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林家那樣的高乾家庭,明知政策還想趕個末班車會被製止。
馬嬸子發現懷孕的時候,馬營副在南疆戰場呢。
她想生個兒子,萬一馬營副回不來也算是給烈士留後了。
而她們母女以後也能有個倚靠。
這樣的情況計生部門是不會乾涉的。
不是政治任務,而且也沒有經濟獎勵。其實這些人也不想得罪人的。
馬大丫領著程瀾往林景南的宿舍走。
“程瀾姐姐,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啊。你叫什麼名字?”程瀾從兜裡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過去。
“謝謝姐姐,我叫馬露。”
“馬露,這名字挺好聽的啊。”
林景南是排長,是要和戰士們一起住的。
副營級以上才能單獨住。
程瀾帶來的東西也要先交上去檢查,然後他自己去拿。
馬露雖然小,這些地方都是找得到的。帶著程瀾去把東西上交給值班的人。
程瀾報了身份,把東西交給對方。
等再出來她就隻剩一個有點癟的包背著了。
她想再去看那些士兵訓練飛簷走壁,便和馬露一起過去了。
其實林景南帶著人也在訓練場上。不過剛才他看到了程瀾,程瀾沒看到他。
場上一片綠色,他就混在其中。他們這個營區差不多500人呢。
程瀾過去看了一會兒,還是看得目不轉睛的。
一隻小分隊中場休息,有人跑過來喊她,“程瀾——”
程瀾眼睛一亮,“趙柯——”
趙柯驚訝道:“你怎麼不喊我趙叔叔了?”
“那我現在喊高煜哥。所以,我直接喊你名字吧。反正咱們也沒差幾歲。”
趙柯道:“那也行吧。哎,聽說你去北京了,見到高連長了麼?”
“見到了,我就在他奶奶家住了半個月。他還領著我們去逛了天X門廣場、爬了長城,還去逛了他的學校。”
趙柯道:“那可是真好,我還沒去過北京呢。”
程瀾道:“一定會有機會的。”
林景南在那邊喊,“瀾瀾,過來——”
程瀾答應著過去。
“我看你剛才站那兒看得挺上心的。怎麼樣,要不要上去試試?”林景南問道。
程瀾今天確實是穿的那身沒領章的軍裝,梳了兩條魚骨辮。來這裡穿這樣最合適啊。
她也是不想再重演當初穿著白裙子到訓練場,然後當兵的齊刷刷的朝她看過來的那一幕了。
聽小叔這麼說,她反手指指自己鼻子,“我?”
“是啊,不用怕。沒事的,還要係一根繩子在腰上呢。”
程瀾看看那粗長的竹竿。除了腰間門一根繩,隻有竹竿是唯一的倚靠。
“好,我試試。”她把軍用挎包取下來給馬露拿著。
一時旁邊幾隻小隊的人也看了過來,“林排長,這誰啊?”
“我侄女。她也沒有練過這個的,我讓她上去給新兵打個樣。”
程瀾心道:我就知道!
不過,她也是真的想嘗試一下。
倒是那幾個在另一邊抱著竹竿的當兵的有點沒把握。
這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麼上四樓,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林景南道:“沒事,我就是她的家長。”
趙柯也過去抱竹竿的另一頭了。
有士兵道:“還是、還是給弄個網兜吧。”
“不用,她比你們中用多了。”
程瀾也不是一下子就上四樓。先讓她和下頭這群人練習配合,試著上了二樓然後下來。
“怎麼樣?”林景南問道。
“還可以。”
“就是嘛,當初高連長在的時候徒手都能攀爬上去。還被來采訪的記者拍下來了呢。可惜我這裡沒有帶子,沒法放給他們看。這群新兵,膽子還沒練出來。來,你把軍帽摘了。”
不然這麼高的個子,頭發又藏在軍帽裡,彆人也不知道你是女的。
人家女的都敢上去,那些膽怯的新兵就很臊皮了。
華國陸軍可曾經是地表最強啊!
怎麼也不能墮了老前輩們50年代在戰場上拿血汗鑄成的名聲。
再上去,程瀾直接抱著竹竿就往更高的樓層上。竹竿上傳來大力助推她往上。
她大著膽子就上了,隻要抱得緊、敢邁腿就成。
一鼓作氣就上了四樓的樓頂。
程瀾從樓梯下去,跑過來問林景南,“小叔,你說高煜哥徒手都能攀爬上去?”
“是啊,他是按特種兵訓練出來的。在特種兵裡,這不算什麼。”
高煜能去國防大學啊!這可是華國軍校的天花板了。
比他考上的陸軍指揮學院層次高多了!
但是沒法子,人家學曆高、戰功也高。
中午一起在馬營副、馬嬸子那裡吃飯。飯菜很是豐盛,程瀾吃得十分滿足。
她也沒問小叔送的什麼禮。小叔當兵以後靠譜多了,不用她當小管家婆了。
估計是直接送的紅包。
她對特種兵的訓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等我入選了或許有機會讓你去看看。哎,要不你乾脆在這裡留幾天,我去招待所給你開個房間門。明早來跟他們一起跑五公裡負重越野。”
程瀾道:“小叔,你是真沒拿我當香啊、玉啊待啊。這麼熱的天叫我跟你的兵一起去跑五公裡負重越野。本來是可以,但是30號小地主的姐姐結婚我得去呢。我今晚回去,明天就要回Q縣了。”
28號下午才能到。她總得留29號一天看看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