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2號, 錄像廳把攢了一年的59000元還給了夏啟東。
這樣,程瀾的外債就隻剩銀行的45萬了。
程瀾接到程姝的電話彙報,高興地道:“很好、很好。”
這樣一來,她的淨債務其實就是25萬了。
其實一開始背著這麼多債務, 她不怕的。因為每個月都有進項嘛。
但11月雖然沒讓她停業關店整頓, 還是虛驚了一場。
她就不太敢欠著太多債務了。
想想以前還真是有點無知者無畏的意味。
1月20號過年, 再開學肯定就是期末考試了。
考完就是14號了,還有六天過年。
程瀾猶豫是這會兒去廣州, 還是年後去。
前麵有五天, 後麵有十來天。
但廣州她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如果要去尋摸適合開店的地方十天怕是都不夠。
要不, 她先去廣州, 回頭正月間再回去上墳?
畢竟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隻要上了都作數。
可是這樣一來,她這個年就要一個人在外地過了。
她還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呢。
高煜問她,“你是自己想去廣州看看,還是因為我爸那天問你了?”
程瀾認真想了想,“一半、一半吧。我隻是去看看,並沒有打算近期就要買店。主要我上學除了寒暑假也沒其他時間了。”
高煜握著她的手道:“下學期你就大四了, 到時候實習的章你可以自己給自己蓋, 自由時間就能多一些了。等那時候再去不好麼?你也說了不想再欠那麼多的債。”
程瀾有些好笑, “你怎麼忽然這麼黏糊啊?”
高煜道:“你自己數數, 過去這12.5個月, 咱們到底在一起睡了幾晚?”
“怎麼也得是十位數,不會是個位數啊。而且打頭的數怎麼也得是七八九吧。”
不過,她倆避孕倒是挺成功的,一直沒出過狀況。
高煜坐在沙發上,程瀾就站在他麵前。
她撓頭道:“舒姐約我跟她一起飛廣州, 我蠻心動的。小地主說那邊過冬可舒服了,我想去試試。”
高煜看她確實是自己想去,點點頭,“行吧。聽說廣州美食很多,你小心回來胖十斤啊。”
程瀾伸出拳頭錘他胸口,“你彆咒我!”
等15號一早帶著程穎上了飛機,程瀾忽然反應過來。
高煜該不會是要上戰場了吧?不然以他的性子不會這麼黏糊的。
程穎是自告奮勇跟她去的,說多一個人有事可以商量。
過年姐倆也能做個伴。
舒姐看程瀾臉色都變了,“你暈機麼?”
“不是,忽然想到點事。”可是飛機已經起飛了,她再急也隻能等著降落了再說。
程瀾極力壓抑住急切的心情,但也沒了說話的心思。
她在座位上戴上了眼罩,一言不發。
舒姐看看程穎,後者搖頭表示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總算捱過了三個小時。
下了飛機程瀾對程穎道:“你去取行李,我去找公用電話。”
舒姐給她指了一下最近的公用電話在那裡,“我們一會兒來找你。”
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程瀾過去排了兩個人的隊,然後給高煜辦公室撥了過去。
“你是不是......要去戰場了?”
高煜那邊頓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
“應該是年後。”
“那我這就買最近的航班飛回來。”
“不用,過幾天我到廣州來看你,可以一起過年。你按你原定計劃行事就是了。瀾瀾,咱們倆的工作性質,以後暫時分開的時候還多呢。”
他的報到時間是大年初六。可以先飛廣州,再坐火車去廣西南寧。
程瀾握著話筒考慮,一時沒有出聲。
後頭的人催促道:“打完了麼?”
程瀾轉頭看那人一眼,“我打完了會掛電話,催什麼催?”
她個子高,看起來就不大好惹。
後麵那個人沒再說什麼,等她又轉過身才無聲地嘟囔了兩句。
程瀾握著話筒道:“那好,我等你來。”
她付了錢掛上電話離開。
她們坐的是商務艙,取行李很快。
程穎和舒姐拉著行李過來。
舒姐要直接坐車去過海關到香港,和她們不同路。於是揮手道彆,“明年見——”
程瀾和程穎定的白天鵝賓館的標間。
程瀾上次去建國飯店,雖然餐飲沒她想像得那麼驚豔。
但那純是因為她心頭把五星級酒店拔太高了。
其實人家的餐飲本身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服務各方麵讓她很滿意,覺得有值得借鑒的地方。
所以這次兜裡不是有20多萬了麼,她就準備奢侈一把。
寒假在廣州期間住在白天鵝賓館,對其服務、理念等各方麵學習、借鑒。
和世界一流的酒店組織成員接一下軌。
程穎除了照顧她,也是擔負著任務來的。期間她們會儘量體驗白天鵝賓館的各種服務。
兩人各自拉著行李朝出口走。預備從白雲山機場直接打車前往白天鵝賓館。
飛機上有空調,所以她們的衣著不需要調整了。
走出機場,程穎忍不住道:“南方的冬天真暖和啊。”
北京冬天零下十度左右,但這會兒廣州有十多度。溫差足足二十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