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 程瀾有些後悔昨晚去敲公爹房門告訴他了。
主要那是他親娘,都不告訴他一聲就自行處置了,好像真不太好。
哦, 不對,她是已經自行處置了, 事後才去報備一下。
如果事後都不說一聲,也太目無長輩了。
得, 她回頭問爺爺、奶奶一聲, 如果他們發話,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她就先把他瞞著。
高睿道:“我隻是昨晚沒休息好。回頭上了飛機睡一下就好了。”
又向蕭清遠道了謝。
蕭清遠道:“不用客氣。”
昨天那四個保鏢的表現,他都快被程瀾挖苦得鑽地縫了。肯定得做出彌補。
趁著蕭清遠父女還在吃早飯,程瀾叫了駐場醫生過來給公爹瞧瞧。
自從北京會所的事之後,她所有的會所、俱樂部都是配了駐場醫生的。
醫生給高睿把了把脈,說確實沒有大礙,坐飛機沒有問題。
程瀾決定回去之後, 增加一個家庭醫生。她之前請了一個, 但主要是針對兒科的。
其實悅悅身體素質倒是挺好的, 主要是做好預防就行了。
但公爹身體不好,奶奶年事已高。還是再備一個。
半小時後, 眾人出發。
等上了飛機,程瀾叫來空乘給高睿把座椅放平。
蕭清遠道:“還是進房間到床上休息得更好些。我們其他人也可以放開了說話。”
聽前半句高睿本來想拒絕,但聽到後半句他就同意了。沒得因為他一個人要休息, 讓彆人都安安靜靜的。戴耳塞也多少有點影響。
他在空乘引領下進屋去了。
蕭清遠招呼了參讚坐, 然後問程瀾, “你公爹的身體怎麼這麼差啊?”
按說當兵的人不至於。聽說還是文職沒上過戰場,也就不存在是因為舊傷的緣故。
程瀾就說了當年的事。
“這樣啊。”
蕭清遠就沒再陰陽怪氣過方真母子了。
他之前也是想到自己那時候在緬甸、在漂亮國都求助無門一起偏激。他可沒有程瀾的運氣好。
不過想想那時候國內都是一團亂呢,和漂亮國也還沒建交。
他瞅瞅房間門。以程瀾的脾氣, 哪怕婆家長輩不是高乾,就是普通人,男人陣亡了,她應該也會善待。
不過估計就沒這麼恭敬了,她也是慕強的人。
參讚也聽說過高家這段往事。不過,是大使館的人之前查程瀾的資料,他才把這事和具體的人對上的。
他對程瀾道:“程瀾同誌,這件事我需要上報。回頭有了進一步的案情你知會我一下。”
“好的。”
“不過,如果是因為國內的恩怨延伸到國外,我就不好那麼理直氣壯去向警察局施壓了。”
程瀾正想說什麼,蕭清遠的機載電話響了。
他道聲失陪,進入用作書房+臥房的房間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過了會兒空乘人員出來說蕭先生請程小姐進入說話,又說讓程杳好好招呼參讚先生。
程杳道:駱參讚,招呼不周。”
參讚道:“沒事的。不過小姑娘,我認得你弟弟的爺爺。”
“哦,您認得於爺爺啊?”
程瀾見他們聊上了,便進去看蕭清遠找她什麼事。
蕭清遠坐在沙發上,指指旁邊的沙發示意程瀾坐。
“剛才的電話是當年把我從緬甸帶回漂亮國那位前輩打的。他也是受老兄弟所托,為一個叫陸顏的華國女人求情。大概是聽說你把華國駐漂亮國的參讚都請去了。”
程瀾蹙眉道:“陸顏現在是那位的情婦?”還真是她啊!
“是的,而且肚子裡已經揣上了。”
程瀾看著蕭清遠,“我還以為你在你們組織是個大人物呢。合著也是個小嘍囉啊?你話已經帶到了。儘管回複對方,我肯定該怎樣就怎樣。屋裡有我還不滿百日的女兒呢!如果有人衝杳杳來,你也息事寧人?”
蕭清遠道:“法律層麵你肯定沒法拿她怎樣。那兩□□口不敢說的。隻會說是看你有錢,家裡又沒請保鏢。”
嘖,有程瀾和那位方老太太,又有那麼多先進設備,還真用不著請保安。
不過,對方跟程瀾有過節,卻特地挑了她不在的時候下手。這不但是知道她厲害,而且確實是衝她女兒去的。以程瀾的性子,這個事要善了不容易。
“我知道。”
程瀾說完摸出手機,打給麥克,“不用查了,這件事背後水很深。你不要卷進去了。”
麥克道:“程小姐,我正想和你說呢。我已經查到這個女人的身份了。如果真是她乾的,你目前恐怕乾不過她。”
“嗯,多謝提醒。”
蕭清遠道:“多謝你沒認為我在中間放水了。”
那四個保鏢拉胯的表現,他還真有些嫌疑呢。
程瀾道:“那不至於。就算當年我們叔侄救你的恩情還清了,你也不會放水讓人對我女兒動手才是。不過我知道為什麼那四個保鏢保住了性命了。我開始以為他們會被帶走噶腰子來著。”
程瀾說完走了出去,對參讚道:“事情已經有人出麵認領了,就是我懷疑的那個人。但她現在傍上了一位大佬。”
陸顏一開始沒敢搞太大,一是輕敵了,小看了他們家的老太太。二可能她是背著那個大佬乾的。
不然,她應該能調動更多的資源,可以直接對程瀾下手才是。
聽說當年她懷了吳碩的孩子被燕家所迫拿掉了。
所以她也想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這是恩怨都記到她頭上了啊。
駱參讚蹙眉,不能從法律層麵定罪的話,他真的就很難向漂亮國施壓了。尤其對方還是個華國人!
程瀾想了一陣,進入借機載電話給高戰清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