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頭安穩了,漸漸的又有了底氣。
進出口不好做,那就把發展重點轉移回國內。
人多不但力量大,消費能力也是很高的。人口雖然是負擔,但更是紅利。
尤其當前的人口結構,青壯年占大多數。這都是能掙錢的人啊!
林琅道:“馬丹陽和邱鑫泉再過幾個月就要回來了,時間過得其實也蠻快的。”
她說著看看正拿著公筷在幫悅悅剝魚刺的康莊。
她或者是康碩,也許又會有駐外的經曆了。更大的可能是康碩!
他們夫妻都算是部裡青年骨乾了。
悅悅很喜歡吃魚,但又嫌挑魚刺麻煩。高煜在的話會幫她挑,也會幫她剝蝦。
程瀾還沒那麼細致,她從小就特彆會吃這些。
經常在河裡摸了魚蝦,自己想辦法搞來吃,還會分些給打下手的程杳。
程杳也特彆會吃,不需要大人照顧。
所以程瀾也沒什麼要幫女兒挑魚刺的概念。
高煜不在,康莊這個乾哥哥在也會幫悅悅剝。比程程這個隻會跟她搗亂的臭弟弟強多了。
不過,其實程程很愛悅悅,也蠻寵她的。
但是臭弟弟嘛,全天下的都那樣。所以說打弟弟一定要趁早!
吃過晚飯在小區散了散步,康莊上樓把背來的家庭作業拿出來和悅悅一起寫。
程程就在樓下和小夥伴在沙坑裡玩耍。
林琅和程瀾繼續在小區裡說話,說了康碩多半會再去駐外的事。
“什麼時候走?”
“可能明年吧,領導上找我們談話了。可能會去南聯盟。”
南聯盟啊,前南斯拉夫分裂後留下的最大的那個國家。
程瀾道:“漂亮國和歐洲肢解了前毛熊國、肢解了前南斯拉夫。如今又在新疆、西藏等地搞小動作。說起來,都是邊疆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倒是內蒙古最安穩。”
林琅道:“那是因為內蒙古最多遷移去的漢族人吧。看那兩個國家分裂,難怪上頭要說‘民族問題無小事’了。”
程瀾笑,“還記得大學時我買切糕吃虧的事吧,就算我有錢也不能對挨宰心平氣和。我這樣的性子,真的很少有吃虧的時候。但那一次,周圍一群新疆人圍過來,我真的隻能忍了。”
漢族打少數民族,去了派出所肯定會被警察叔叔狠狠教育的。
林琅想起來了,“不過那回的切糕還蠻好吃的。要不是太貴,我都想再吃。”
反正瀾瀾掙錢厲害,所以她吃的時候也沒有替她心痛。
程瀾主要也不是舍不得錢,就是覺得被人宰了不舒坦。
她明明隻比劃了兩個手指頭的寬度讓切來嘗嘗,誰曉得一刀下去四指寬都有了,10塊錢的。
80年代的10塊錢,購買力很強。
那會兒大伯母一個月的工資好像才七八十。
用老爺子的話說,那會兒一張大團結拿出去要用好久了。
但最後她認了,因為打起來了更吃虧。結果多半是少數民族被放走,她這個漢族吃大虧。
沒辦法,漢族占總人口的98。物以稀為貴!
關鍵就是為了邊疆各省份的安定、團結。
這跟中學時在歌舞廳外和小流氓打架完全是兩回事。
這些事當時十分不理解。現在回過頭去看,也就是笑笑而已。
林琅笑道:“我們駐外,很多事也要靈活機動的處理的。”
“是,外交官特彆需要靈活機動。”
林琅停住腳步,“但再靈活機動,也得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戰場上不能取得的,談判桌上也不可能取得。1919年已經過去76年了,我們的外交事業進步很大。這主要也是依托國力。但如今的對手,十分的強勁。”
程瀾道:“我反正就在我這一畝分地忙活吧。”
林琅點頭,“各儘其職。哎,對了,聽說這一兩年社保就會覆蓋到私企是吧?”
“爺爺是這麼說的。”
“那回頭讓崔阿姨掛在你公司,我出一半的錢給她一次性買養老保險。”
崔阿姨在林家很多年了。照顧了林琅、林墨,如今又照顧康莊。
給閆淑芬和琳琅都省了很多事。
以如今的高通脹,隻靠積蓄養老真的是不夠的。
還是隻能寄希望於國家政策。
程瀾點頭,“可以。”
反正隻是掛靠一下,錢都是自己出。回頭和程芳講一聲就好。
林琅道:“我能給肖晚安排相親,卻不敢給小胖子安排。這幾個月他拚了命一樣的訓練,技術上長進很大。但是人嘛......”
“人怎麼了?”對於從小跟在自己身後的林墨,程瀾還是比較關心的。聽林琅這麼說,她趕緊問道。
“我上次見他,竟然有了冷峻之感。小時候胖乎乎,跟麵團一樣的人哦。”
程瀾知道秦柳阿姨一家口前幾個月搬到北京了。他們開了個夫妻店川菜館,生意還不錯。
胡思寧是林墨想辦法弄進了一所還不錯的初中。
哦,還不隻胡思寧,還有秦頌。他舅舅的兒子。
要把秦頌也弄進去,比胡思寧更麻煩。胡思寧好歹家裡買房子在北京落戶了。
最後是康碩去找了關係又加錢才給塞進去的。
秦家人的事,林家一貫是上心的。
不過,昕姐和秦柳阿姨當年合夥做生意都沒有鬨過矛盾,如今卻因為兒女疏遠了。
“冷峻啊,他也是24歲的人了,肯定不可能還是我們記憶中的毛頭弟弟的。”
林琅低聲道:“孟家成就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哦,他這段時間在北京軍校進修,接下來應該也有所發展。”
“婚姻、戀愛不能自主,可能還是有些刺激人的。專心奔事業也好!杳杳如今其實也是一樣。之前昕姐還托我給她留意、物色。結果我把熟人捋了又捋,還是沒找到能介紹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