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也起身跟著媽媽就回去了。
聽了這首歌,其他的都可以不聽、不看了。
二月下旬,娘仨一起飛回北京準備開學的事。
飛機上悅悅小心翼翼的問程瀾,“媽媽,這個月也虧了麼?”
“虧了啊,比上個月還虧得多。這個月還有那麼多天放假呢,年貨生意又遠不如往年,還要給那麼多人放年終獎。沒事,有同行襯托呢。咱們家還算是好的!”
程瀾覺得最近最好不好見小地主、曾清嘉、蕭應等人,甚至連程杳和自家公爹也可以避著些。
現在見他們,大家坐在一起新亭對泣麼?又拿不出什麼辦法來。
還是不要互相傳遞負麵情緒了。
但是,老陸、老鐘這類能對接下來的經濟政策發揮影響力的高參,她也不適合走太近了。
她接下來一段時間門還是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晃悠吧,也就是公司+課堂。
所以接下來小地主招呼吃火鍋,程瀾都謝絕了。
“不吃了,我現在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回她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再厲害的商人也無法掙脫時代的束縛。
程瀾握著手機道:“借錢你也免開尊口。我比你還難!”
她的負擔比小地主可重多了。
如今已經有部分人在休長假了,年前就通知了不用去。
公司發基本生活保障,回頭生意好了再招呼回去上班。
小地主道:“那你裁員麼?國有大廠和集體都在讓人下崗,我們私人扛不住也正常。”
程瀾道:“暫時還不用,我還是覺得國家的政策不會拖太久的。這點時間門隻要管控好工時,還是可以苟一下的。如果到年中依然沒消息,7月我才會開始考慮裁員。”
現在下頭員工一個個可老實了,平時還有有些偷奸耍滑的都不敢了。
生怕被裁員裁到自己頭上。
對於工時被管控,之前還有意見的人也全部閉嘴了。
如今公司還在給交社保,還在給基本生活保障就已經很好了。
現在一個個也都開始認識到社保是好東西了。
有社保,萬一真被裁了還有5個月的失業補助可以領呢。
公司上下現在都知道老板等的就是房地產的新政策。一旦新政策出台,他們就全活了。
現在公司裡的人,好多都在看程瀾那篇房地產救市的論文。
小地主道:“我沒你血條厚,我得關店裁人了。”
本小利薄,他撐不住了。
小地主頓了頓道:“程瀾,92年底93年初的時候,我竟然還妄圖在海南找你合開房地產公司。那會兒幸好你腦子清醒啊!”
那會兒他、曾清嘉還有誰啊,看到海南的房地產紅火成那樣,還想拉上程瀾一起乾。
她有現成的房地產公司嘛。
幸好哦!
93年6月初當時還是副總理的朱總就代表中央出來喊停了已經失控的試點,不讓海南的房地產再動用銀行資金。
狂飆突進了五倍的海南地產忽喇喇似大廈傾。現在蕭應還陷在裡頭,上次看到程杳也還在念叨她拿塊cbd商業用地。
程瀾歎口氣道:“現在我不是一樣隻有苟著?”
晚上,程瀾約王維漢在老莫吃西餐。
莫斯科餐廳比起如今新建的一些西餐廳,其實擺設已經有些久了。
但其地位依然是擺在那裡的。稍微舊一些反倒能體現出這份曆史的厚重感。
晚上六點,王維漢準時抵達。
“你有什麼事電話裡直接說唄,還需要請我來這裡啊?”
他脫掉羊絨外套遞給侍應生。然後在程瀾對麵坐下,抖開餐巾鋪在腿上。
程瀾道:“我自己也想來這裡看看。”
她的會所生意都減半了,這裡自然也不熱鬨。
北京都感覺到經濟寒潮了。
餐點送上來了,兩人先吃。
吃了六七分飽程瀾問起自己二月剛付了尾款的地皮能不能拿去銀行抵押。
王維漢道:“其實是可以的,但是抵押的估值應該會偏低。而且從前用來做抵押的地皮也許資產價值也會縮水。再跌下去,可能就需要增加抵押品了。”
程瀾道:“應該還好吧,深圳的地皮降幅受的影響大些。但上海和北京暫時還好。”
比起香港直接腰斬,內地真的好太多了。尤其深圳以外的地區。
“我就是說一個可能的發展,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塊地要抵押的話,可拿不到四億,三點五億都成問題。”
“我花了五億多買的。”程瀾喝了一口羅宋湯。
王維漢攤手,“銀行要考慮潛在風險,現在正的很少再往外給地產商放貸。”
程瀾蹙眉,倒不隻是因為能貸的款項少了。這側麵說明銀行也沒得到關於地產新政的風聲。
銀行對地產商的態度,也是政策的風向標啊。
兩人正吃著,程瀾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高靈打過來的,“大嫂,我們醫院的邱鑫泉被軍車接去河北了。聽說他媳婦兒馬丹陽執行任務中彈正在搶救。”
程瀾一驚,掛斷電話說給王維漢聽。
王維漢震驚道:“她這個級彆還要上第一線麼?”
程瀾道:“不知道啊,可能帶新丁吧。高煜那會兒副團級也帶新丁去協助過嚴打。我打給、打給邱爸爸問問。”
她打過去,確有其事。
馬丹陽是帶三個女特警隊員保護一名回來投資的女t商,替t商擋了一顆子彈。
程瀾道:“沒有穿避彈衣麼?”
這大冬天的,避彈衣完全可以穿在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