現代隻要用一把槍就能乾掉。
因此本家不本家的,對這些眼裡隻有利益的政客來說根本沒什麼區彆。
最多就是壓榨的時候提前說一聲,看見本家的咒術師死得太多的情況下,在墳墓前掉兩滴鱷魚的眼淚悼念一下,然後承諾給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好處。
這兩邊在白夜看來都是狗咬狗,所以除了那些人體實驗相關的事件,這之外的他從不參合。
但這不妨礙禦三家的人借著禪院白夜的凶名狐假虎威,重新奪回權力。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副——橫濱市長居然向一個十五歲少年負荊請罪的不倫不類的局麵。
中原中也並不知道這些內情,隻感覺白夜是個厲害人物。
忽然,白夜停下了筷子,眼中露出凝重的神情,仿佛麵對什麼大敵。
遲疑了一會,看著埋頭吃點心的五條悟,白夜不想打擾。
但糾結的是,他也不喜歡浪費。
於是他說:
“中原,你能吃胡蘿卜嗎?”
“啊?我沒問題......”
“那就交給你了。”
被萌到的重力使捂住嘴唇,努力裝作麵無異色。
嗯,是個挑食的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