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程這才看到她，“哎呦你咋穿這麼一身啊？我還以為是路過的退伍兵保安呢。”
程瀾這裡的退伍兵保安都穿的是沒有肩章、領章的軍服。
她本來就在賣的嘛，從車間裡拿就是成本價。
四季常服都發，退伍兵們也都覺得穿著挺習慣的。
就不用額外設計工裝了。
所以她今天穿著一件舊的軍大衣回來，之前離得還遠這倆人是真沒認出來是她。
不然能當著她的麵開這黃腔麼？
程瀾在爐子旁邊坐了下來，“你倆找我什麼事啊？”
這兩個人約的她。
齊歡知道他們至少都是十多年交情了，就讓他們直接進來在暖亭裡坐等。
還讓人給他們上了圍爐煮茶的工具以及茶葉、小零食等等。
程瀾是圖軍大衣穿著方便，這才會打開衣櫃套上就坐車過來了。
沒想到這倆家夥還挺聊得來的。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都屬於是家道中落如今還混得不錯的，有共同話語很正常。
甚至兩個人的老婆湊在一起也能聊聊時尚的話題。
據程瀾所知，莎莉和舒潔還曾經一起去國外的秀場看過秀。
她解開軍大衣的扣子，裡頭就普普通通的家居厚毛衣。
程瀾自然是沒把這倆當外人才穿得這麼隨便的就回來了。
反正約的地方也是她自己家。
楚錦程遞給程瀾一個烤紅薯，“小心燙！是這樣的，上周我和老曾在香港參加一個飯局，聽到旁邊有人吹噓他航母都能買得回來。你知道怎麼回事不？”
程瀾想了想，“瓦良格號？”
“對對對，你果然知道啊。”
他們就是覺得程瀾應該知道內幕，所以才跑來問她的。
位卑未敢忘憂國嘛！
約在程瀾家也是為了方便談話，這樣的話題在外頭說有些敏感。
如今北京城裡肯定還是有間諜的。
程瀾握著紅薯暖手，在兩隻手裡換來換去的，“我知道這艘航母二毛國早就想賣而已。”
據高煜私下告訴她的，買瓦良格號這件事在軍方是沒有通過的。
中央的決定是暫時不搞航母，沒錢。
然後海軍的高層也有分歧。
賀將軍隻是海軍的副總司令。雖然他力主去買瓦良格號，但他拍不了板。
所以賀將軍如今應該是在私下單乾。找了商人徐增平出麵，找了愛國商人華夏證券的總裁邵淳墊資。
徐增平拿出來的就是200萬刀的定金而已，但生意確實是他帶著二鍋頭去談下來的。
至於邵淳，那麼多錢肯定是因為賀將軍出麵他才肯挪用的。賀將軍是海軍管軍備的副總司令。
華夏證券是國企，他還是個市管乾部。
這件事目前不是國家行為，沒有紅頭文件的。
程瀾還蠻敬佩這三個人的。
可惜就是目前她手頭沒錢，她所有能抵押的都拿去抵押了。
目前也就是華國內部經濟在複蘇，出口還不行。她漂亮國的生意依然沒法當抵押品。
漂亮國肯定不要，內地沒人吃得下去。香港那邊自顧不暇，金融保衛戰的投入現在還在股市抽不出來呢。
雖然眼前這兩個人她確定他們不是間諜，但保密原則還是要有的。
程瀾沒有透露這背後具體的事務。
不過，“你們說有人公然說他能把航母買回來？”
“是啊，聽說馬上要開記者招待會了。買回來做賭船！”
程瀾點頭，“哦，這倒是不錯。你們彆看我，最近我真沒關注這件事。”
曾清嘉道：“嗯，有原則。不愧是和國安打過交道的人！既然不能說那我們就不問了。你給我們講講你在緬甸的事唄，聽說這個可以說了。”
都上報了的嘛，給程總正名她沒有蓄意偷渡漂亮國。
她就是被人坑了，讓老太婆迷暈賣到緬甸去。
然後在那裡得到國安的幫助大殺四方，又湊巧遇上有直升飛機的熟人被救到漂亮國去的。
那會兒朝華國跑，肯定是跑不掉的，十成十被當地武裝乾掉。
但這其中的具體故事他其實一直蠻好奇的。
至於航母的事，問不出來就算了。甚至程瀾的態度已經給了答案。
程瀾道：“這個確實可以說了。但這是我的糗事啊，你們要當故事聽有點不厚道吧？”
楚錦程笑道：“你的糗事我知道的還少了？你四歲的時候......”
“停！”程瀾立即變了臉色。
四歲的時候甘蔗吃多了尿褲子，這絕對是她的糗事之最。
當時小叔那個大嘴巴，一邊幫她洗褲子一邊抱怨說自己從來沒乾過這樣的活。
然後小地主挑著糞從外頭路過。
這家夥肯定是聽到了。真無聊啊，居然記了那麼多年！
就仗著比彆人大了十三歲。
曾清嘉也道：“對啊，說說嘛。你看我一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也沒避諱過你啊。”
“你避諱得了麼？那會兒不是我借浴室給你，你還是丐幫的八袋長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