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七八月她就能買得起了。
大伯前兩天問到她這個工錢,當時咋舌不已。跟他這個團級差不多了。
更不要說她還有個百貨生意在做呢,那才是大頭。
路過聽到的崔阿姨更是驚訝慘了。
第二天中午程瀾放學回來,到廚房幫忙還聽了她幾句酸話呢。
“哎呀,還是你們這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才好啊。輕輕鬆鬆的穿幾件衣服就大把的錢到手了。我們辛辛苦苦乾一個月才幾十塊錢呢。”
這個事讓程瀾反應過來,財不可露白。
林家和她有情誼,所以暫時大伯、大伯母不會有太多想法。
但崔阿姨這個外人就說不好了。
當時程瀾笑道:“是啊,崔阿姨。你說像我這麼漂亮又能掙錢,以後多半還要讀大學。我將來怕是還要嫁進高乾家庭呢。到時候日子肯定就過得更好了。”
所以,你現在可彆輕易招惹我!
崔阿姨聽懂了,嘴巴立馬就老實了。訕笑道:“是啊、是啊,瀾瀾以後肯定是要過好日子的。”
這大有可能啊!不,不是可能,幾乎是肯定的。
程瀾本身這麼優秀,林師長肯定也會為她多方考量。
而且,程瀾出麵聯姻高門,對收養她的林家也是大有好處的。
如今她再喊程瀾乾活都沒那麼理直氣壯了,也沒敢到外頭張揚程瀾能賺多少錢。
程瀾願意在家裡力所能及的幫忙做家務,她借住還吃現成肯定是不好的。
但並不樂意被崔阿姨等人使喚的。
周末吃過早飯,程瀾叫上小叔一起出去,還讓他彆穿軍裝。
林景南換了身短袖襯衣、薄西褲和涼皮鞋,瞧著和穿連衣裙的程瀾還挺般配的。
林景南對著穿衣鏡問來催他的程瀾,“我說,你是不是該給我點出場費啊?”
程瀾道:“是誰說要養我、供我讀書的?”
林景南摸摸鼻子、訕訕地不吭聲了。
兩人一起下樓,林師長覺著他倆這麼看起來有些古怪。
今天周末,林墨去秦柳那了。林景東一家三口去林琅外公家了。家裡就剩他們三個和工作人員。
“你們叔侄這是乾啥呢?”整得跟人家要去約會的一樣。
林景南趕緊道:“爸,瀾瀾讓我去幫她打掩護呢。”
等弄清楚怎麼回事,林師長好笑不已。
“去吧、去吧,這也沒啥。以前地下|黨假扮夫妻、情侶互相打掩護的時候多著呢。”
不過,瀾瀾這麼刻意往大了扮,瞧著跟景南還真有點像一對。
兩人走出家門,往軍區大門外去坐公交車。
林景東和閆淑芬的自行車都騎走了。
林景南道:“哎,我說,這事兒我在家我能陪你去。等我回軍區了呢?”
他搞不好月底就得回去。
教練說了,五月底會淘汰一半的人。
天天養著這麼多人吃那麼好,費錢啊!
後勤部讓五月底淘汰一半,六月底再淘汰一半。反正最後就隻會選送六個人去省隊。
程瀾蹙眉,林墨太小了!
“到時候再說吧。”
他倆走出大院,林師長想了想端著茶盅也出了門。
遇上老夥計也覺得他們叔侄這樣有點怪的,他也好解釋一二。
平時大家工作都忙得很,那十年耽誤了啊。周末有一天休息,就喜歡坐下來曬曬太陽、吹吹牛。
各人端一個茶盅,離得近的出開水隨時可以衝。
到了點各回各家吃飯。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的好笑。
馬司令道:“這小丫頭想法還真多!這事兒我知道,還是借的我家丹陽的相機呢。不過,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需要她這樣鬼點子多的啊。”
林師長笑著說了她爺爺那會兒去淪陷區開酒鋪當掌櫃賣燒酒的事。
王副軍長笑,“那會兒我們連隊也販賣過煙草。光是種地、紡線,養不活那麼多大老爺們啊。都是二十多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能吃。彆說,打仗的時候過得最好的就是那兩年了。在那之前抱一下我媳婦兒,她都說我骨頭膈著她了。”
眾人一陣的笑,不過那會兒是都瘦得要命。
王副軍長道:“你說我們那時候生意做得有多好?都有販賣煙土的看上我們的走私路線來找我們聯手了。他們以為我們是山上的土匪。當然,那會兒我們確實潛藏在山上,穿的是粗布的便裝。但販賣煙土的事,咱人民軍隊肯定不能做啊!鴉片可把咱們華國坑慘了。”
馬司令道:“你們不會把那夥煙販子黑吃黑了吧?”
林師長等人都覺得大有可能,這種禍國殃民的人坑殺他都不用有心理負擔。
王副軍長道:“為民除害、劫富濟貧的事咋能叫黑吃黑呢?而且也沒要他們的命。”
馬司令哈哈大笑,“那不還是乾了嘛。不過你們知道麼,現在在美國已經有11個州吸大/麻合法了。我是聽跟著鄧政委去美國訪問的人回來說的。”
眾人一陣愕然,合法吸毒?但這種事那些家夥肯定不會亂說的。
“資本主義的花花世界,我是弄不懂了。”王副軍長搖頭。
徐軍長道:“資本主義不隻有花花世界啊,資本主義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之前去美國訪問的代表團,裡頭不乏在座之人的故交好友。
他們回來說起美國先進的軍事、經濟,大家也是感受很多的。
馬司令道:“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大發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