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襯衫領口,速度極慢的開始解著紐扣。
男人的眸子清冷幽深,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的眼睛。
阮希害羞的低下頭,卻被雪白襯衫上的鮮紅刺了眼。
他掌心的血還在向下滴,阮希慌張的用雙手幫人解開紐扣。
剛解了兩個,阮希就扯著他的衣領往兩邊拽,伴隨著扣子崩開的聲音,男人的上半身完完整整的露在外麵。
人魚的臉立刻紅透了,忍著羞恥閉眼幫人脫下了衣服,將襯衫袖子係在他掌心。
襯衫的其他部分都吊在手上,阮希把它繞了幾圈,男人的手被綁成了大粽子。
期間,人魚的臉離得很近,宴玦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人魚的容顏分明是美得極具蠱惑性,可她純淨清澈的眸卻中和了這份魅惑,整個臉顯得清純中帶著一絲妖。
阮希覺得,都包成這樣了,血肯定是止住了。
她拍拍手,轉身準備跑路。
“沒有人能夠在傷害我之後,安然無恙的離開。”
男人嗓音冷冷清清,語氣中蘊含著危險。
人魚愣在了原地,轉頭驚愕的看著他。
在對上那雙淡淡的沒有一絲情感的眸,她因那暗含威脅的言語而心生出的惶恐不安也消散些許。
他沒有真的生氣。
人魚沒再逃走。
男人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半躺在沙灘上,他的上身沒了衣服,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看起來就跟被蹂躪了的嬌花一樣。
阮希有心想替人遮蓋,可自己也沒有衣服。
她在原地站了太久,宴玦終於試著柔和了眉眼,壓低了聲線道:“我隻是嚇嚇你,想讓你留下來而已。你剛才,拍得我胸膛很疼。”
儘管溫柔了眼神,可麵上仍是那副冷如冰雪的樣子,顯得這份溫和,並不真誠。
但阮希還是湊了過去,目光看向男人果露的胸膛。
方才她閉眼太快,沒有看清,此刻才發現,男人胸膛上有不少傷痕。
那些痕跡並不醜陋,綴在如此好看的肌肉上,隻會為主人增添一份不凡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