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把菜端了上來,高煜驚喜地道:“喲,吃螃蟹啊。爺爺,您今天可是下血本了啊。”
個頭這麼大的螃蟹,這會兒可不便宜。
這麼好,居然用大螃蟹招待他啊?
有點反常。
程瀾和悅悅低頭悶笑,呂芳也笑了起來。
高戰清瞪著高煜,“這螃蟹一會兒你給報銷了,你兒子鬨著要吃的。”
高煜道:“沒聽說過還有這種事。改天您下樓,我再請您吃彆的。”
說完夾了個螃蟹低頭給他閨女剝了起來。就那一點點蟹黃,都挖到他閨女碗裡。
程瀾吃得又快又好,不用他照顧,還能捎帶手的照顧程程呢。
高戰清就眼看著這一家四口嘴上和他們二老讓了讓,然後全都不客氣的開動。
那一大碗螃蟹,就眼看著少了。倒是桌上的蟹殼堆了起來。一個個吃得文雅,但吃的是真不少。
高戰清道:“你沒說給我老頭子剝一隻呢?”
“螃蟹性寒啊。”高煜道。
就是給悅悅,他也隻剝了了一隻。還有程瀾,他也盯著讓她少吃點。
但程瀾覺得沒事,她兒女都生了,也不怕寒涼了子宮。
回頭喝點黃酒中和一下就是了。
“一隻怕什麼?”
高煜看看呂芳,看她微微點頭,這才麻利的給老爺子也剝了一隻。
剝好了放碗裡,高煜隨口問道:“呂奶奶,高鳴是要念幼兒園了吧?”
呂芳道:“是啊。不過杜娟想送去香港的幼兒園就讀,她之前還去麵試了。你爺爺覺得馬上回歸了,走得近點也好。”
“哦,那要從小學英語了,說不定還得學粵語。不過聽說香港的學校不教曆史,很多香港孩子連鴉片戰爭都不清楚。”
高戰清道:“咱們家的孩子,這些課程家裡肯定得給他補上。對了,瀾瀾,聽說景東在給你打工了?”
“嗯,大伯之前就電話裡和我溝通了一下,然後就奔深圳赴任去了。他可能還不太能適應。等過年的時候我再給他們開會,發今年度的分紅。”
當時大伯和她說話,遠沒有平時那麼自在。
高戰清戲謔地道:“有啥不能適應的?你公爹不都給你打了幾年工了麼。”
程瀾道:“我爸是股東,不是給我打工。”
程程五歲的生日,基本也就自家人聚了聚。就在老爺子那裡,他說他那裡大些。
樓下,轉身都不好打。
這回肯定就不能讓他老人家掏錢了。
程瀾也就是看著他心疼錢好玩罷了。哪能真把老人家的夥食費都花了?
就是程程也是鬨著好玩的。
程程生日當天,老爺子當場寫了個‘永’字,讓他以後天天臨摹,學習永字八法。
悅悅快活極了,臭弟弟悠閒的好日子結束咯。
不然她彈鋼琴的時候他在玩,她練槍法他也在玩,她學英語他還在玩......
然後,高煜就帶領部隊按照指令開拔了。具體去哪裡他沒有講。
程瀾也得去漂亮國上學了,已經開學一段時間了。
高烽都已經走了一周多了。他就匆匆和高煜見了一麵,連程程的生日蛋糕都沒有來得及吃。
這一次多兵種部隊的組建,小嚴和另外一些電腦方麵的骨乾都被抽調去了。
當初大伯讓他學電腦時說的一些話果真兌現了。
他得抓緊去,儘可能像海綿一樣的吸收更多的知識回來。
回來之後,就該準備碩士研究生的論文了。畢業後差不多就要派用場了,沒那麼多時間給他去讀博。
要讀也是以後的事了。
他多半也是進小嚴哥他們那個係統。
隻還有四個月,交換生生涯就要結束了,一點都浪費不得。
所以,他就先走一步了。
倒是另一個人從外地跑來和程瀾結伴同行,就是淩霄那個訟棍。
程瀾盯著他,“你有什麼企圖?”
她是過去哈佛商學院拿博士學位,這家夥是過去哈佛法學院拿博士學位。都忙著呢!
之前他也沒有特地等著要和她一道走的。
淩霄哈哈笑道:“我能有什麼企圖啊?我不就是想當你侄女婿麼。”
程瀾讀書中途有停頓,生了倆孩子嘛。
但淩霄是一鼓作氣讀上去的。所以他比程瀾要小三歲,比程杳要大三歲。
這會兒聽他這麼說,程瀾有些驚訝,“以前都在哈佛的時候,也沒見你怎樣啊?”
這廝其實不缺錢的,他現在已經在漂亮國頂級的律所打工了。以後混到合夥人應該也不在話下。
跟他說話,那是計時收費的。
而且,以前他們都是銀貨兩訖。
也就上次,程瀾替華國留學生清理生存環境,他也站出來當了回義工。
程瀾和他才稱得上有了私交,覺得這人在唯利是圖以外,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從前他給程瀾當顧問,那收錢可是一點都不手軟的。
“這個,以前在哈佛大家都忙嘛。”
程瀾道:“說清楚點,不然我肯定從中作梗。”
淩霄這才道:“以前在哈佛,大家都悶頭趕功課。”
程瀾挑眉,“你這次回來遇到她了?”
在哈佛的時候,杳杳其實不算出挑。她一直都在努力讓功課不要掉隊。
她當初考上哈佛,蕭清遠的鈔能力還是起了作用的。
所以在哈佛的學生裡,她比較泯然眾人。
淩霄點頭,“是,這才發現她在學業之外很多地方都很出眾。”
程瀾道:“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前男友,兩人八歲就認得了。去年分手的!因為她前男友是空軍中尉,開戰鬥機的。是杳杳主動提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