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維娜好像聽得進去, 林琅繼續道:“我們這樣的家庭,在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肯定是要考慮對方的家庭背景的。但是,我覺得婚姻不該是依附的關係,各自精彩比較重要。就首先是心態上不要是菟絲花, 咱們都努力去做淩霄花吧!”
舒婷的《致橡樹》一出來就風靡全華國, 自然是有其存在的意義的。
王維娜回去之後翻開朦朧詩集看這首詩, 然後反複想著她媽媽還有程瀾、林琅的話......
林琅回去就沒想那麼多了, 要半期考試了。
她買的東西沒找到近期要去成都軍區的熟人捎帶,乾脆全部郵寄的。
寄回來閆淑芬一拆箱就知道哪樣是給誰的了。
大紅色的呢鬥篷一看就是給程瀾的,不然她還能穿這麼鮮豔的顏色出去啊?
程瀾一看挺喜歡的,正好配她剛收到的黑色高領羊絨衫。
下頭配小腳褲、夾棉的運動鞋或者靴褲、帶絨長靴都可以。
這羊絨衫吧, 織好寄來的少了兩件。
她打電話去問, 高煜道:“林景南都那麼大人了,還要你來操心他冬天穿什麼啊?人家有自己的女朋友操心。”
林景南那貨當叔叔的, 結果把自己搞得跟弟弟、侄兒一樣。
她這個當侄女,倒成了姐姐和姑姑的角色一般。
他才不是嫉妒呢。
就是覺得她不該再為林景南操那麼多心了。
程瀾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沒準梁軍醫還覺得她有些越俎代庖了呢,她要學著放手。
高煜當時拿著話筒, 聽她這麼說差點翻了個白眼。
她還是個能者多勞的管家婆性格呢。
不過還好, 能被她認同為親人、納入照管範圍的人不算多。
他掛了電話, 看看自己壓在寫字台玻璃板下的報紙。
這是從成都軍區給他寄來的。
他之前不是擔心徐懋寧處理不好, 讓他媽欺負了程瀾麼。
就托了成都軍區大院的人幫忙看著點。
如果林家的長輩不在,能站出來維護一下程瀾。
他在成都當過兵,要找這麼一個人出來不難的。
結果對方說沒有用武之地,就給他寄了這張報紙。
其實高煜手頭程瀾的照片挺多的,他一個人在宿舍的時候也經常翻出來看看。
但是, 他不能明晃晃的擺在自己辦公桌上。
因為, 他們還不是那種關係。
他那麼擺出來就是壞人家小姑娘的名聲了。
但這《解放軍報》就沒所謂了。大家有時候順手找張舊報紙墊在玻璃板下也是很尋常的事。
這樣他就可以大喇喇的把報紙上有程瀾的那一麵擺在自己的寫字台玻璃板下, 也不會引得不知情的人生疑。
當然,營長這樣知道一些的看出來了。
因為某人不看文件的時候,時不時就要朝那報紙上看兩眼啊。
再加上高煜說過他喜歡的那女孩兒很漂亮、特彆漂亮。
所以營長那天抱著胳膊站在高煜辦公桌後麵看了一會兒就破案了。
他一開始沒點破,隻笑道:“小高,你看著小姑娘真是好看。不比十多年前林家全華國選出來的那位‘太子妃’差啊。”
這個事情在當年是鬨得沸沸揚揚的。如今當事人大多已經不在人世,私底下便也有人提一提了。
高煜知道營長看出來了,大大方方地道:“沒錯,就是她。”
營長抱著胳膊道:“我就說你小子不對勁嘛。一張報紙天天看,看不厭的。”
一開始這小子說他的小姑娘特彆漂亮,他心頭還不以為然呢。
以為不過是情人眼底出西施!結果人家這還真是特彆漂亮。
高煜道:“現在全營都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但這報紙的事營長你就不要再幫我宣傳了,人多口雜的。”
讓人以為他有女朋友了,可以給他省很多事。所以他也就沒在意。
但把程瀾擺到明處就沒有必要了。
營長點頭,“知道了。”
這邊閆淑芬還在繼續拆箱子,林家三個男人都在旁邊等著。
嗯,這兩條羊絨圍巾一樣的,應該是她和林景東的。
公爹的是燒炭的暖手寶。不大,可以揣兜裡。辦公的時候如果手冷了可以拿出來捂捂。
可以想見公爹用上之後肯定會故意輕描淡寫的朝人顯擺了,“我大孫女給買的,還比較實用。”
至於林墨,一套的圍巾和手套。手套還是中間一根毛線連著掛脖子上的。
他道:“難道在姐姐心裡,我還是會把手□□丟的小朋友麼?”
他馬上就當哥哥,當大哥哥了!
林墨今年九歲,到明年小奶娃出世他就十歲了。這自然是大哥哥了。
程瀾道:“你把線剪掉不就好了。”
閆淑芬小聲同林景東道:“這羊絨的東西在北京買怕是比在內蒙古買要貴不少哦。”
林景東笑了兩聲,“那肯定啊。小琅這孩子花起錢來也是個沒數的,這麼多買下來怕是要一百了。”
林師長擺擺手道:“她能花,隻要能掙就行了。”
很滿意的拿著他的暖手寶走了。
說明書上說早上出門前加一塊燃燒的炭進去,中午回來換都還是燙的呢。
周末午後沒事,程瀾便換上這件呢鬥篷、靴褲,腳蹬一雙帶絨的長筒靴,手拎一個金色鏈子的黑色小圓包出去看自家的生意了。
這一身打扮,絕對的時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