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跟著他過的就成了苦日子。
程程趴在池子裡，下半身漂浮著。
程瀾笑著把毛巾跌成方塊，放到他頭頂，“彆讓陽氣跑了。”
又給悅悅疊，往頭上放的時候想起一茬事，“你寒假作業做完沒有啊？”
她姑娘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了，學前班是有寒假作業的。
悅悅道：“早就做完了。”
程瀾親她一口，“我們悅悅真是個讓爸媽省心的好姑娘啊！”
程程忙道：“我也挺省心的。”
程瀾斷然拒絕他的說法，“不覺得。”
悅悅靠進程瀾懷裡道：“媽媽，你是不是過幾天又要走了啊？”
“嗯，等你爸休完假，媽媽去一趟香港，然後從香港直飛紐約。中間要是有機會，媽媽會回來看你們的。”
初八，一家四口進城去。高睿和舒敏則留下陪著方真。
這彆墅程瀾又續租了三年，等著公婆買的彆墅裝修好能住了再退。
聽說三月就要開盤了。
程瀾他們回的華僑公寓，蘭草昨天也已經從老家回來。該打掃的打掃了，屋子裡很是乾淨。冰箱也裝滿了。
“姑姑，這是劉權叔送過來的臘豬蹄，說是他丈母娘做的。”
程瀾點頭，“哦，中午煮白蘿卜湯吧。你把我帶回來的東西也收拾一下，回頭我找一兩樣去回禮。”
“好的。”
劉權公司出租車司機被殺的案子年前已經告破。三個歹徒一個死刑兩個無期。
可被害死的司機不會回來了。
程瀾問奶奶怎麼公安部門還不開啟嚴打。
奶奶道：“現在就想依法治國，長治久安。嚴打就是從嚴從重，重拳出擊，是在過重的量刑。這本身就不是依法治國。所以，開啟嚴打必須謹慎。”
程瀾當時撓頭，也是啊。八零年代那次抓176萬，槍斃了172萬。
嚴打是指標，依法治國才是治本。
現在還是想依法量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啟嚴打。
程瀾和高煜帶著孩子去劉權家坐了坐，說到如今的治安大家都唏噓得很。
劉權道：“我跟我的司機都說了，晚了、僻靜地方的單我們都不接了。寧可少掙一點錢，安全第一！現在那些人，簡直無法無天。”
高慧歎口氣，“之前那個徐洪剛，被捅了14刀還能活下來真是福大命大啊。也幸虧他站出來，讓車上其他人也勇敢起來。”
吃過午飯，一家四口就去山上看老爺子了。
也是忍不住說到治安問題，高戰清問程瀾，“外頭的治安如何？”
程瀾道：“香港的治安還可以。漂亮國嘛，零元購這種事太常見了。”
尤其是貧民窟，治安糟透了。時不時就有槍擊案。
她和程杳是因為住在富人區，出入又都有保鏢，這才能太太平平的。
她的安保公司，生意好著呢。
顧盼在這兒，他納悶地道：“大舅媽，什麼是零元購？”
程瀾道：“搶劫。”
呂芳有些惦記高鳴，聽說程瀾過幾天要去香港便托她給高鳴帶些東西。
高鳴在廣州，但東西給杜娟就好。
程程坐那兒，繪聲繪色的給顧盼講他坐了牛。
看外甥一臉的羨慕，高煜好笑不已，“如今騎馬不是稀罕事，騎牛才稀罕。”
程瀾道：“物以稀為貴嘛。盼盼，下次騎牛大舅媽帶你一起去。”
“好的，謝謝大舅媽。”
程瀾去香港是和曾清嘉一起去的。曉華作為她的私人助理也會同行，這次會跟著去漂亮國。
曾清嘉之前考上了嘛，用他的話說去鍍鍍金。反正莎莉也經常在香港。
他在香港中文大學附近租了房子。
二三十平的房子，他看不上。這個地段七十平以上的又老貴了。
而且程瀾不是說香港房價可能會受到衝擊麼。
他就乾脆租了一套80多平精裝的，一個月10000的租金。和莎莉兩個人一起住。兩人領了證，還沒有辦婚禮。
程瀾和曾清嘉都買的商務艙。
國內一般沒有頭等艙，商務艙就是最好的了。
他倆坐在一起，曉華在過道那邊。
曾清嘉道：“我也沒乾什麼啊，怎麼出國的簽證就是過不了呢？”
程瀾道：“你檔案上頭肯定有什麼。”
曾清嘉道：“沒有哦，我沒被逮到過。”
這要真的檔案上有一筆，那是要影響三代人的啊。
這他可得上心，好好托人去派出所查查。
程瀾笑道：“嚇你的，你要是有犯罪記錄香港都來不了。至於漂亮國，很多人經常被拒簽的莫名其妙的。不過，你沒被逮到，你乾什麼了？”
這簡直不打自招嘛。
曾清嘉道：“不就是......到黑市換了刀呢兒麼。”
程瀾輕笑一聲，好吧，她信了！
下飛機有車來接程瀾，曾清嘉就蹭她的車走了。乾脆跟著去她家看看，然後連晚飯一起蹭。
是程岩提前上山來替程瀾打理的屋子，請了鐘點工打掃、做飯。
閒聊中聽說曾清嘉的房租比她付的月供貴不少，她也不由咋舌。
她租的程瀾的房子96平，比曾清嘉的多了十個平方。而且，還是在半山。
程瀾如果正兒八經的招租，肯定比月供貴多了。畢竟她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