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廖眉開眼笑地接過晶核,手一揮,將大桶全部裝滿。
剛打開的車窗被重新關上,車內開始降溫。
手帕是有厚度的,冰塊最多隻能將溫度降到二十多度,蓋上手帕,肯定熱的。
裴煜在空間裡翻了好久,也沒翻到類似絲巾的東西,最後把自己沒穿過的真絲睡衣,剪了一小塊下來,代替手帕包著小姑娘。
布料是黑色的,有黑色布料做底,那近乎透明的翅膀上的傷痕就能被看到。
翅膀上的傷怎麼辦?普通藥膏也能用嗎?
裴煜手上沒有彆的藥膏,隻能把剛才的藥膏拿出來試試。
張廖正享受著冷氣呢,整個人愜意得不行,舒舒服服地躺在靠背上。
然而當他看到裴煜深情溫柔,像是照顧什麼無價之寶那般,小心翼翼地給那隻小家夥擦藥,他驚得直接坐了起來。
張廖動靜太大,裴煜也注意到了。
他轉過身,用背對著張廖,讓他看不到他懷中的人。
張廖:……
誰要看那個小東西了啊!
大佬您確定不是被什麼附身了嗎?!
“裴哥,您……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
男人頭也不回,“我一直都有愛心。”
張廖:你有愛心個錘錘你有愛心哦。
那基地首長的女兒都暈倒在他腳邊了,這廝直接當沒看見,抬腳跨了過去。
上次出任務,幾個臟兮兮的難民在路邊,這廝又當沒看見,直直地從他們旁邊走過去。
這叫有愛心?
要是裴煜能聽到他的心聲,肯定要為自己辯解一句:“難民那次是腦子裡在想事情,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