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弗萊先生衝程瀾笑笑,也過去同駱參讚說話去了。顯然不打算參與程瀾和他太太的交易。
不過沒事,這兩口子各方麵都是各玩玩的。
亨弗萊太太拿到川劇娃娃,和程瀾邊走邊說。
“山姆的後台老板對你意見非常的大。如果你隻是不幫忙就算了,你還替那個陪酒女請了一流的律師。而且,他們的生意在華國可不怕出現零元購。你們公安很重視外國友人的生意,絕不會出現你如今被搶劫了卻無法破案的情況。”
這個事程瀾心頭也有數。
不過,“他們不是威脅要撤資麼?”
亨弗萊太太笑道:“華國那麼多廉價勞動力,做事情還認真踏實,又肯加班。誰舍得?如果不是你們國家設限,很多人會直接過去傾銷產品。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隻拿綠卡,不想申請加入漂亮國的國籍了。你作為一個華國人,這樣才方便進口了商品回去賣啊。那陪酒女這件事也是你在給當局遞投名狀?”
程瀾沒有多做解釋,“隻是不想我婆家被拉下水,他們可是我最大的靠山。”
亨弗萊太太道:“其實很多華國官員都願意結交漂亮國的商人朋友。無傷大雅的事都願意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是行個方便。”
程瀾腹誹:山姆他們公司外派駐華的代表,都在華國的土地上QJ華國女人了。這還叫無傷大雅?
就算對方隻是個陪酒女又怎樣?
如今還一個勁兒的往人家身上潑臟水,說是嫖資沒有商談好。
嫖資,那是事先商量好的。
程瀾道:“那就是說合不了了?我家老爺子、老太太,甚至我娘家的爺爺、我如今認的乾爺爺都是參與建國的那一批人。他們的眼裡不揉沙子!”
亨弗萊太太驚訝地道:“原來你來頭這麼大。難怪敢跟山姆他們硬杠了。”
說到這裡她想到陸顏那件事,程瀾就表現得很迂腐。非得要等到陸顏孩子生了才動手。
當然,如今陸顏沒保住孩子,她也確實是動手了。
而且是不費力的讓陸家人內鬥、內耗。
行吧,奇怪的華國人!
“也不是完全不行。你那個姐夫也在幫你說合,對方對他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姐夫?
程瀾挑眉想了一會兒,看到和同學一起在水域那邊看筒車的程杳才反應過來。
“你說蕭清遠啊?”
“是啊,他不是你姐夫麼?”
程瀾搖頭,“他和我姐早就是過去式了。我姐和現在的姐夫生的孩子已經四歲多了。所以他如今隻是我外甥女的爸爸而已。”
亨弗萊太太點頭,“哦,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這事兒我繼續幫你說合,蕭先生那裡也在努力。”
程瀾道:“辛苦了。”
說了沒說合,那回頭她給五萬刀吧。說合成功,那就是十五萬刀。
真的,就這麼簡單,銀貨兩訖。
倒是蕭清遠那裡,程瀾過去道了聲謝。
蕭清遠端著白蘭地道:“程昕被那個姓任的......”
程瀾震驚地道:“你怎麼會知道?”
“杳杳可能是無意間聽到過。就當我是要對付當年那個姓任的,替孩子她媽報仇吧。可惜等我混出頭,他已經被人民政府給槍斃了。”
程瀾挑眉,除非程杳比她們先進房間,她沒留意到。不然她都應該聽到小丫頭靠近的。
“他再不死,得禍害更多人。而且,他不死,代表我們還沒有撥亂反正。那老百姓多遭罪啊!”
蕭清遠道:“反正又落不到你頭上。就算你家老爺子一直不提他的經曆,你也有烈士遺孤的身份護體。”
程瀾道:“之前我公爹回去,老爺子說他在漂亮國學到了資產階級自由化那套。我看你才是入鄉隨俗,學會了精致的利己主義。”
蕭清遠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那樣的經曆,還能成長得陽光開朗啊?我沒報複社會就不錯了。”
程瀾道:“可杳杳的初戀,也因此毀掉了。”
“不就是個將來要當空軍的小子麼,我能給她找到更好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和你說了!不過,山姆那件事,還是要謝謝你。”
蕭清遠道:“不用,你對杳杳的照顧,我且有得還呢。不過,她受你的影響也太大了。”
程瀾道:“那不好意思哦,我就是這麼有魅力。”
她身後響起一陣悶笑聲。是蘇珊走過來,聽到這話實在沒忍住。
蘇珊笑道:“程老板,之前那批槍,好用麼?”
那不是程瀾要增強自己的武裝力量麼。
84個生鮮店,三個俱樂部,還有72輛貨車。這都需要槍啊!
“好用,都反饋特彆好用。你們是專業的嘛。行了,四月底給錢。”
她剛買了第五個俱樂部,又要承租那麼多武館,一時手頭是真有點緊。
這是計劃外的開銷,而且月利潤還有減少的趨勢。
槍這玩意兒世人都知道貴,她就和蘇珊賒的賬。
蘇珊道:“不是催債,大小姐已經用零花錢替你墊付了。你回頭給她就行。我就單純的問一問,做個市場調查而已。”
程瀾撇嘴,我信了你的邪。
明明就是不忿她言語上打壓了蕭清遠一頭,抓她的短處。
不過,這賒賬的事確實讓她舌頭短了三寸。
“嗯,你們聊。我去招呼彆的客人了!”
程瀾走開了,蕭清遠看看蘇珊也沒說什麼。
如果蘇珊隻是他的下屬,那她這樣懟程瀾,他會很不高興。
但這倆人好像還有點交情,那他就管不著了。
他問道:“她為什麼願意和你交朋友?”
“可能因為在飛機上我送了她新衣服穿。那會兒算雪中送炭了吧。尤其當時她剛勒了我脖子,還用槍比著我的頭。”