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嶠目露疑惑,但很快他就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了。
三日後,梵音閣的閣主親自帶著手下二十幾號人來尋薑嶠。才進趙家的院子,就被幾個大內侍衛帶著三千青州守備軍團團圍住。
麵對著寒光閃閃的幾千支箭羽,梵音閣主二十幾人無不膽寒。他們是殺手,饒是功夫再高也雙拳難敵四手,要是妄動不得被射成篩子!
不是說薑嶠跟著的小娘子隻是個商人嗎?
梵音閣閣主欲哭無淚,看向三千精兵後走來的趙小姑和薑嶠。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手上的兵器一丟,就朝趙小姑拱手:“這位貴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趙小姑難得霸氣一回,從衣袖裡掏出趙凜給她的龍紋佩舉到他麵前:“你同皇家搶人,還說什麼誤會?薑嶠說你要他同你回去,還要殺了我?”
梵音閣閣主瞧見那玉已然不好,連連搖頭:“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們此來隻是想把薑嶠的東西還給他。”
趙小姑疑惑:“什麼東西?”
梵音閣閣主心思轉得飛快,從身後之人手裡接過一方壇子道:“是薑嶠這些年存下的家當,他人走了,這些東西自然也是要帶走的。”說著還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往壇子裡塞,邊塞邊道:“我們畢竟是同門,他覓得良緣,跟了趙東家,我們也該隨禮。”不怪他這樣想,這趙東家既然不缺高手保護,必然是看上了薑嶠那張臉和結實的身板。
他身後的二十個殺手聞言,立刻也在懷裡掏了掏,把能掏出來的值錢玩意往壇子裡丟。
其實來之前,閣主已經將那壇子裡的銀錢拿光了。說是薑嶠若不肯回去,就用這個壇子裝他的骨灰回去。
但形勢比人弱,即便知道尬也必須演下去。
三千精兵聽梵音閣閣主這樣說,一瞬間都看向薑嶠與趙小姑。
無怪乎趙東家這樣大的陣仗,將他們調配過來。原來是給情郎撐腰來著。
梵音閣主把塞滿錢的壇子遞過來,臉上帶了僵硬的微笑。
趙小姑頗有些不自在,但這時候也不宜反駁。她示意護衛過去拿,然後清了清嗓子道:“那是我誤會你們了,今日就算了,但往後阿嶠是皇家的人,被大內征用了。你們若是還糾纏不休,我就讓人鏟平了你們梵音閣!”
梵音閣主連連點頭:“趙東家放心,皇家要人,我們自然不敢有異議,今後絕對不出現在您的百米之內。”
趙小姑擺手,三千精兵讓開一條道,道路儘頭是敞開的趙家大門。
梵音閣主冷汗泠泠,想也沒想,帶著人就跑。
等跑得遠了,有屬下憤憤不平道:“閣主,真就這麼放過薑一了?梵音閣可從來沒有活著走出去的殺手!”
梵音閣主冷著臉道:“能如何?匪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皇家!那女子姓趙,手上又有龍紋玉牌,能調動青州守備軍。除了新帝盛寵的永安公主就隻有皇帝的親妹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不過是要個人,總比
要我們命強!”
說完他又開始惱恨先前派來的人沒查清楚對方的底細了。
險些讓他們全軍覆沒。
他說怎麼薑一有恃無恐,原來不殺人,改犧牲色相,攀上高枝了。
倒要看看,他能一輩子當那趙東家的入幕之賓嗎!
原本一場轟轟烈烈的圍殺就這麼兵不血刃的結束了。
薑嶠始料未及,原來不止殺人才能解決問題嗎?
青州刺史一擺手,三千精兵鳴旗收兵。他走到趙小姑麵前行了一禮,麵上帶笑道:“原來趙東家喜事將近,本官也沒備禮,就先道一聲恭喜了。”
趙小姑訕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好解釋。也朝著他彎腰致謝:“刺史大人客氣了,還要勞煩您的人明日送我們一程。”
兩人又客氣了好一通,青州刺史留了一部分人馬守著趙府,才帶著其餘人回去了。
幾個大內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手上的壇子遞給趙小姑後也退了出去。
順帶把府裡的下人喊走了。
整個院落就剩下趙小姑和薑嶠兩人。
趙小姑頓覺尷尬,把手上的壇子遞給薑嶠。
薑嶠卻不接,趙小姑瞪著他,語氣有些惱:“拿著啊!”
薑嶠眼神晦澀:“他們方才說的話你沒反駁。”
趙小姑不解:“哪句話?”
薑嶠:“覓得良緣,你我好事將近。”
趙小姑耳根通紅:“難道要我當著三千人馬的麵解釋?還是反駁你同門,讓他們繼續糾纏你?隻是他們胡說八道的話,你莫要當真!”
薑嶠看著她,目光灼灼:“我當真了!”
他把那壇子推了回去:“這些就當做我的聘禮吧,若是你嫌少,我往後再去賺就是。”
趙小姑心口狂跳:“聘禮?你什麼意思?你因為我救你一命才以身相許嗎?我不是江湖人,不興這一套。”
薑嶠搖頭:“救命之恩,自當報答。但我現在求娶,是因為心悅於你。”
趙小姑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呆了呆。他上前,伸手將她的腦袋摁在懷裡,讓她聽他劇烈的心跳聲:“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想日日夜夜同你在一起,想你當我娘子。”
趙小姑恍恍惚惚,如墜雲端。
直到薑嶠吻上她的眉心,她才驚醒。環顧一圈,見婢女幾個興奮的往這邊瞧,羞臊的趕緊把薑嶠拉進了書房。
等關上門,她聽到了一個輕微、短促的笑聲,那笑沙啞撩人,微微上翹。
趙小姑回頭瞪他,把手裡的壇子啪嗒砸在他手裡:“你這話同我大哥說去吧,他若是同意我嫁給你,我就嫁給你。”
薑嶠點頭:“是我唐突了,提親這事,是該向長輩提。”
趙小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氣惱非常。饒是她這些年再老成,當著喜歡人的麵也有些小女兒嬌態了。
她朝薑嶠勾勾手,待薑嶠彎下腰,直接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這一口又狠又凶,薑嶠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反而分出一隻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將馨香完完全全納入懷裡。心尖一片熱燙,漆黑的眼眸中仿佛也有暗火在燃燒。
她肯親近他,心裡定然也是喜歡他的!
待見到了她的兄長,他就向對方提親,不管如何,定然要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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