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淑芬也道:“是啊,半個億啊!月複一月。”
關鍵程瀾最怕的兩國交惡、被漂亮國經濟製裁、出口受限,根本不是她個人能力能避免的。
邱媽媽道:“也難怪之前她要謀求軍區采購她的生鮮了。兩萬多摘菜工,大幾萬種菜的農民。這加起來怕是都有十萬人、或者十萬戶了。”
林琅和肖晚對視一眼,這些話自然程瀾讓她們回來講的。
不然人人隻看到她光鮮靚麗的一麵。
但她也確實是不容易。
程瀾這會兒已經和兒女、蘭草、曉華還有徐雷、程岩夫妻奔馳在回老家的路上了。
她想起1979年4月,跟著小叔和高煜還有趙柯從村裡上成都去。
當初在路上跑了十二個小時。小叔胳膊吊著,高煜和趙柯輪替開車。
那時候路上都沒幾輛車,也沒有限速。
交警還沒有正常上班。
他們肯定是超速了,不然都沒那麼快能到。
那天她真的是被顛慘了,難怪小叔臨上車還回去給她拿了個墊子。
但十幾個小時,不趕緊開到,晚了更麻煩。
現在修了柏油路,但限速了,路上還有拍照的設備。
而且還有小朋友,隻能慢一點。
程瀾扭頭看看兒女,還好,這一路其實還挺平順的。
雖然不像高速公路那樣絲滑,但畢竟是正規的公路。
悅悅道:“媽媽,我沒事。弟弟你呢?”
程程搖頭,“比那回好多了,那回真的一會兒又被彈起來一下。”
他記憶特彆的深刻。
程瀾看看手表,“我們一點半出發的,四點停車下去走動一下。然後六點半再停一次車在路上吃飯。後麵就一直到家再休息了。”
看倆孩子沒事,程瀾問程岩,“岩姐,你姐姐想通了麼?”
這次成都這邊,她調了程芳來。程芳的資曆其實還不如程姝。
如果將來成都的生意做大了,程芳有可能也做到肖晚、王千惠、葉蔓蔓這個層次的。
原本如果程姝那裡不一心想當漂亮國人,這個機會本可以給她的。
但如今她在成都,被調到沒有分紅的位置上,收入估計隻有程芳的三分之一。
程岩道:“沒有,冥頑不靈。也許,她會有個洋女婿了。”
程瀾有些咋舌,“還真的一門心思要投奔漂亮國啊!一百萬在北京、上海全款買五套房,兒女各一套,自己兩口子一套。還能留著兩套收租呢。這有什麼不好?”
對資質普通的人,這已經是最好的一條路了。
程姝她能有一百萬,跟她個人能力可真沒太大關係。
前期的首付和月供,是程瀾把她派去漂亮國工作,省吃儉用攢下的。
後期房價飛漲,也是趕上了好時候,而且及時逃頂。
她就認為能憑這一百萬到漂亮國入籍、過上漂亮國人高福利的好日子。
程瀾都有些懷疑她在漂亮國工作三年,難道就隻看到了人家的高福利?那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麼?
程岩道:“我有點後悔當年把這個工作讓給她了。讓她把心養大了,而且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我勸她,她還說我能想著把兒女往香港送,她為什麼不能一步到位往漂亮國送,自己兩口子也跟著過去享福?她認定了漂亮國是天堂。”
程瀾搖搖頭,“是不是還覺得我擋她的路?”
村裡在公司乾的人給她說過,程姝說《勞動法》馬上出台,自己無權無緣無故的炒她。
所以,程瀾直接給程姝調崗了。
又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人,能有今天全靠她看在七伯和岩姐份上提拔。
是,不好直接炒了她,因為會讓其他老員工心寒。
但給她換個崗位還是可以的。
有本事你就跳槽去彆處,或者證明之前那個崗位沒你不行。
反正如今大家知道是因為她一心想當漂亮國人,程瀾覺得不愛國的人對公司也不會愛,所以把她換到不那麼重要的崗位上去,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程岩道:“你彆管她了!以後她要是在國外混得不好後悔了、灰溜溜的回來,我要是日子過得起走,我管她就是。要是我日子也不好過,那就沒辦法了。”
程瀾知道,程岩辦小食品廠如今紅紅火火的,但做生意的事誰說的準?
沒準以後不能及時推陳出新,適應市場,廠子就辦不下去了。
這麼一想,她也就能明白肖晚如今掙得比俞愛華多得多,為什麼還是要和他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了。
一個人在體製外、一個人在體製內算是最好的組合。
不過,那兩人似乎還在為婚前財產協定的事鬨騰。
現行《婚姻法》,結婚四年小件就是共有的,結婚八年房子這樣的大件也會變成共有的。
哪怕是婚前財產到時候都要對半分。
肖晚就怕結婚八年後出了變故,離婚得把自己辛苦攢下的身家分一半給人。
所以她想簽婚前協議,一旦離婚不至於損失太大。
但俞愛華不能接受,覺得這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乾嘛要和他結婚?
也不怪他這個反應。
婚前財產協議在華國確實是很少簽的。
簽訂的人多半也是半路夫妻。這樣省得一方亡故,老伴和前頭生的子女因為財產鬨得太難看。
頭婚夫妻簽這個的,基本沒有。
孩子都是共有的,分那麼清乾嘛?誰結婚是奔著離婚去的?
但以前的夫妻雙方掙得基本差不多。一半就是男的掙100,女的掙80那樣。
這樣的婚姻模式反倒最牢固。
像肖晚和俞愛華收入差距這麼巨大的,很少。
肖晚一年的收入大概是20萬左右,俞愛華不到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