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1996年11月了，還在繼續磨。
拿今年公布的參與談判的人員的照片和十年前對比一下，就可以看出這十年他們投入了多少心力。
不看都知道，老得肯定比平常人要快一些。
關鍵還勞而無功！
加入不了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大家庭，得不到平等的進出口權益，我們太吃虧了！
所以，程瀾斷定國家一定會搞房地產，並且不會因為海南試點失敗有絲毫的動搖。
這個是我們能自己掌控的。
房地產，國家吃肉，房地產商跟著喝點湯。
所以，她早在三年前從海南成功抽身就在開始布局了。
程瀾和王千惠在自家地皮看了看，然後就打道回府回到老洋樓這邊了。
這一片連在一起的七棟老洋樓都被程瀾陸續拿下了，占地也將近十畝。
她就在這裡住著，利用因特網辦公。
林景東接到電話來得也很快。
程瀾如今是他的老板嘛，老板召喚他肯定就放下手上其他事立即買機票飛過來了。
當晚就抵達了。
程瀾道：“辛苦林總了。沒彆的意思，就是我看了湯臣集團這幾年的努力以及國家、上海政府對浦東的投入，希望你也能來看一看。咱們買地的重點可以北移一部分了。”
林景東點頭，“老板，我會上心的。”
他聽到肖晚、柳昭他們都是這麼喊的，乾脆入鄉隨俗了。
兩人又說了些公事，程瀾道：“大伯母是不是要退休了？”
林景東點頭，“就明年了。”
程瀾盤算了一下，她到林家的時候大伯母37歲。那會兒還準備再拚一胎的。
不過當時計劃生育雖然沒有強製實施。但林家那樣的家庭肯定是得做表率的。
所以有人去檢舉揭發說她在吃中藥調理，她也隻得打消了念頭。
是啊，到1997年就過去18年了。可不是到女乾部退休的55周歲了麼。
“那她是打算去北京，還是跟著大伯在南方？”
林景東道：“我跟她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不過崔阿姨也60了，想退休回家帶自家孫子、孫女。林琅倒是一心指望著她去，康碩又去了國外。你大伯母說我如今總是東奔西跑的，今天飛這、明天飛那。倒不如她也去北京，在林琅家附近再買套房。可以幫著照看康莊，也能當成我們家的一個大本營，這樣我得閒就知道往哪走了。我也不好態度太強硬了。”
他肯定希望閆淑芬來和他一處，但女兒那裡確實有實際的難處。
帶孩子不是說給吃飽、穿暖就夠了的。
還是要教導、引導的。
用崔阿姨那是因為用慣了，主要照顧生活。再另請保姆，還不如崔阿姨靠譜呢。
而康莊，算是閆淑芬有血緣的唯一孫輩，她肯定非常看重。
程瀾聽到這裡就聽懂了，大伯母自己是屬意去北京的。
在林琅家附近買套房如今對他們老兩口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隔個幾分鐘的距離，康莊放學了就可以往外公、外婆家走。
那兒還能給他布置一個專屬的房間門。
林琅如果不得空，就直接把他放那裡好了。
外交部真要忙起來了，那可能是通宵達旦、幾天幾夜的。當然，這是出大事了的情況下。
但，如果事出突然，臨時再去把兒子托付給在京的肖晚或者王維娜麼？
再說了，程瀾有打算近期把肖晚換到國外鍛煉一下，讓她去把齊歡換回來。
肖晚是個人才，而且是高素質人才。程瀾是打算把她往左膀右臂培養的。
其他的，不管是柳昭還是林景東，這些人都是要六十的人了。還能跟著她乾幾年？
就連大叔都五十了！而且他肯定是以他自己的任務為重的。
不但如此，他還一直在挖程瀾的牆角。
程瀾懷疑她安保公司以趙柯為首的退伍兵，已經暗地裡被挖了不少人了。
大叔要在國外發展、壯大隊伍，退伍兵真的是一個天然的人員來源。
那都是經過部隊培養的。
萬一戰時，國家還能立即征召回來的。
程瀾在村裡的時候因為字寫得好，還被六叔公叫去幫他登記過村裡有多少退伍兵的年度統計報表。
這是每個村支書的責任，每年都要統計一下全村的退伍兵人數。
這樣的表格交到武裝部，然後武裝部統計了本鎮、本縣的人數再逐級往上報。
上頭就知道萬一有需要，能立即征調多少人、哪些人了。
估計在城鎮，乾這活兒的就是街道辦的負責人了。
‘若有戰、召必回’，這就是退伍兵一入伍就接受的信念。
屆時一道軍令下來，都能打起背包就出發。
火車站都有專門的通道留給他們奔赴戰場的。
而在國外被國安發展成外線，就跟當年加入地下黨也差不多了。
他們估計都挺樂意的。
這些人，都隻能當做乾兼職的看待。
所以，她現在讓程芳在儘量的從內部提拔，同時在應屆大學生裡招聘。
前幾年想招到大學生不容易。
那會兒他們都是高人一等的、畢業要端鐵飯碗的，看不上私企！
如今，在職的人都可能大量麵臨失業。已經沒有多少鐵飯碗給大學畢業生備著了。
恢複高考馬上20周年了，大學生的數量已經不少，沒有前些年吃香了。
就連她當初是哈佛碩士，都覺得學曆不夠用呢。當然，這跟她工作的單位有關。
京大這幾年對學曆的要求確實越來越高了。
前些年優秀的碩士還能任教，如今大概都要求博士了。暫時沒有明文規定，但實際上招聘的時候就是這個條件。
管理型的人才不能斷代，所以程瀾準備讓肖晚出國去鍛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