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聽起來讓高高在上的五條家主,有種十足的卑微感,但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誰不是這樣呢?
反正稱呼什麼的,隻要是小夜來叫,哪種都一樣開心啦~
五條悟這麼想著,睡意都因為這股高興勁沒了一半,正當他用剩下的一半睡意閉上雙眼的時候——
“老公。”白夜的聲音柔軟又有些沙啞,帶著撒嬌的意味,洇入五條悟的耳朵裡。
睡什麼?怎麼睡?徹底睡不著了!
礙事的被子整個掀開,五條悟獅子似的撐起身體,把身材相對較小的白夜壓在身下,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澎湃愛意的,低頭吻上惹事的唇。
純白的床鋪上,白夜的黑色的長發如伊甸之蛇,燈芯草的氣味和牛奶氣味交纏在一起,在黑暗也忍不住掩住發燙麵頰的
吻聲中,兩名少年急促的喘息著,在帶著香氛的汗水中,想要擁有彼此。
“悟......”白夜在五條悟的腰上摸索著,手指下方,觸摸過的皮膚仿佛被花瓣染色一般變得粉紅。
五條悟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大,心跳過速而產生的汗水,滴落在白夜淩亂的浴衣腰帶上。
最終,兩個少年緊貼在一起,像是糾纏的動物,在身體短暫緊繃之後,失神的軟倒在床鋪上。
“這下要怎麼睡嘛......”五條悟起身,臉通紅的故作抱怨來掩飾自己的羞澀,“床單都被汗打濕了。”
罪魁禍首白夜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要再洗個澡嗎?雖然我覺得不洗也行。”
畢竟之前就算洗過澡,白夜也能從五條悟牛奶味的香波味中,嗅到一股石楠花味。
五條悟這下臉紅得真的是要滴血了。身為五條家正統繼承人,理論經驗他當然是豐富無比,但也僅限於理論罷了,否則他也不會和區區白夜分庭抗禮。
“小夜你可要對我負起責任哦。”
白夜舔了一下被吻得紅腫的下唇,“我當然負責......”
他月一般清冷的氣質,此刻被眼尾的殷紅給破壞得一乾二淨,白夜慵懶的攀附上自家男朋友的肩膀,仿佛玉石雕琢的手臂圈住這方頸項。
黑色的發絲墮落,與銀白的發絲交纏。白夜朝著五條悟的耳朵吐氣:
“......我百分之百對你負責啊...老公。”
仿佛觸碰到什麼開關,五條悟的心一瞬間跳了兩下,“小夜你不要太過分了......”
“不是你說,要我對你負責嗎?”白夜覺得這很正常,“你很喜歡這個稱呼,對吧,老公。”
白夜其人,是完全沒有羞恥心的生物,這一點上五條悟不得不服。
但是五條悟決定掙紮一下,“但是不許在有彆人的地方喊!”
“你覺得害羞?”
五條悟向後靠進白夜的懷裡,嘟囔著,“是啊是啊,我害羞。”
顯然真實答案並不是他嘴上說的這個,白夜低垂眼簾,看見自家男朋友睡褲上可疑的弧度,差點笑出了聲。
“五條,你還是去洗個澡吧。”
“不叫老公了?”五條悟用上帶著笑意的語氣,顯然有一種不服輸的意味。
“當然叫,畢竟我要對你負責啊,”白夜輕輕的說,然後補了一句:
“隻不過,僅限於床上。”
一句話把男朋友撩撥得欲.仙欲.死,白夜起身下床,踮著腳無聲的走進盥洗室,啪的一聲在五條悟眼前關上門。
失去一個暖和靠背的五條悟仰倒在大床上,側過身,白夜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揉著被子,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
“哈啊...小夜真的是,太狡猾了。”
這下真沒辦法解決了,這輩子都沒辦法解決了!
等待著這股感覺消失,五條悟灰溜溜的下床回自己的房間,剛壓上門把手,就感覺不對勁。
打開自己的房門,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於耳,六眼已經判斷出這是誰的咒力痕跡,五條悟冷笑了一聲。
“直哉,你在我房間找什麼?”
禪院直哉嚇得一哆嗦,手裡關於白夜父母的紙質情報散落一地。
其中,最上麵的一張,是白夜的媽媽如月宵櫻的產檢報告。
是1989年8月14日的,死胎確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