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麼這麼熊呢?
但她到底不會和小輩計較什麼,於是當做沒聽見一樣,操控人形繼續說道:
“根據立下的束縛,五億元和身份證明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等一下你們在宿舍就可以收到。白夜君,你要求的報酬還有我的三個答案,是現在就開始提問嗎?”
把白毛貓的腦袋推到一邊,白夜肯定道:“是的。”
“那麼,請發問吧。根據束縛,我不會對你隱瞞,也不會說謊。”
站立於巨大咒樹前的黑發少年神情不變:
“我想知道,你和羂索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
天元沒想到
白夜會問這種問題,沉默了一會,終於回答:“...以前的摯友,現在的敵人。”
咒力束縛沒有異常反饋。
很好,這個天元也不用死了。
死亡其實有很多種方法,比如把一個人變成沒有思想,隻會運行和增強結界的儀器。這種事,白夜自然是做得到的。
他繼續發問:
“羂索想要占據咒靈操使的身體,調服變成咒靈傾向的你,你知道他之所以想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嗎?”
在白夜和五條悟的那個世界,天元因為“注視”了他,而被他條件反射的殺死了感知結界內事物的能力,變得不再“全知”。
而這也是那個世界的天元,不怎麼信任禪院白夜的原因所在。
對於這個直指羂索人生目標的問題,天元顯然有所準備:
“說實話,我還不知道。但羂索一直是個以實驗為樂的人。他不想著造福蒼生,做事完全憑自己的興趣亂來,而且行動力非常驚人。
“五百多年前,就有一次星漿體和六眼同年死亡的案例,兩個年幼的孩子被殺死了。雖然遺留的咒力殘穢不同,但我認為,這和羂索脫不了關係。
“所以,羂索想做的事,應該是用我來進行某種實驗。”
新情報收錄。
白夜看向五條悟,這家夥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他倆的世界,五百年前的咒術界也是有著這段星漿體和六眼同年死亡的記錄。
為了調查羂索,五條悟從羂索盯上的天元入手,早就把天元相關的各類古籍記錄給翻了個遍。
白夜雖然也和五條悟一起翻書,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記憶力真的沒有五條悟好。那些冗餘複雜的古式言談記錄,他看得頭暈腦脹。
最後一個問題,白夜問的是羂索在天元感知中出沒的地點。
對於天內理子,天元一直都是有在關注的。雖然教堂周圍的咒靈襲擊,因為羂索的結界阻隔而讓她“看不見”,但是當時羂索與夏油傑的戰鬥,可是在結界外進行的。
之後因為白夜和宿儺的相繼出現而讓她冷汗直掉,但她到底鎖定了羂索的咒力目標,完成了自己的追蹤任務。
返回的電梯上,五條悟下滑的墨鏡有些遮不住他這雙漂亮的淨藍眼瞳,更加遮不住他的臭臉。
他煩躁的揉了一下腦袋:
“居然是突然出現的未登記特級咒靈,把那個邪惡腦花給撈走了。難不成有第一個咒靈操使?”
調服特級咒靈,也隻有咒靈操使才能做到。
白夜環抱雙手靠著電梯牆壁,否定道:“咒靈操術和六眼一樣,都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咒術現象。
“再加上夏油身邊有五條你的同位體,如果真有兩個咒靈操使,我不認為羂索會選身邊有無下限的夏油。”
五條悟嘖了一聲:“也就是說,那個邪惡腦花真的和咒靈合作了。”
和咒靈合作,就算是詛咒師,也是獨一檔啊。
電梯叮的一聲表示著抵達樓層,白夜和五條悟重新回到了仿古建築的薨星宮前殿。
正當他倆討論著中午吃什麼的時候,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紅的鳥居之間,[夏油傑]乘著蝠鱝型咒靈,落在白夜和五條悟的麵前。
沒等白夜先開口詢問,他就把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一手一個的從飛行咒靈上拎了下來,急忙說道:
“那個術師殺手來了,拜托你們照看一下她們,我現在就去幫悟——”
然而,一個站在鳥居上的健碩身影卻說道:
“不用幫了。”
伏黑甚爾彎起留疤的嘴角,右手上,是滴著血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