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派車過來接他們。”
高睿給兩個在他這裡和他與舒敏打雙扣的弟妹說了這事。
兩個當媽的臉色都十分精彩。
馬理惠歎口氣道:“大哥,回頭老爺子要是罵人,我能不能說那三個小兔崽子已經過繼給你了?我就留個高煊就好。”
“你以為我能逃得掉啊?程瀾直接就把酒收下了,沒打算還。她說她不能枉擔了虛名。好了,我出一輛車,你們再找一輛車,去把人接回來了。”
高睿聽到二弟妹要把三個侄兒、侄女過繼給他以逃避責罵,整個人都哭笑不得。
舒敏笑得不行,“不打了、不打了。還說他們都不在家,清清靜靜打場牌,原來都上我兒媳婦那兒去了。”
因為二弟妹、三弟妹說孩子們都不在,清淨。她也沒喊程瀾過來過周末。
結果他們都在一堆呢。
把人送上車的時候,程瀾道:“下回來表演節目就行,不要再拿東西了。”
他們的表演還挺受歡迎的,尤其是霹靂舞。
高烽和高炎點頭不已。來跳跳舞就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他們太樂意了。
等回到家,馬理惠和高老三的媳婦周雅抬手就去打最大的高靈和高燦。
“你倆帶的什麼頭?去程瀾那裡玩就去嘛,還去順老爺子的軍供茅台。她那天就是一句玩笑話!”
“第一次去,空手不好吧。”
馬理惠道:“你們還要去啊?今天起碼吃掉了程瀾一兩百塊錢的東西。”
高烽道:“去啊,二伯母。未來大嫂讓我們下次不要再拿東西了。我們去給她表演,不但包吃還有錢拿。我們去勤工儉學。”
馬理惠笑道:“她也是個膽大的,還下次不要再拿東西了。你們敢順,她敢收!你們都是厲害的。”
高炎道:“媽,大嫂那裡真的很好玩。好有意思啊!我下次還去跳霹靂舞。”
“明天先去把這次的罪請了再說吧。我得把你們大伯、大伯母一起拽上分擔一二。”
第二天一早高睿把程瀾也叫上了,但她絕口不提主動退還軍供茅台的事。
要退,她肯定也隻退外頭能買到的。進了她的酒櫃就沒有再出來的道理。
高戰清看著一字排開的七個,“都給我到台階那裡蛙跳去!從這裡直接跳到半山亭。”
按長幼和身高,程瀾都排在第一個。高家第三個男孩子還沒發育完全呢。
這蛙跳她自然也是第一個。
雙手背在身後,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跳,後頭跟一串。
引得不少老人背著手從步道走來看。
“嗯,不錯,基本功很紮實!對得起軍人後代這個稱號。我看還能再跳個來回。”
聽到這樣的話,打頭的程瀾臉都白了。
都從半山直接跳上來了,再來個來回還得了?
這群老爺子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也有人問道:“老高,你這不是連坐吧?”
高戰清道:“人人都有份,我才不搞連坐那套呢。”
“多大的事啊,連人家還沒進門的都罰了。”
“她帶的頭。”
程瀾蹲在石台階上扭頭往底下看。
一路都有警衛員監督著他們做得到不到位,或者是看著彆讓他們出事。
這一路上來,身後六個已經有三個不行了。被警衛員弄到了一旁休息。
就是高靈和高燦也落後了她不少,還喘著粗氣。
程瀾準備放放水也裝作不行了,這風頭沒必要出。
於是離著山頂已經不太遠的她,好半天沒跳下一步,就蹲在原地休息。
高戰清道:“跳不到頂,茅台酒就給我還回來。我隻要我那三瓶軍供的。還有你高靈,你小時候是我特訓過的。跳不上來你乾脆跳下去得了。”
程瀾一驚,這還不簡單粗暴?那高煜和高煊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高戰清看程瀾臉不紅、氣不喘的背著手蹲那兒,顯見還不是太辛苦。
而高靈已經是真的在吃力了。
“老子這生一堆還不如人小程生一個?”
旁邊有老戰友笑道:“再厲害不是也便宜了你們高家。”
程瀾在威脅之下隻得又開始跳了。
好狠啊,兩百多級台階讓她們就這麼蛙跳上來。
高燦更是在下頭嘀咕,“老頭子好狠,程瀾都準備放水的了。”
高靈沒辦法,隻得鼓足力氣往上跳。
五個弟弟、妹妹都到不了頂,她也到不了的話姓高的這一波就全軍覆沒了。
程瀾先上去之後,有老爺子閒著沒事逗她,“彆給他們家做孫媳婦了,這麼嚴苛。我給你另介紹一個。”
程瀾正在做肌肉放鬆,聽了這話道:“謝謝老爺爺。在我心底,沒人比高煜更好。”
一旁的高睿和舒敏還有其他人聽她這麼坦蕩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理惠小聲道:“幸虧高濬哥倆不在家。”
老爺子對兒媳婦終歸還是要客氣一些的,今天罰的主要是第三代。
高睿道:“對孫媳婦他可沒客氣。”
估計因為瀾瀾是老戰友孫女的緣故,這在老頭子心底就沒了嬌客的身份,不當外人。
那位老人家摸摸胡子,對程瀾道:“你彆說,要我在下一輩裡找一個比高煜那小子還出色的,確實不容易啊。”
程瀾輕笑了兩聲。您老人家可真是個老頑童,一句話給挖的坑挺大啊。
回答得不好,未來公婆就在那杵著呢。
高戰清不想給人看熱鬨,這幫人沒事都跑來了。
於是等高靈憋紅臉跳上來,就讓七個小的回屋麵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