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劉權也帶著他的司機們過來敬酒。
高戰清對著他倒是笑容不少,“不錯,你小子還接收了八個退伍兵呢。”
劉權嘿嘿一笑,“不是我給他們機會,互相成就而已。”
高戰清看看程瀾,這一個個幸虧都不像你那麼實在。口頭表揚還不夠,直接讓來點實惠的。
等敬酒的人走了,他問高睿,“你揣了多少錢來請客?彆不夠啊。”
除酒水外七折,酒水可不打折。
高睿道:“不夠就把高煜抵在這裡洗碗。”他揣了兩個月的工資,怎麼都該夠了才是。
程瀾笑道:“好!”
她沒有喝酒,下桌比較快。
吃好她就道:“我先失陪,高爺爺、方奶奶,你們自便。”
方真道:“去吧、去吧,就是喊你進來墊吧幾口。小心彆站在風口上吃了冷風。”
“哎——”
程瀾出去,王千惠告訴她,“九桌了。”
程瀾看看腕表,六點一刻了。不過晚餐高峰時段還沒有過去。
她對王千惠道:“你在這兒看著,七點鐘安排陸續去吃晚飯。”
今晚上大多都點了酒水。
比起翻台再做一桌生意,自然是點了酒水慢慢聊天的更好啊。
餐飲賺就賺在酒水上,那茅台酒的利潤很高的。
不過,隻要她能保證賣的是真酒,日子長了,肯定會有人因此前來的。
到七點鐘,十一桌了。
一號廳的幾個男的還沒有下桌,還在劃酒拳。
邱鑫泉可能多喝了兩口,居然擼起袖子跟高老爺子‘七個巧啊,六六六啊’的劃上了。
林琅和王維娜都覺得這是他的高光時刻。
高戰清聽說了他的職業誌向誇他不錯,沒有世俗偏見。
程杳、程昕、林琅、王維娜還有方奶奶、舒敏懶得等他們喝酒,拿起門口放著的燈籠出去踏雪尋梅了。
下過雪聞著梅花清幽的香氣還挺舒服的。
一號廳客人的身份私下裡傳開了,來觀賞梅花的人雖然多,倒也沒人伸手要摘程瀾的花。
林琅和王維娜、舒敏看了一會兒,聽到歌舞聲又跑到第二進大廳去看人跳舞去了。
程瀾進去,看到舒阿姨的手在跟著音樂微微的動。看來是跳舞的癮犯了。
方真走過來道:“你想跳就跳唄。”如今跳舞是很文雅的事情,又不像以前。
舒敏道:“我再等會兒,剛吃了晚飯不久。”
程瀾這裡的舞蹈隊長齊歡道:“那舒主任您先看著,我們拋磚引玉。”
齊歡她們雖然是軍分區的,但舒敏也是她們的老領導了。
等這一曲完結,程瀾的三個舞蹈教練都上去了。
眼瞅著舒阿姨也是躍躍欲試,程瀾笑了一下。這還成鬥舞了?
各個包間的人都有人在窗口看,“那三個跳得挺好的啊,看著很專業。”
“聽說是從文工團來的。”
程瀾看到曾清嘉的媽媽和妹妹也過來看跳舞,便衝她們點點頭。
她再往前走,京大的幾個師兄、師姐坐在影音室沙發上看牆上的原聲電影。
正房那邊音樂聲不算太大,不影響他們看電影。
再說這兒本來就是用隔音的材料包過的。
這是第二進東廂的大廳,旁邊兩間屋是給大師傅師徒休息的地方。
鐘老師問程瀾,“你這是正版電影膠片啊,哪弄的?”
這看著感覺很上檔次!
“托一個老華僑從美國漂洋過海帶回來的。”
聽說北京、上海的電視台要做譯製片,不過暫時還沒有做出來。
她沒有幕布,直接投影到雪白的牆上。天黑儘了,看著效果還挺好的。
旁邊有打印塑封的中文,也有聽不懂英文卻對電影畫麵很感興趣的人取來對照著看。
這一組沙發二十多個位置,花了程瀾挺多錢的。
不過坐著是真的挺舒服。
走到第三進,還有幾個小娃娃在大人陪護下在大廳玩兒起了蹺蹺板、滑梯、秋千等。
上頭都寫了提示,請飯後15分鐘內不要進行體育活動。
還有小朋友就在看小姐姐們跳很熱鬨、歡快、很有感染力的舞蹈,還有活潑的跟著一起跳的。
和她一起過來的林琅道:“看來效果不錯。現在很少考慮這樣周全的地方。各類人群都有地方玩兒。”
“還得看發酵的影響。而且,還遠遠不夠啊。地方太小了,安排得還有些局促。”
員工們在陸陸續續的被安排去吃飯了。
譬如每個包間的兩名服務員,就輪替著去。
傳菜的六個人,三個、三個的去。
廚師則由呂正大師傅安排。
洗碗工已經把廚房能洗的都洗了。
但華國人吃飯的規矩,還有人沒下桌是不能收碗筷的。
目前那隻有京大那一桌和曾清嘉那一家下桌了,他們不喝酒。
把那兩桌的杯盤碗碟洗乾淨晾上了,兩個洗碗工便也先去吃飯。
這倆洗碗工就是街坊家的孩子。
程瀾準備走回第一進的辦公室,她這裡都是通的。直接從第三進正房往回走就可以了。
走到第二近正房大廳,齊歡三人正在跳《洗衣歌》,走出來看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少人在跟著哼唱,“是誰幫咱們翻了身誒,呀拉索,是誰幫咱們得解放誒,呀拉索,是親人解放軍誒,是救星□□誒——”
高煜也在這裡,他站在旁邊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媽在舒展身體。
“媽,你要跳舞啊?”
“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