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淋得挺狼狽的,一人攬了個小的一起走。
這會兒大的、小的雨中相視一笑還都挺樂嗬。
高燦跟高靈也挽著手走在一起,“我覺得我們乾脆彆打傘了。這風太大了!反正全身也濕得差不多了。不打傘還省力氣呢。”
這會兒徐懋寧已經痊愈,康廣峰就是一個人撐著傘。
他收起來試了試,“我覺得這個提議可以,省好大力氣。”
於是都把傘收了起來,頂風冒雨的前行。
還好大家體質都不錯,到了旅館加錢請老板娘熬一大鍋薑湯喝了,竟然都沒有感冒。
林琅準備的常備藥也沒有用上。
半道還經曆了一次肖晚生病。
當時她喊肚子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肚子疼有很多原因,林琅隻能試著把著涼肚子疼的藥和水喂她服下了。
徐懋寧帶著邱鑫泉爬到山上用帶的匕首砍了兩根粗壯樹枝下來。
“所有人把背包裡帶的外衣都拿出來。”
都帶了一件或者兩件,最後湊了二十來件外衣。
徐懋寧拿來綁在兩根樹枝上做了個簡易的擔架。
他和邱鑫泉、王維漢和康廣峰輪替著把肖晚抬到的附近鄉鎮。
程瀾想起自己那次闌尾炎,生怕肖晚也需要趕緊做手術。
徐懋寧已經抬過擔架換下來了。
看程瀾臉色有些發白他道:“沒事,看情形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是,隻要到了鎮上找到電話找老爺子們的老戰友求助,也能馬上得到救助。”
程瀾點點頭。
幸虧有徐懋寧這個帶頭大哥做主心骨。更幸虧後半程他已經痊愈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看了靠譜的他一眼。
徐懋寧衝她笑笑,然後便走開了。
高靈和高燦看著這一幕有點發愁。
大哥遠在幾千裡外內蒙古啊,瀾瀾遇上事他這會兒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而且這裡這麼多人,也沒有找他幫忙的道理。
高靈道:“不隻呢,大哥當兵的長年累月在外頭不著家。有事的時候是真靠不上。”
高燦小聲道:“幸虧徐懋寧也是當兵的。”
“那還會有彆人呢。程瀾都還沒有上大學,回頭考去了京大,大哥的競爭對手一定更多。唉,反正軍嫂都挺辛苦,哪怕是家裡條件好。我以後不找當兵的。”
幸好,小診所的醫生說隻是著涼。在那裡輸了一瓶液,休息了大半天就沒什麼事了。
程瀾鬆了一口大氣。
等終於回到成都軍區大門口,大伯母、錦熙姑姑、邱媽媽、徐媽媽、馬媽媽和眾人一起迎出來。
錦熙姑姑看到女兒脫口就道:“看你們這樣子,路上遭大罪了吧?”
肖晚黑了幾個色號,人也瘦了七八斤。
被問到後神采奕奕的道:“還好、還好!”
肖晨道:“姐,你都快成黑炭了。”
七八月三伏天在外頭行走,不黑才怪了。
程瀾看了看,程昕和秦柳也從對麵過來了。
一向白白嫩嫩的程杳也黑了不少,她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媽媽,我挺好的。”
程瀾道:“杳杳表現真挺好的,全程都是自己走下來的。”
程瀾笑,“自從你讓她每天早上打一百拳,再繞著幾棟筒子樓跑八圈,她體力就越來越好了。”
肖晚摸摸鼻子,這一次唯一拖後腿的其實就算自己。
倒不是說生病那次。
而是平時基本就算她體力最差,往往行李都在各位哥哥、姐姐身上。
她回家後也要好好鍛煉了。
秦柳摸摸林墨的頭,“不是,你們路上就沒剪剪頭發麼?就差能紮起來了。”
她抱著寧寧來的,小姑娘半歲了。她也跟著上手,一把就薅住了大哥的頭發,笑嘻嘻的不肯鬆開。
林墨隻感覺她小手還挺有勁兒的,隻能順著她的力道移動腦袋。
林琅赧然一笑,“秦阿姨,我之前做的預算不夠。剪頭發這種事就省掉了。”
女生還好,幾個男生除了原本就剃了板寸的徐懋寧,頭發都偏長了。
閆淑芬道:“窮家富路的,也不說多帶點錢。那些革命老區如今都還挺窮的,想要什麼都不容易的。”
林琅道:“那也不敢帶太多,路上還遇到過扒手呢。”
路上也遇到了些不那麼淳樸的人,借宿收他們高價之類的。
她之前都是按正規旅館的價格預估的。
然後鞋都破了幾雙,補鞋、買鞋也花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