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她要先去天津了。
程瀾陪奶奶說了會兒話,盤算著王維娜母子應該吃好了便準備過去。
人家奔她這兒來了,基本的待客之道她肯定是要有的。
方真道:“我也許久沒見她了。走,一塊兒過去!”
王維娜看到方真趕緊喊了聲‘方奶奶’,又讓兒子叫‘方太奶’。
四個人就一起往騎馬的小草場走去。
路上遇到邱媽媽帶著球球也過來了,她過來看看自己甜品店開店前的籌備工作。
對麵撞上,邱媽媽先和方真打了招呼。
然後對王維娜道:“唉喲這誰啊,這不是我們的旅美小提琴家麼。幾時回來的啊?”
王維娜笑道:“邱媽媽,我昨天下午到的。奔程瀾這兒倒個時差。”
“我說呢,昨天我走的時候還沒見到你呢。”
王維娜又讓子謙喊‘邱婆婆’,“這感覺到了北京,快趕上回到了成都軍區大院了。轉來轉去都是熟人!”
程瀾道,“球球,我們要去騎馬馬,你去不去啊?”
球球看看奶奶,他不記得程瀾了。
邱媽媽道:“不用跟你程姑姑客氣,她就是程程哥哥的媽媽。要去奶奶陪你一起。”
球球對點點頭,“程姑姑——”伸手拉著奶奶的手。
去騎馬的隊伍又壯大了。
程瀾道:“這幸虧程程不在家。不然肯定又要絮叨長大了不好了,得每天去上學。”
方真道:“他上學快半個月的時候回來跟我說,‘太奶,發了、工資,我請你、下館子’。他覺得他是去上班的,到了點人家幼兒園該給他發工資。”
眾人都笑了起來。這小子太逗了!
程瀾在家裡歲月靜好的,但是跑到海南去等她的那十二個程家村的人不淡定了。
怎麼還沒到海南來呢?倒完時差也差不多該到了啊。
打程瀾的電話,打了兩回都占線。
他們肯定隻敢客客氣氣的派代表上高戰清租的院子去問,結果去了就看到小周帶著人在收拾東西。
因為他們是程家人嘛,所以呂芳還是讓開門請了他們進去。
“老太太,你們這是要回北京麼?”
呂芳還讓人給他們上了茶和水果,怎麼也得給程瀾麵子不是。
“是啊,家裡有點事,我們要回京了。”
“那、那瀾瀾是什麼時候才來海南啊?”
呂芳奇怪地道:“她沒說過她要來海南啊,她七一之後就要去石家莊了。”
要不是高燦結婚,估計今天下午就動身了。
“她不是還有房子沒賣完麼?”不來想想辦法?
“那現在都賣不掉有什麼辦法呢?柳總已經喊了施工隊要進場裝修了。裝出來做旅遊民宿,就相當於小旅館。”
派來的人這下子慌了,趕緊告辭回去。
“趕緊給程瀾打電話,繼續打。手機占線就打她公司的座機。說是她不來海南了,賣不出去的房子要辦了手續裝修出來做民宿。”
呂芳這裡送走了客人,等出門溜達的高戰清回來便對他道:“程家那些沒賣房子的人好像想找瀾瀾想辦法。”
高戰清道:“這是國家的調控政策,她能有什麼法子可想?怕是想賴著她托底。”
他剛出去看了,中介、房地產商都在撤離海南了。
之前熱鬨得不行的這座島,立馬就沉寂了。
程瀾終於接到了程衛東那夥人的電話,“我不去海南,賣不出去隻能放著啊。我沒有辦法!”
“那、那我們賣不出去了?”
程瀾道:“你覺得呢?我之前說什麼你們不是都當耳旁風,還沾沾自喜於自己沒賣,結果房價又漲了。現在不要來找我!”
“不是,瀾瀾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我、六叔公、七伯,沒一遍又一遍的喊你們賣房子?”
程瀾說完就掛斷了。
結果那邊又打過來,期期艾艾的道:“瀾瀾,你能不能把我們的房子買了?反正你也有二十幾套沒賣出去,一起拿去做旅遊民宿吧。”
程瀾道:“我特地留的挨著的兩層樓。你們的房子東一處、西一處的。我買來做什麼?”
“你、你就當幫幫我們啊。幾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的!”
程瀾笑了,“幾十萬,合著你們還準備高價出給我啊?”
“要不,你說個價?”
“我說了我不要啊。你們當我說出去的話是可以隨便收回來的?”
再打來就堅決不接了,直接開靜音。但凡是海南的號碼打過來都不接。
程瀾把手機擱桌上沒理會,想了想拿起座機給六叔公打過去,“六叔公,程衛東他們一夥人給我打電話,要我買他們的房子。說幾十萬一套而已,對我不算什麼。”
說實在的,如果他們說十萬一套的成本價,沒準她還有些心軟,覺得這些人還有些可取之處。
當然,說了不托底,那肯定是堅決不托底的。
六叔公道:“那群貪得無厭、自作自受的。你不用管他們!不過,如今他們這個事能怎麼解決?”
“這我真不知道。如果按照合同來說是隻能繼續供著走的,不然滯納金、訴訟費還要繼續增加。東京那邊的人就是這麼處理的。但如今海南的房子拍賣估計都賣不出去,銀行壓根就沒法處理。這種事華國又沒有先例。”
這十二戶本來就是村裡的無賴,而且他們確實沒有辦法供著走。
六叔公道:“還供著走呢,他們供到如今都是靠的跟親朋故舊拆借了。瞧著吧,很快就會有人上門來找他們還錢的。之前沒來,應該都是指望你能托底。你撒手不管,立馬就會上門來要債。不行,不能讓他們跑了把債甩給家裡人。回頭來了討債的人就隻會哭窮,那村裡都不能有寧日。我讓你七伯把他們哄回去。”
頓了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這群混蛋,天上掉餡餅讀接不住。
“他們還想著賣幾十萬呢,這哪有什麼辦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