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抱著阮希回了玻璃房,拿出梳子和小皮筋。
人魚是側坐在沙發上的,此時正背對著他。
宴玦幫她把魚尾抬上沙發扶手,好讓她坐的舒服些。
阮希的頭發又多又密,並且還是自然的波浪卷,宴玦提前做了功課,拿的是氣墊梳。
梳頭發之前,宴玦開口道:“我第一次給人梳頭發,如果弄疼你的話,你就……”
人魚不會說話,他正準備讓人用舉手代替,阮希“啊”了一聲。
男人眸底劃過一絲驚喜,“你會說話?”
阮希隨便說了一句話。
她一直都會說話,隻是人類聽不懂而已。
人魚的聲音清靈而又柔美,恍若沒有蠱人心思的海妖。
在宴玦耳中,人魚的語言說不出的美妙動聽,精通多國語言的他知曉,那不可能屬於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
他繞到人魚身前蹲下,牽著她的手往自己脖子上聲帶對應的部位按。
“感受它的震動,試著跟我念,好麼?”
即便知道學不會,阮希還是很配合的點頭。
宴玦念了好幾遍“宴”後,阮希將另一隻手放在喉嚨上,跟著念。
分明是一樣的口型,說出口卻是另一種聲音。
嘗試了幾次後,宴玦放棄了。
他們的身體構造本就不同,那個頻率的震動,在他口中是一個字,在人魚口中卻是另外一個字。
他無聲歎息,“宴玦,我的名字。”
人魚嬌嬌軟軟的喚了聲。
這兩個音節明顯比其他的那些更為動聽,男人勾起的唇角笑意極淡,他起身揉了下小人魚的發頂,低沉的嗓音微啞:“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