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癢的不行,一直在人衣服上蹭。
宴玦急著走路,沒多注意她的動靜。
進了直升機裡,才看到人魚腰上的紅更深了。
他按住不停扭動的人魚,仔細查看情況。
還好,沒有破皮。
人魚的體質太過特殊,宴玦不敢給她用止癢的藥。
宴玦單手箍著阮希的腰,將她按在懷裡。
阮希被人壓的根本動不了,她扁著嘴,神色委屈。
她知道戀人是為她好,可那裡就是癢的不行,尤其是在抓過之後,就像有好多螞蟻在上麵爬一樣,特彆特彆癢。
說到底,都怪自己剛才手壞。
阮希知道自己一哭戀人就會心軟,因此一直強忍著眼淚。
但是最後還是有兩顆小珍珠落下來了。
男人像往常那樣把它們小心的撿起收好,不過這次卻沒有絲毫心軟。
事關人魚的身體,他不能心軟。
從這裡到小島要接近兩個小時,二人是在機艙內用餐的。
快到小島的時候,宴玦卸下了人魚的手銬,轉而又套上了一個帶著長鏈子的。
另一端,和他的手臂連在一起。
直升機越飛越低,最後停留在某一高度。
宴玦抱著人魚跳了下去。
他們沉的很深,海水冰冷刺骨,男人像是一點也沒注意到,隻在乎人魚的情況。
阮希擔心他憋不過氣,捧著他的臉,貼上去為人渡氣。
而後放下一隻手臂,摟著宴玦往海麵上遊。
待浮上海麵,阮希才鬆開了他的唇。
男人沒有像往常一樣趁機索吻,他麵帶關切,神色少有的焦急不安:“嬌嬌感覺好些了麼?”
這話一出,阮希就明白他怎麼突然帶她回來了。
他以為,這是水的問題。
阮希並沒有覺得好一些,可為了讓戀人不那麼擔心,她剛準備點頭,觀察力極敏銳的男人就看出她並不舒服了。
近乎絕望的窒息感令他說不出一個字來,男人麵色隱忍,有些顫抖的抱緊了她。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滴淚無聲落入海裡,泛起極淺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