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推著她進盥洗室洗漱。
在高煜放水、擰毛巾的時候程瀾一直在閉著眼睛嘚吧嘚吧，“我今天算是體會到明星的辛苦了。他們參加頒獎禮往往也是一坐幾個小時，還不好交頭接耳、不好剔牙掏耳朵......”
高煜把毛巾放她臉上，輕輕的擦拭。
“對當兵的來說，那都不叫事兒。我們站崗一班就是幾個小時。”
毛巾移開了，程瀾嘟囔道：“雞同鴨講！”
第二天兩人睡到有人放鞭炮了才起來。
這大冬天的，不能外頭亮了就想著起。外頭都是雪，明晃晃的可亮堂了。
高煜拿過床頭櫃的手表看看，“瀾瀾，起了，一會兒要去給林爺爺拜年呢。去太晚了不好！”
“哦。”程瀾這才懶洋洋的坐起來。
這隆冬時節，要出門都得穿一堆衣服。
林家一大家子過年也在北京過的，就在旁邊林爺爺的小院。
大伯一大家子本來就在北京。隻不過林琅帶兒子去南聯盟了。
錦熙姑姑他們夫妻飛到北京來的，小叔在雲南陪嶽父、嶽母。
程瀾把頭發梳了梳，也沒紮，就那麼披在肩頭。
一會兒出去要戴厚帽子，紮了頭發不方便。
高煜端著煮好的兩碗餃子出來。
看她這副清湯掛麵的樣子，頓時感覺她比實際年齡看起來真的要年輕幾歲。
程瀾下個月滿34歲，而他則是去年底滿了40周歲。
人家不都說女的沒男的經老麼，他們家可不是這樣。
程瀾回過頭笑道：“怎麼，看黑長直看愣住了？”
如今她已經把某人鍛煉出來了，不會吹個頭發又把她吹成了爆炸頭。
至於高煜肯一次次給她吹頭發嘛，那還是源於對黑長直的眷戀。
為了讓程瀾不要再剪男仔頭，他可是簽了不少不平等條約。
高煜把餃子放到她麵前，“快吃，吃了該你洗碗！”
“我洗就我洗。”
高煜在她旁邊坐下，“我是覺得你好像瞧著跟那二十七八的差不多。”
這話聽得程瀾心花怒放的，解放軍同誌終於會說點好聽的了。
“我用的化妝品都是量身定製的啊。杳杳那個工作室，從前60萬的定製化妝品已經漲到200萬了。也就去年香港經濟下行厲害，才沒有增加新的用戶。但以前的用戶都沒有停過的。”
是第一次定製的時候200萬，後麵就不用那麼多了。後頭就是些微調的事兒。
等吃好了，程瀾摞著兩個碗去廚房裡洗涮。
收拾、收拾看著時間差不多就去給林爺爺拜年。
林爺爺看到她笑道：“我昨天在電視裡看到你了。”
林錦熙笑，“爸，全國觀眾都看到她了。而且啊，認得她的人肯定很多。”
閒談間她說起自己今年也要退休了，到時候準備上漂亮國探親去。
還說她早就在做準備了，英語的基本口語都練得不錯。
程瀾道：“錦熙姑姑，你們那會兒學的是俄語吧？”
“沒啊，六幾年不學俄語的。不過英語我也是現學的。天天都在家聽英語歌、看英文電影，還去參加了培訓班。”
閆淑芬道：“那你去好好玩玩吧，如今有錢有閒的。”
“嗯，我年輕的時候沒趕上好日子，如今沾女兒的光出去好好玩玩。合適我還可以去歐洲走走。這林琅帶著康莊歐洲諸國都逛過了吧？她完全沒有語言障礙的。”
歐洲諸國都離得很近的，坐著鐵路就遊玩了。
閆淑芬點頭，“是的。”
閒談間，秦柳阿姨一家三口也到了。
林爺爺給胡思寧準備了個大紅包。
眾人說到她下學期就高三了也是有些感慨，時間過得好快。
秦柳對程瀾道：“她說想學室內設計。上次到你家的溫泉彆墅玩，看了不少室內設計的彩頁雜誌，很喜歡。還有以前去你成都的錦繡花園的彆墅玩，也是很喜歡那個裝修。”
程瀾想了想，“雜誌應該是我婆婆擱那兒的，她喜歡看。錦繡花園也是她裝修的。嗯，寧寧，你喜歡的話回頭暑假可以跟我去香港玩玩。那邊的室內設計還挺不錯的。”
胡思寧點點頭，“好的，謝謝程瀾姐。”
林錦熙道：“那寧寧這是剛好趕上高校擴招啊，有好也有不好。”
秦柳笑道：“我就知道現在大學學費貴了，而且招得多了以後不好分配工作吧。”
林錦熙點頭，“馬上大學生就不包分配了，都得自謀出路。而且，擴招之後確實可能僧多粥少，崗位不夠的。不過現在都是商品房了，應該要裝修房子的人也很多。室內設計師還是比較有前途的。”
“那得有真本事才行！不過如今讀大學又要出學費，未來還不一定有工作。這大學生怕不是天之驕子了。”秦柳道。
閆淑芬道：“那就努力考好一些的大學，北京的生源還是有優勢的。你們早幾年來了北京定居，買房子把戶口也遷過來了是好事。北京生源的錄取分數比外地的要低幾十分呢。”
程瀾記得她81年買房子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情況。但後來真的就是北京生源在招生方麵越來越受優待了。
秦柳點頭，“是啊，幸虧來了。秦家跟胡家都還沒出過大學生，就等著她做第一個了。”
她一直是很仰慕有學問的人的。
不然當年也不能因為林景東的數學好就對他有了好感。
她那會兒在農場當會計是靠她爸的關係，工作能力一般。
有次一筆賬實在是算不清楚，幸虧他來領錢看不下去給她指點了一番，後來還教她怎麼便捷的記賬。
她也不是被誰跳下河救起來做了人工呼吸都會想嫁的。
畢竟那會兒林家還是需要改造的分子呢。她父母其實猶豫過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