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人的宴離,腦海裡全是剛才的畫麵。
好白……
看著就好軟……
小姑娘那裡也受傷了,可為了照顧他,一直沒塗藥。
往後,可不能讓小姑娘再這樣了。
換他來照顧她吧。
正思索著,身後傳來小姑娘軟糯的聲音:“阿宴,我好了。”
宴離轉過身去,小姑娘衣衫整齊端坐著。
少年走到沙發旁,將那一團粉色攤開。
阮希看他躺下了,打了個哈欠道:“晚安。”
“晚安。”
隨著這句話落下,室內明亮的光線陡然變得黯淡,既不刺眼,又能視物。
隔了二十分鐘,少年直起身,目光投向單人床上軟軟的一隻。
少年神色不似先前那般單純溫良,眸底一片深邃幽暗。
許久,他還是忍不住下來,步履極輕的走向床邊。
小姑娘留一個男人在房間裡,還毫不設防。
就……不怕他是壞人嗎?
少年修長如玉的手,懸停在離貓耳兩公分的地方。
隻要再往前一點點,就可以觸碰到他肖想了許久的柔軟。
今天小姑娘趴在他懷裡,耳朵貼著他胸口的時候,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被擊的潰不成軍。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艱難。
可……現在也不能摸。
小姑娘睡著了,他不該趁人之危的。
無聲歎了口氣,宴離收回了手。
一夜無夢。
……
說好了要照顧小姑娘,然而這裡沒什麼需要他的地方。
家務是機器人在乾,宴離為自己爭取來了給小姑娘擦藥的機會。
……隻是擦膝蓋和小腿部位的。
少年目光專注,仿佛在對待一件珍寶般,仔仔細細的撫過每一處淤傷。
他指腹溫熱,連帶著冰涼的藥膏都染上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