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如何胡說了,你睡了六個兄弟的女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要老子挨個數出來嗎?”
陳皮滿頭大汗:“你胡說,我才睡了五個。”
趙凜:“還有一個剛脫褲子就完事了。”
這不能忍啊,頓時有老婆、早就有些懷疑的人都圍過來逼問陳皮。陳皮兩眼一翻,往地上一趟,乾脆裝死。
“起來,給俺們說清楚,彆裝死!”幾人不住的踢打地上的陳皮,但很快又被趙凜另一聲詢問吸引了注意力。
“郭二狗,你經常起夜都去乾嘛了,寨子裡的人都知道嗎?”
眾響馬又都看向郭二狗,郭二狗畏畏縮縮,盯著趙凜:“你知道?”
趙凜:“當然知道,你去偷看……”
“彆說!”郭二狗真的怕了,他不就是喜歡半夜起來偷看兄弟們睡女人嘛?要是讓人知道了,得把他眼睛挖了。
隻是這狗官怎麼知道的。
趙凜點到即止,繼續話題:“你們可看過朱聰兄弟在你們麵前光著板子洗澡?”
見識過他厲害的朱聰慌了,哐當一聲跪下,連連磕頭:“大當家的,朱聰今後就認您一個人了!”這事萬萬不能說啊,他生來天殘,自卑得緊。平日裡從不敢脫衣裳,連洗澡就是避著眾人的。
他一跪下,郭二狗立馬也跪下了,其餘人陸陸續續下跪,還有在頑強抵抗的。趙凜邊擦拭著刀身,邊道:“怎麼,其餘人想老子把你不為外人的事全抖出來?你問問你們三當家的,老子從前念書的時候曾經是乾什麼的。”
眾人看向已經呆了的呂勇。
呂勇盯著趙凜,木訥的開口:“趙大人從前在城隍廟算命的!”誰來告訴他,這人到底還是不是他熟悉的趙兄。
怎麼比土匪還土匪!
好好的官不當,怎麼就要當十三寨的大當家了。
趙凜不要臉的自誇:“老子能掐會算,算是半個活神仙。你們寨子裡的那點破事,老子一清二楚!”
撲通撲通,陸陸續續有人跪下,繼而跪倒了一片:“大當家的,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們的神!”
有人開始起哄:“對,有大當家在,今後我們十三寨再也不會被肖鶴白欺辱了!”
“大當家的威武!”
呂勇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趙凜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開始給他們洗腦外加畫大餅:“你們想堂堂正正的走在荊州城的大街上嗎?你們想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不是被百姓懼怕唾罵,而是羨慕恭敬嗎?你們想頓頓有肉吃、嬌妻美妾在懷,金子鋪滿床嗎?”
“要是想,就跟著老子乾,隻要聽話照做,老子保準能帶著你們奪了荊州城、鏟平靜王府,讓你們踏遍荊州的每一寸土地,讓肖鶴白給你們當孫子……”
他一頓話講的慷慨激昂,整個十三寨的響馬熱血澎湃,早就忘了還躺在地上的前大當家、二當家的。
“大當家的威武!”
“大當家的威武!”
一浪還比一浪高,等
氣氛烘托的差不多,趙凜示意眾人安靜,從袖帶裡掏出一個大錢袋丟給已經麻木的呂勇:“二當家的,把銀子給兄弟們分分,人人都有份,今日亡故的兄弟家屬多分一些。”
隨後他又抬頭看見眾馬匪:“我趙凜說到做到,跟著我有肉吃,有銀子花。但誰若有不臣之心,或是不聽使喚,就有如此木!”他大刀一揮,身後的虎皮連同那把老樹藤椅哢嚓裂開,四處迸濺。
眾馬匪嚇得齊齊後退兩步,又想起他方才捅前大當家和砍前二當家的那股子狠勁!
此刻,不管是出於懼怕、崇拜、還是對財帛的渴望……所有馬匪都臣服於趙凜。
“現在,把地上死去的兄弟和那兩個礙眼的東西抬走,該埋的埋,該丟去喂狼的喂狼。之後各自散去,好好修整,我和二當家的商量商量拿下荊州城的對策,之後再召集你們商量。”
剛被連唬帶嚇的數千響馬立刻行動起來,抬起地上的東西就走。
隨後,呂勇把趙凜帶到了他自己的屋子,有淩厲的響馬送來茶水和點心,又快速退了出去。
等確定沒人再靠近了,呂勇才急切的問:“你究竟怎麼想的,難道真想在荊州占山為王,然後占了荊州城?”自己是無可奈何入了寨子,但他不同,他是官,有退路的。
方才呂勇能在那麼危急的關頭站出來救他,足可以證明是真心待他。
趙凜實話實說:“沒這個打算,實話同你說吧。我不是被貶到荊州的,是接了皇帝的,密旨,來荊州調查當年長溪的金礦丟失案的。”
呂勇驚訝:“就是胡縣令和齊家貪汙金礦案?那案子不是結了嗎?”
趙凜點頭:“當時是結了,但齊州判還沒抓到,涉及的金礦不止馬家一處,大部分金礦石被運到了荊州。荊州是靜王府的地界,這案子必定和靜王府有關。”
呂勇總算明白過來:“你是想利用這群響馬和靜王府對抗?這群響馬並不是善類,你確定他們進了城不會燒殺搶掠?”
趙凜:“這就要看你訓人的本事了,頑固不化的就拉出來殺雞儆猴,好的今後就留下,我就是要把這群匪煉成兵。你協助我一起調查這個案子,等這個案子了了,我替你向皇帝請封。不管你想在荊州或是長溪亦或是京都某個職位,都可。”
呂勇激動了:“當真?”
隨後又覺得這話越聽越耳熟,怎麼像給那群響馬打雞血的話。
趙凜眼神真摯:“當真,我趙凜雖不如麒麟客一般義薄雲天,可也從不屑撒謊欺騙朋友!”
呂勇麵色漲紅:“我沒那個意思。”
“你肯拉我一把,是我的福氣。我們不說這個了,想想怎麼對抗靜王府、查案吧。”
趙凜的目的是查金礦石的下落,那麼一大批金礦石要提煉,必定會在十二商會其中一家。那他們就一家一家的搜好了。
首要關鍵,當然是把精明的肖鶴白騙過來打十三寨。
“湯和誌已經逃回去了,相信他一回到荊州城內就會把密道的
入口告知肖鶴白。肖鶴白必行會親自帶兵來剿匪,你帶著兵馬在寨子裡拖住他們。再分三十個人給我,我帶他們去城裡挨家挨戶的搶。”
“聲東擊西?”呂勇遲疑道:“肖鶴白太厲害,從前山寨靠著天險和機關能攔住他們。如今他知曉了密道,恐怕攔不了多久,十三寨還有被滅的風險。”
趙凜:“這個你放心,讓鷹隼給丫丫和春生送信。讓他們先肖鶴白的軍隊一步,帶著銀子過來贖我,丫丫有辦法讓他們攻不上山。”
“寶丫?”呂勇更懵了,那孩子才幾歲,能有什麼神通?
直到七日後,他看到趙寶丫和春生,帶著一大批狼浩浩蕩蕩的來了,險些沒嚇死。十三寨的其他響馬更是嚇得腿軟,幾欲遁逃。直到看到那小姑娘拽著領頭狼王的耳朵,讓它打滾作揖拜拜,它一一照做時,眾人才克製住想要逃跑的雙腿。
對趙凜父女也更加崇拜起來:能知道他們所有的秘辛,能讓荊州的狼王都臣服,這是真半仙啊!
當日,趙寶丫把她爹領了回去,留下了一群狼在十三寨的山腳下‘巡邏’。
一行人行到半路,正好碰見了肖鶴白的軍隊。
馬車被截停,肖鶴白行到馬車前,假意詢問:“趙大人如何了?”
車轅上的趙寶丫眼睛都哭腫了,抽抽搭搭的不說話。何春生抿唇,掀開車簾子:“不太好。”
所有人都往車簾子裡看,隻見趙凜躺在鋪著絨毯的車廂內,麵色蒼白,雙腿以下被血染紅。
怎一個慘字了得!
趙凜見到肖鶴白,啞著聲虛弱道:“肖總管,下官的腿斷了,請庶下官不能給您行禮!”
有小兵覆到肖鶴白耳邊小聲道:“肖統領,打聽到了,趙家花了所有的銀子,把趙大人從響馬手裡贖了回來……”
肖鶴白嗤笑:早先來的時候讓那幫匪徒劫了不就好了,偏偏要受這個苦。
真是賤骨頭!
趙凜瞟到肖鶴白身後帶路的湯和誌,虛弱的眼神突然淩厲起來,大聲質問:“湯主事,你可記得自己發過的誓。你說過一回去就會搬救兵來救本官,否則就腸穿肚爛、不能人道,全家死光!”
“你為何比本官家人還晚來?”
自然是故意晚來的,目的就是要讓趙凜被折磨、羞辱。
所以人都看向湯和誌的下麵:媽呀,不過這誓言可真毒!
湯和誌隻覺得自己□□裡涼颼颼的……
何春生:趙叔叔倒打一耙的本領真是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