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爺忍不住道:“那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擱戰爭年代這就是資敵!”
從21號開始,22號、23號,連續三天,國際資本拋售了共1000億港元。
這三天股市暴跌,彙率也再次逼近警戒線。
等到23號星期四下午收盤,程瀾呼出一口氣。總算沒再跌了!
她在香港的股市、彙市、期貨都沒有投資。僅有一套房也沒打算流入市場,就覺得這三天看得驚心動魄的。
那些把身家都投進去的港人,這三天的日子怕是極為艱難。
“杳杳,我們出去看看情況。幾位老人家就在家待著吧。”
她尋思,要不把人都弄到深圳去算了?
不然,他們也跟著緊張。
開始說來香港的時候,是爺爺和呂奶奶想來看高鳴。
那會兒不知道t灣要‘投降’啊。
她也沒想到來正好趕上了敵人火力凶猛的強攻。
就算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畢竟年紀大了。
索羅斯這是挾著在t灣大勝的威風,反手就來暴力衝擊香港了。
他對香港的手段比對其他國家和地區都要猛烈得多。
這樣的攻勢,就是為了製造恐怖氣氛。
因為香港血條厚嘛。當然,一旦擊穿了獲利也更豐厚。
呂芳道:“老高,小孫子也看了。咱們商量下是去深圳還是廣州吧,這港澳通行證也要到期了。”
為了讓他們在香港多待一天,程瀾上周五是飛的深圳。
在度假村住了一晚,周六一早過的海關。因此他們可以待到明天再離開。
就她們倆是辦的港澳通行證,其他那三個都是商務簽可以久待。
程瀾是希望把他們五個都送走。
香港的金融圈現在血雨腥風的,內地倒是平和得很。
我們的人民幣是管製著的,不會讓人想買就天量的買入。必要的時候一下子拋出來砸盤。
三天拋了一千億港幣,估計手頭還有不少!
這就是要徹底砸盤了!
這三天他們沒有下山,但三餐之餘也在山上走了走。
這山上住著的富戶和他們家裡的工作人員,偶有出來活動的,肉眼可見臉色也都很不好。
股市暴跌,他們各家公司的股份自然也是暴跌。
作為大股東,一天跌的就得以億、十億來計數的。
高戰清扭頭問林爺爺,“你回哪裡?”
林爺爺道:“我可以就在香港待著。”
“一起啦,你單獨留下會給瀾瀾、杳杳添麻煩的。我們都回去,人多熱鬨!”
呂芳道:“方大姐、於大姐,不然咱們也一起啊。咱們這上歲數了,跟著這麼耗著精氣神可不成。晚輩也要擔心咱們的。”
方真道:“先下山看看再說吧。這山上的富戶,我看這回都損失慘重。以前杳杳彆墅隔壁那家地產大亨,我看到他家的股票三天暴跌了28。但是,這些人的衣食住行其實不受影響。隻是他們的賬麵財富減少了,麾下大量員工也成了負擔。但山下的平頭老百姓,恐怕衣食住行都要成問題。”
林爺爺道;“那行吧,下山看看。然後明天下午回深圳去!”
過去緩緩再過來也好。
他這才知道金融戰的慘烈了!
國際炒家這一上來就是一千億港元拋出來砸盤。
於奶奶點頭,“我也覺得這三天看得膽戰心驚的。其實杳杳之前也和我說過泰國那邊如今的慘狀。這剛回歸,咱們要是讓香港被打趴下了,讓香港的老百姓也那麼慘,這臉可就掉地上撿不起來了。”
高戰清道:“就不說剛回歸,也不能任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欺負咱們自家人啊。”
程杳看看程瀾,看這架勢都打算下山去看看情況呢。
程瀾點頭,就開你那輛商務車吧,坐得下。
程杳房子賣了,但她的商務車車沒賣。就停在程瀾這邊-2樓的停車場在。
之前王千惠給程瀾租車是因為程杳的車開出去了。
如今既然程杳在外頭融不到資金、不出去應酬了,那都用著她的車。
程杳點頭,下樓開車去了。
五位老人家加她們倆姨甥,七人座的商務車剛好夠坐。
下山的樓程杳開得比較慢。下山後她就往香港各大銀行的門口開。
她們是股市收盤後下山來的,這會兒離銀行關門也不久了。但各大銀行門口擠滿了臉上寫滿了焦慮的香港市民。
方真問程瀾,“他們是不是來趕著把港幣換成刀呢兒?”
這會兒彙率在不斷的跌,肯定換成刀呢兒更保值啊。
程瀾點頭,“是的。”
至於股市,那就更是被抽血了。她沒打算帶幾位老人家去交易市場看。
那裡頭估計都有杠杆高的虧得底褲都沒了。
於奶奶道:“每家銀行門口都擠著這麼多人,這是形成恐慌了啊。對方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一旦恐慌了,就很容易被收割。
程杳道:“是啊,泰國人現在有多慘,他們都清楚。如果港元落到泰銖的地下場,他們的生活將會被毀滅。”
程瀾也道:“對他們來說,經濟危機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手裡的錢不再值錢。他們無力去考慮其它,把港元兌換成刀呢兒,是他們自保的最後一根稻草。”
自保而已,去跟他們講大局為重的大道理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