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想為部隊理財,沒有往自己腰包裡撈的打算。
他就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很爭氣的考上北二外,未來可期。
兒子弄去當兵讀軍大是沒有問題的。
嗯,明年底他有產權的電梯公寓就會交房。
那他還貪來圖什麼?
他從小到大也不缺錢花,不用弄一整牆的錢放著增加安全感。
來路不明的錢,那都不敢花!
要說他有什麼憾事,那就是看著程瀾利用資訊、資源和超前眼光嘩啦啦掙錢,心頭有些癢癢。覺得自己沒有用武之地。
所以他比較關注程瀾的生意,隻當是過個乾癮了。
國家之後沒幾天,支書又給程瀾來電話了。
程瀾挑眉,修路的事麼?
她聽說很順利啊,都要完工了。
《解放軍報》上都登出了炸山和修路的場景,還配了一篇詩情並茂的文章講述新時代農村的變化。
歌頌社會主義、歌頌改革開放、歌頌軍民魚水情......
她看到送回來的照片上七伯母用穀草編的繩子把大塊些的石塊纏住,然後用更硬的石塊去猛力砸。
砸成1-3厘米直徑的小塊就可以了。
出的三天工,數量上支書也是規定了要求的。一天要碎一立方米左右的石塊。
有一個作為衡量的一立方米的筐子,大些的石塊鏟進去不停的晃。
晃到不會再矮下去倒出來就算一立方米,誤差不大。
三立方米沒碎完,那三天後就繼續吧。反正磨洋工肯定是不行的。
支書對付這種人非常的有經驗。這些年一直跟他們鬥智鬥勇來著。
而且他還有威望。
所以,能出什麼事?
“支書,什麼事啊?”
支書樂得不行的聲音傳來,“瀾瀾,我作為先進工作者被鎮上安排到x山介紹工作經驗了。然後我上午做了報告,下午就去看大佛。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啊,把你樂成這樣?”支書一貫還是有點喜怒不形於色那個味道的啊。
“劉曉慶啊!她在大佛拍戲。”
那是得樂啊!這個姐姐如今可是全華國演藝圈的台柱子。一代人心中的女神!
而且,她還是四川人呢!
“那你找她合影留戀沒有?”程瀾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沒有,她們在拍戲。遊客沒被允許過去,就站在旁邊看了看。我頭回見到女明星啊,還是那麼大的女明星。”
陪著支書說了一會兒話,程瀾也有些好笑。
想不到支書還有這一麵呢。
那他到底是當了先進工作者去介紹經驗更高興,還是看到劉曉慶本人更高興?
程瀾稍後和林琅通電話講起這個事,林琅道:“哦,我知道。他們在拍《神秘的大佛》。我上周末去北影,聽到有人在說。想看大明星不難啊,等你考上北京的大學,我帶你去逛北影逛。沒準就遇上哪個未來的影帝、影後了。說實在的,看你看習慣了,我看那些未來的電影明星也覺得不過爾爾嘛。我就跟帶我去的同學說我妹長得不比她們差,而且身材還更好。”
結果在班上傳開後,很多男生說不信。除非她拿出照片來作證。
哼,當她那麼好忽悠麼?
程瀾道:“你可不是挺好忽悠的麼。不然高煜怎麼會知道我不會織毛衣的?”
林琅卡殼,“那個,話趕話的就說到那裡了。那天說到你又弄了個賺錢的生意,石阿姨感慨你也太能乾了。我就說你也有不能乾的時候。乾嘛,他笑你啊?”
“沒有。他說內蒙古的羊絨好,而且他知道有人用機器織毛衣,問我要不要。要的話回頭把錢給他就是。”
知道她自己不會織毛衣,隻能倚靠彆人。(她從小穿的毛衣還有爺爺、小叔穿的,都是昕姐給織的)
但她也不好想要了就開口,畢竟誰都有自己的事。
昕姐如今每天體力勞動是減少了,但當老板要操的心不少的。
尤其秦柳阿姨還懷孕了。
林琅感慨道:“那他真是能見縫插針啊。”
反倒是徐懋寧,礙著他母親的態度連信都不敢寫。
過沒兩天就是周末,林琅坐公交車到方奶奶家,就聽方奶奶在說大孫子給她買了羊絨衫。
就連石阿姨都有,高興壞了。
林琅一看是黑色的就有數了,估計她的也是黑色的。到時候天冷了大家一起穿哦。
晚一點高睿和舒敏也過來了,他們周末也會回來看方奶奶。
兩個人的關係嘛,好像有點破冰的跡象了。
林琅作為無意間撞破彆人家決裂隱私的人,心頭一直還挺尷尬的。
但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這夫妻倆也各得了一件黑色、緊身的。準備等過些天再冷些,穿在兒子去年給買的羽絨服內膽裡。
舒敏道:“這孩子,自己在那麼冷的地方,還惦記著我們。這長大了,懂得體貼人了。年紀大些也有年紀大些的好處,會疼人了啊。”
林琅聽到這裡挑挑眉,這話不是說給她聽,想讓她轉達的吧?
不然聽起來還真有些怪怪的。
不和瀾瀾做對比,二十二三歲就升到正營級的高煜哥怎麼都能被說一句年少有為了。
她家小叔都沾沾自喜呢。回頭軍大畢業,彆的同學正排級起步,他起碼正連。他現在就是副連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